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鈺心動了,腦補了一下畫面,自己病嬌模樣躺在秦澤懷裡,喝著他親手熬的藥湯,辣麽苦的藥湯,她肯定要皺眉說:不喝不喝。
然後秦澤輕輕摸著自己的頭,溫柔又寵溺,責怪又心疼的語氣:小傻瓜,你生病了我心疼。
想想那畫面就
( ω )?
好歹智商上線,她想了想,萬一像上次那樣,燒迷糊了,又打錯人,打給裴南曼,或者一直不再聯系的父親,那計劃全部泡湯。更壞的結果,電話沒打出去,秦澤沒撩到手,自己先gg。
這主意不行,pass,蘇鈺一時沒想到更好的辦法,不過沒關系,來日方長,總能想到機會。
然而,她要是看幾部島國動作片,或者小本子,她就該知道,男人是最禁不起勾搭的,哪用得著靠自殘的蠢方法,直接硬撩就好了。以蘇大美人的魅力,鹹魚也得受不住誘惑,變得硬邦邦。
她看的是言情小說,小說裡的男主角都高冷的闊怕,對全世界的女人都不屑一顧,常說的一句話:“女人,你一文不值。”
蘇鈺就想,撩漢子原來這麽麻煩。動不動就要來個誤會,一言不合就要吵架翻臉,如果情況允許,還得去碰個瓷,一場累覺不愛的失憶?
晚上陪著座下頭號吹簫童女吃完飯,秦澤把洗碗刷鍋的事兒一塊解決,告別蘇鈺。
蘇鈺站在門口,看著他的身影在長廊拐角消失,關上門,開心的在客廳原地旋轉,然後一頭摔在沙發上,抽了抽鼻子,滿足的表情,道:“戀愛的酸臭味。”
好喜歡好喜歡。
秦澤打車回家的路上,拿出手機,等啊等,等啊等,快到家的時候,那個時不時會掐幾句的聊天群,蘇鈺又發了一張圖片。
蘇鈺:“哇,秦澤做菜真好吃,棒棒噠。”
圖片裡,一張秦澤炒菜的側影,鍋裡菜肴翻飛,在半空定格。
另一張是他切菜的背影,身姿筆挺,很有美感。
秦澤坐在車裡,淡然一笑,就知道你會發圖片,我豈能沒有防備?
之前蘇鈺發圖片,或許是單純的為了炫耀,但她在車裡說出那句話後,秦澤覺得她還有一層惡意,故意惡心王子衿。所以秦澤跟姐姐們說過了:
“今天蘇鈺幫我去看車,做為回報,我晚上燒菜給她吃。如果你們不同意我就回來。”
姐姐們難得大方一次,秦寶寶回復說:“去吧,只能燒菜,不能下面。”
王子衿:(¬_¬)
群裡安靜了半天,裴南曼抽空回復:“有我燒的好吃嗎?”
蘇鈺:“當然秦澤好吃。”
裴南曼:“說話之前動動腦子【菜刀】”
蘇鈺:“曼姐的好吃。”
裴南曼:“乖!【摸頭】”
姐姐們很默契的沒有回復,或許是沒看手機?顯然不是,幾秒後,秦澤收到姐姐們的信息。
秦寶寶:“你特麽還真去。”
王子衿:“你特麽還真去。”
秦澤:“”
姐姐們在家裡爆肝了。
what?弄啥子嘞,你們不是同意了嗎?
感情是昧著良心說假話?雖然女人口是心非是常事,可隔著手機屏幕我怎麽感覺的出來嘛。
戰戰兢兢的回到家裡,倆閨蜜坐在客廳沙發,齊齊翹二郎腿,瓜子臉和鵝蛋臉交相輝映。
秦寶寶:“呦,小赤佬回來了。”
王子衿:“呦,小赤佬回來了。”
一股叫做怨氣的東西撲面而來。
秦澤也想爆肝。
不過他假裝看不懂姐姐們的小脾氣,面無表情的脫鞋子,坐沙發,打開筆記本,搗鼓他的股票。
反正姐姐們自己說去吧去吧,我才去的,她們這般姿態,分明自己不好意思說出口,想讓他低頭認錯,然後哄她們。
那我就裝作不了解的樣子。
秦寶寶收起二郎腿,在沙發盤坐,瞪著弟弟,鼓腮,把瓜子臉鼓成包子臉。
可愛到爆。
“我洗澡去。”秦寶寶久久等不到弟弟的甜言蜜語,惡狠狠剮他一眼,起身進房間,抱著睡衣進了洗手間。
“啪!”一聲,用力關門,表達自己的情緒。
王子衿眸子一轉,心說機會來了。
她嬌滴滴道:“阿澤,姐姐腰好累的,你幫我揉揉嘛。”
說吧,還朝秦澤拋一個媚眼。
秦澤:“???”
子衿姐的媚眼震大精了。
他打了個寒顫。
還有,子衿姐的語言風格,怎麽和自家的蛆如此神似。
姐姐撒嬌賣萌麽麽噠,作妖作死拋媚眼,他都能接受,因為秦寶寶就這樣的性格。
可是當王子衿模仿秦寶寶的時候,他就徹底不淡定了,還蛋疼。
難道子衿姐感染了一種叫做“寶寶病”的東西?
“按不按嘛。”王子衿嘟嘴。
秦澤一臉懵逼的點點頭,王子衿順勢趴在沙發,她腰肢纖細,觸感柔軟,真不知道是她享受,還是秦澤享受。
“啊你輕點嘛,人家好痛”
“嗯,嗯就是這裡,這裡最舒服。”
“啊嗯阿澤技術越來越棒了,姐姐口頭獎勵一次。”
“按摩好舒服,嗯”
秦澤:“”
夭壽啊子衿姐人設崩了,不對,莫非子衿姐被秦寶寶附體了?或者,或者她們靈魂互換了?
“系統,系統,你出來,快給我出來。”秦澤一百二十分貝的聲音在自己腦海裡回蕩。
“宿主你說。”系統的聲音。
“快,快用你吊炸天的運算能力推測一下,我家裡是不是來掛逼系統了。”
“系統,系統?”
“臥槽你別慫啊,你能不能再能乾一點?”
“宿主,沒有檢測到別的系統存在,也有可能是我能力不足檢測到”系統的聲音有點飄。
“宿主為什麽會覺得家裡來了掛逼。”
“我懷疑王子衿和秦寶寶的靈魂互換了,現在躺在沙發上嗯嗯啊啊的是我姐姐,而洗手間那個才是“萬年洗澡”的子衿姐。”
秦澤懷疑的有理,通常這時候,都是他和姐姐在客廳打情罵俏,子衿姐進去洗澡。
還有王子衿現在這副模樣,沒錯了,就是自己家的蛆。
“宿主別急,待我掃描一下她的腦電波”幾秒後,系統說:“嗯,嗯”
“嗯你妹啊,你感染“寶寶病”了?”
“腦電波現實,她現在的情緒很古怪,有點緊張、有點忐忑、有點沮喪、有點害羞、有點爽!”
“所以你這個腦電波掃描有什麽用?你想告訴我什麽?”
“也是哦,沒卵用嘛,那行吧,宿主我先走了。”
系統消失了。
系統下線了。
系統不搭理他了。
臥槽!
這時,洗手間嘩啦啦的水聲消失,一片安靜,大概是姐姐在穿衣服。
王子衿忽然說:“好了好了,姐姐舒服死了。”
她坐起身,還模仿秦寶寶鴨子坐,然後臉蛋酡紅,媚眼如絲的看秦澤,撒嬌似的語氣:“真乖,阿澤要不要姐姐給你香吻獎勵?”
話雖這麽說,但手臂已經勾住秦澤的脖子。
“哢嚓!”
鎖舌跳動的聲音,洗手間的門打開。
秦澤打了個哆嗦,雞皮疙瘩從脖子蔓延全身。他推開王子衿,慌慌張張起身:“我,我上個廁所。”
並不是因為姐姐出來了,而是他委實無法適應這樣的子衿姐。
匆忙竄進房間,把姐姐撞了個踉蹌,胸前都撞的春光乍泄了,秦澤關門前,很機智的瞄了一眼。
滿足!
秦寶寶穿著浴袍,一手提吹風機,一手用毛巾包住及背青絲,茫然又愕然:“他怎麽了?莽莽撞撞。”
王子衿沒回答,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歪著腦袋,認真的反思自己剛才的錯誤之處。
她自覺把秦寶寶模仿的很好啊,惟妙惟肖,不但嗲嗲的語氣學到了,連媚眼兒都學了,怎麽秦寶寶無往不利的撒嬌賣萌,換她到這裡,就不成了?
要治好姐弟倆的病,她還要加把勁,王子衿隻覺得前途漫漫,吉凶未卜。
“難道是因為這裡?”她低頭看自己的胸。
那我以後要不要每天灌一杯香蕉牛奶?
王子衿肝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