支線任務完成之後,易成的主線位面之旅也算是到了尾聲了。
現在他所要做的就是回到之前的基地和同伴們匯合,然後找一個無人的地方進行回歸操作。
不僅若若和席傑他們在基地,之前他去忘憂谷找泰安道人的時候,也沒有帶上貝麗爾他們,而是讓他們先回了基地。
所有的任務都完結之後,還在飛機上的易成就感到了一陣陣的疲憊襲來,忍不住就眯著雙眼睡了過去。
想想也是,從這個位面一開始,他就一直在不停的奔波著,中間幾乎沒有什麽休息時間。除了戰鬥就是思考著怎樣去戰鬥,精神上不感到疲憊才怪了。
這種消耗不是消耗的通常意義上的精神力,而是靈魂力量中的另一種東西,一般叫做心力。具體心力到底是什麽,至今沒有個具體的解釋。但毫無疑問的是,這種心力上的消耗,也只能通過放松和休息來慢慢恢復了。
在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易成終於回到了軍事基地中。
大清早的時候,基地中已經是熱鬧非凡了,到處都可以看到士兵們在訓練著。
雖然易成在這裡待的時間不算長,大多數人都是不認識他的,但總有那麽一些有心人是知道他的。所以,一路走來,倒也有好幾個人給他打招呼問好。
易成自然是禮貌的點頭回應,直到遇見當初接他們回來的那個高級軍官。
“吳上校?你在等我?”易成疑惑的問道。
他倒是不奇怪對方怎麽會知道自己的行蹤的,畢竟對方權利很大,查自己的航班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對此易成倒也沒有反感什麽的,他本來就沒想過隱藏什麽,再說他也知道對方沒有什麽監視的意思。
吳上校點頭,“寧將軍讓我通知你,回來了就過去一趟,他有事找你。”
易成一聽,立刻就感到了頭疼。要說他現在最不想見的恐怕就是寧大國了,按照他的意思,他恨不得立馬就叫了自己的人,找個犄角旮旯就趕緊回歸走人。
但這顯然並不是一個好主意,凱琳娜和寧大國的關系那麽好,真這樣做難免會傷了她的心的。也會造成她對易成的不滿,今後說不定就出什麽問題了。
既然沒辦法躲過去,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點頭應了下來。他只希望,寧大國真的不要舊事重提了,這個時候就是再給自己一個任務也是好的啊!
可惜的是,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來到寧大國自己的辦公室之後,易成驚奇的發現,凱琳娜已經等在那裡了。
“怎麽回事?”易成不動聲色的立刻詢問了一句,用的自然是徽章界面了。
“不知道,我也剛到,父親他讓我等等。我也沒想到等的居然是你……”凱琳娜回道。這個時候,她的心裡也泛起了不好的預感。
“回來了?事情處理好了吧?”寧大國溫和的問道。
但這溫和的語氣讓易成和凱琳娜都是一陣毛骨悚然,怎麽聽到有一種對自家人說話的意思在裡面。
“額,處理好了……”易成乾巴巴的回答道。他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寧大國繼續笑眯眯的道,“那你們的事是不是該處理一下了?”
果然!果然就知道是這樣!易成內心中無力呻吟了起來。
“你這個混蛋!快想辦法,現在該怎麽辦!”凱琳娜面無表情,實際上已經在徽章界面上吼開了。
“我怎麽知道啊?要不……直接給你老爸說清楚吧?這本來就是一個誤會。這樣下去,弄假成真麻煩就更大了好吧?”易成嘗試著建議道。
對於凱琳娜不想讓寧大國丟臉的想法,其實他是能理解的。畢竟寧大國身份不同,鬧出這樣一個烏龍,不僅僅是丟臉那麽簡單了。還可能影響到他在軍方的威信。
凱琳娜沒有回答,顯然也在思考這種可能性。
不過顯然不知內情的寧大國是不會給他們什麽思考時間的。
“怎麽不說話了?”寧大國的眉頭皺了起來,“是有什麽困難嗎?說說看,看我能不能想辦法幫你們解決。”
“爸……”凱琳娜無奈的張口叫道。
平時在正式場合,寧大國是不允許凱琳娜這樣叫自己的。因為職位和身份的緣故,正式場合寧大國需要保持一種嚴肅和威嚴。
但此時凱琳娜開口這樣叫,寧大國罕見的沒有提醒她改口,而是認真的等待著凱琳娜接下來的話。
可凱琳娜看到寧大國那認真而期待的眼神,卻是突然說不出什麽話來了。
她想起自己自從有記憶起,寧大國就一直對自己很好。雖然因為工作的緣故,寧大國與凱琳娜相處的時間並不算多,但在這不多的時間裡,寧大國是真的做了一個合格的父親的。
教凱琳娜知識,陪她玩耍……這些畫面般的記憶不斷的在凱琳娜的腦海中閃過,讓她突然覺得,或許一個善意的謊言對父親來說是一個更好的結局?
想到這裡,凱琳娜的眼神柔和了下來, 她露出了她獨有的溫柔微笑,“爸,總要給我們一點準備的時間吧?”
寧大國一聽,有些不樂意了,“你們還沒計劃好啊?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婚姻是頭等大事,這麽多時間都幹嘛去了?就一點兒計劃都沒有?”
“哎呀,爸,平時我們不是忙嗎?哪有時間考慮這麽多啊?兩天,給我們兩天時間準備如何?”凱琳娜道,罕見的露出小女兒姿態。
“你們……哎,好了好了,我這邊幫你們張羅一下吧。正好這段時間我也沒什麽事要忙,算你運氣好了!”寧大國沒好氣的道,眼中的喜悅卻是掩藏不住。
一旁的易成卻是聽得呆住:不是!這是什麽情況?不是說好坦白的嗎?這尼瑪怎麽就成了商量婚事怎麽辦了?
易成下意識的想要說點兒什麽,卻被凱琳娜給了一個甜蜜的微笑,徽章界面中的消息閃了出來,“不要露餡兒了,就當幫我一次,這是我走之前唯一能對父親做的交代了……”
易成愣了愣,隨即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