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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明月》第14章將軍的信
  麻答走了。

  望著遠去的契丹護衛隊,李宇珩的心裡百感交集。遲早有一天,會把契丹人全部趕出中原。

  白刺史權衡再三,最終沒有采取行動。原計劃中的伏擊,因為有了不確定的因素放棄了。

  其實,伏擊麻答並不重要。麻答不過是契丹的一個使者,殺了他無關大局。

  誰知麻答回去之後因為立下功勞,被耶律德光派去恆州,禍害了恆州的百姓。

  冀州假意歸順契丹,可以預料不日契丹將派人前來駐防,到那時再想辦法解決。大敵當前,挖出內奸遠比對付外敵重要。

  下午的時候,荊罕儒醒了。

  李宇珩一直守在旁邊,看到荊罕儒醒來,連忙吩咐侍衛取來早已準備好的米粥。

  荊罕儒擺擺手,示意李宇珩關上房門,看來有話要說。

  李宇珩一直惦記著王清將軍在信中究竟說了些什麽。滂沱河一戰,王清殉國。如果信中還有什麽遺命,定當全力完成。

  “宇珩,昨日未能來得及細說便發生了被襲的事情,劉隊長帶來王清的信,你應該知道吧?”

  果然與信有關,李宇珩點點頭。

  “這封信現在還在我的住所,本來昨天給你看的。王清將軍在信裡說了兩件事情:第一件事,王清將軍估測皇帝不日將遭受大難,信中交待盡力保全皇帝性命……”

  當日王清將軍抱著必死之心,他已經預料到晉朝滅亡。作為臣子,臨死之前還掛念著皇上,從李宇珩的角度來看實在是愚忠。

  “第二件事,王清將軍有個女兒在彭城姑姑家中,這兩件事情都托付給我。可是昨日被襲,估計一兩個月內難以走動,所以想拜托宇珩去做。”

  “司馬千萬不要這麽說,將軍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宇珩盡力去辦。”

  李宇珩知道歷史上晉朝皇帝被契丹耶律德光封為“負義侯”,最終押往遼東苦寒之地。眼下正在按照歷史的軌道前進,如今既然有王清的遺命自當盡力而為。至於能不能救出,那也要看天意了。通過王清的事情,李宇珩已經明白歷史很難更改的。他也沒有把握一定能將皇帝救出。

  “既然如此,宇珩不如早日動身,前去開封打探皇上的消息。至於白刺史那邊,我去和他說。”

  李宇珩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不知這個彭城在哪裡?”

  這樣問好像很白癡,作為晉朝的一個校尉竟然會不知道彭城。隻是這個問題又不能不問,日後還要去尋找王清的女兒。

  “彭城古稱徐州,乃是天下九州之一。”荊罕儒並沒有起疑心。

  原來彭城是徐州,李宇珩當然知道徐州。在二十一世紀,徐州是華夏國的南北交通樞紐。

  辭別荊罕儒,李宇珩從房內出來直接去議事廳找白刺史。

  議事廳中,白刺史和林峰都在。

  林峰看到李宇珩高興的說:“李校尉真乃神人,瘦高個和壯漢已經抓到,不過這兩人寧死也不承認。你放心吧,他們遲早會開口的,就是不開口也有辦法知道他們的目的。”

  李宇珩奇怪,林峰說話怎麽前後矛盾。前面誇我神人,後面又說兩人寧死也不承認。這兩人如不承認,豈不是前功盡棄?

  “我看兩人寧死不說,就套了他們的姓名。原來這兩人是阜城縣的民防,雖然這兩人並沒有承認,好在有了線索,就不怕找不到證據。”

  原來如此,看來這個林峰還是很聰明的。既然找到線索,

再查驗營裡有哪些人失蹤,定可以找出證據。  “恭喜林校尉找到破案線索”,這個案子能夠進展迅速,完全是當初李宇珩偶然聽到了兩人的談話。林峰破案也是如此,兩個從外面來到冀州的士卒,本身這個事情就不正常。再順藤摸瓜,也就容易破案了。

  白刺史心情大好,內奸即將挖出,相當於祛除了體內的毒瘤。

  “白大人,宇珩想告假一個月,去一趟開封辦點私事。”

  李宇珩對白刺史抱拳行禮,古人的這一套禮法慢慢也學會了。

  “哦,去開封?正好有一趟公差,不如交給你去辦吧?你也不用告假了。”白刺史順手給了李宇珩一個人情。

  “好的,多謝白大人。”李宇珩原本擔心身上銀兩不足,現在問題解決了。

  “冀州表面上已經臣服契丹,你去開封遞一封上表。”

  白刺史既然已經答應麻答,遞送上表也在情理之中。隻不過這件事情可有可無,顯然白刺史非常看重李宇珩。

  “宇珩遵命”。

  從議事廳出來回到房間,看到房內放著一套亮銀鎖子甲,正是軍中校尉的服飾。內奸的事情很快就會解決,究竟誰是內奸從開封回來就知道了,隻是誰又在暗中幫助荊司馬呢?想到明日就要南下開封,今天晚上不如與劉洛林他們小聚一場。

  相見無多,轉眼別離。

  黃昏時候,城內一家酒肆內。

  李宇珩與劉洛林還有四個屯長坐在一桌。李宇珩重新建隊之後,五十人設立一個屯長,二百人成一隊。這樣就有了四名屯長,這四名屯長跟著李宇珩訓練多日,對李宇珩更是打心底的佩服。

  “把我們的訓練方法繼續堅持下去,等我從開封回來,再制定一套更詳盡的訓練方式。這樣就可以很快的提高士卒的個人能力。”

  李宇珩原本想著打造一支特種部隊,就是沒有時間完成。手下這二百人也隻經受了一個月的訓練。

  “放心吧,我們一直按照你的方法訓練,這些時日士卒的能力已經得到很大的提高。”

  劉洛林帶著這些士卒每日訓練,感受頗深。

  “李校尉,我們敬你一杯。”

  四名屯長舉杯相邀。

  六人中李宇珩的年齡最小,可是眾人看向李宇珩時都是欽佩的目光。

  李宇珩舉杯回應。

  來到古代之後還是第一次品嘗美酒,誰知入口苦辣,完全沒有二十一世紀的酒香醇。

  這酒能喝嗎?

  看到劉洛林他們喝得開心,也不好掃了眾人的面子,強自喝下這杯“毒”酒。

  李宇珩的酒量本來就不太好,這一杯下去腸胃裡面猶如翻江倒海一般。看來以後不能喝酒,這份罪可不好受。

  盡管如此李宇珩還是面帶微笑,在座的都是以後可以同生共死的兄弟,眼看離別在即,不如歡樂一場笑對人生。

  ……

  清早醒來發現已經身處房間之中。

  昨晚喝多了?

  李宇珩依然感覺難受,醉酒的滋味真不好受。

  盤膝坐好,修煉了十二周天之後,感覺好多了。

  今日要去開封,李宇珩先和荊罕儒告辭,然後從白刺史處拿了公文領了批條,又到主簿處領了二十兩銀子。

  這一趟差事本來就是白刺史照顧,借著公差給方便。所以隻配備了一匹快馬,並沒有給李宇珩派遣護衛跟隨。

  這樣更好,李宇珩帶著乾糧上路。

  在穿越前的記憶之中,開封在河南中部。從河北向南直下,經過澶州(今河南濮陽),就到開封。

  ……

  城外,一個少女看著李宇珩騎馬遠去,眼看著追不上了。少女也不知李宇珩究竟去哪裡,恨恨的在原地跺腳,口中猶自不停罵著:“大水牛、笨水牛、蠢水牛,早知道就不救你了。哼,等你回來再給你好看。阿爹看我不在家裡,一定有些著急了。我還是先回棲鳳山中吧。”

  少女遲疑了一下,縱身向著棲鳳山的方向掠去。

  ……

  這一日經過澶州,出城向西南八九裡的地方,穿過一個村莊。

  在村莊內走了不久,李宇珩覺得蹊蹺。

  這個村莊寂靜無聲,以他目前的耳力,兩三裡之內的動靜都可聽到。可是整個村莊內寂靜無聲,村裡的人都去了哪裡?

  走進一間屋舍,看到的景象讓他憤怒無比,隻覺得胸腔中有什麽在燃燒一般。屋舍內凌亂不堪,老少婦孺七八口在地上躺著,地面被鮮血染紅。挨個探過鼻息,全都死了。

  這一戶人家竟被滅門。

  摸著屍體尚有溫度,心想此事發生不久,行凶之人應該還沒有走遠。

  究竟是誰如此惡毒,做下這等上天害理之事?

  縱馬向前急掠,又看到一戶農舍。進去察看,同剛才看到的幾乎一樣,這一家同樣有五口人死亡。

  行凶之人應該就在前面。

  不久,忽然聽見哭喊聲。前方有一個農居,哭喊聲正是從農居中發出。農居的院牆低矮,院內有十幾個契丹士卒。

  李宇珩雙腿夾緊馬腹,快到時從馬背上跳下,顧不得拴馬,幾個箭步竄到院中。

  一個婦人正在屍體旁邊痛哭,聯想到來時所聞,剛才聽到的哭聲就是這個婦人發出。

  院中橫七豎八躺著好幾具屍體,不知契丹人殺了多少村民。

  一個契丹士兵正拿著手中長槍刺向一個精壯的漢子。

  那漢子閃身躲開揮舞著一把菜刀劈向契丹士兵,其余的契丹士兵轟然大笑。

  李宇珩怒極,大聲喝道:“住手!”

  “你是什麽人?我們奉命收集糧草,這些南人違抗大王的命令該殺。”契丹什長問道。

  李宇珩想到滂沱河血戰,又看到兩戶人家慘遭滅門,心頭怒火迸發,呵斥道:“你們受死吧。”

  當下護住那漢子,從契丹士卒手中奪取一杆長槍,與眾士兵激鬥起來。

  自打鬥開始李宇珩靜下心進入古井無波的狀態。

  如果以從前李宇珩特種兵的身手,碰上十幾個契丹士卒也不敢硬拚。修煉道玄功之後,聽覺視覺大有進步。

  眼下這些士兵的動作,仿佛是電影播放時的慢動作一般,縱使被十余人圍攻還隱有余力。

  自從來到古代之後,李宇珩的實戰經驗少的可憐,索性就當這些人是陪練,逐漸將自己學到的運用到實戰當中。

  一盞茶的功夫,契丹什長看到諸位士兵圍攻不下,也加入戰團。

  李宇珩壓力陡增,什長的武技明顯比士兵高。

  那漢子從屋內拿出一把弓箭,連續幾箭射中外圍的契丹士卒。一會功夫,死了四名契丹武士。契丹什長一看,離開戰團衝那漢子追去。

  必須盡快解決這些契丹士兵,不然那個漢子就會遭到毒手。

  李宇珩不再留手全力搏殺,瞬息之間場上局面大變。一個個契丹士卒先後倒下,片刻之後場上只剩下什長一人。

  “你是什麽人?”什長怒叱。

  “我乃晉朝六品校尉。”

  什長哈哈大笑。

  “晉朝已亡,如今這天下是大遼的。”

  “這天下不管誰當皇帝,魚肉百姓者都得死。”

  李宇珩說完,全力施為將手中長槍甩出。只見空中掠過一道光影,什長被長槍貫胸而入余勁不衰,帶著契丹什長的屍體插入房屋的牆壁上。

  那漢子心痛親人慘死,丟棄弓箭伏地痛苦。

  就在此時,聽見外面一人道:“甚好甚好。”

  李宇珩心中一驚,這才發覺屋外不知什麽時候來了兩個人。

  “不錯不錯。”另外一個人道。

  這時從外面走進兩個人,一人身穿白衣,一人身著黑衣。

  “此人眼見契丹軍士為禍鄉鄰,仗義出手,真乃善舉,實在是我輩中人也。”

  白衣人的速度極快,說話間人已在院中。

  “胡說八道,這個小兄弟一連殺了十來個人,分明是作惡多端。”黑衣人也不慢,緊隨著白衣人。

  “賢弟豈不知嫉惡如仇?這一路所聞莫不駭然聽聞,小兄弟眼見契丹作惡,憤而出手,豈非行俠仗義之舉。”

  白衣人說話咬文爵字,還好這些時日李宇珩看了不少古書,倒也可以聽明白。

  “殺人的反而成了好人,這是什麽狗屁道理?老子就不信, 這些契丹士兵的家人還要感謝這個好人不成?”

  黑衣人說話截然相反,滿口粗話,話中似乎也有幾分道理。

  要說善與惡之間,本來就分不清楚。

  李宇珩殺了契丹武士,救了漢子。在漢子認為是善舉,中原百姓也會認為是善舉。可是這等善舉在契丹人的眼裡,又變成了惡行。這些士卒不過奉命收集糧草,遇到暴民反抗當然要執行軍令。

  李宇珩暗道奇怪。

  白衣人談吐文雅,句句在理。黑衣人把自己的行為當成了惡行,還出言非常喜歡。

  兩人半天爭論不休,隻聽白衣人念道。

  “天之道,其猶張弓與?高者抑下,下者舉之,有余者損之,不足者補之。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聖人為而不恃,功成而不處,其不欲見賢。這位仁兄作為正合天道,在下善公子著實佩服。”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位小兄弟,老子惡公子也喜歡你。”黑衣人說完笑著。

  一個人自稱“善公子”,一人自稱“惡公子”,這兩人是善惡公子。

  好奇怪的名字!

  受到善惡公子的同時讚賞,李宇珩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麽回話,聽到兩人自報了名號,也抱拳施禮。“在下李宇珩,久聞兩位前輩大名。”

  善公子文質彬彬,惡公子卻如凶神惡煞一般。

  偏偏這兩個人聯袂行走江湖,一起在這裡出現,實乃奇聞。

  善公子、惡公子又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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