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2這個車型,他不是認識。
但是法拉利這個車標,他是認識的。
難怪!
難怪!
難怪這些富二代,這些公子哥對周魚言聽計從,感情原來這周魚也是一個富二代。
都是一個圈子裡的,原來如此。
劉青的臉上,再一次變的死灰。
得罪一個富二代的朋友,跟得罪一個富二代,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原本還想著演一把,只要讓周魚開心了,或許這件事就跟個屁一樣直接放了。
現在……
周魚那句話他是真的沒聽懂。
尤其是將罰單收進自己口袋一事,更是讓劉青恐慌不已,這種事情,隻代表著一個結果,一旦周魚將罰款給交了,那麽這件事就是要死磕到底了,一旦死磕,以對方富二代的身份,分分鍾弄死自己啊。
“周……”
他想去打招呼,想去問這件事到底是個怎麽解決方法,臨門口了,話到嘴邊了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對於此,周魚只是微微一笑。
今天這件事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人生的一個偶然事件罷了。
不過確實對他感悟不少。
走了。
發動了油門,周魚直接開車離開。
龐八條看了看離去的812,又看了看董超,最後又看了一眼劉青,他也什麽話也沒說,就兩個字:“上車。”
一輛一輛的跑車在這邊掉頭,追著周魚的法拉利812離去。
在前面的一個路口,等待紅燈的時候,龐八條終於追上了周魚。
他搖下了車窗問:“周哥,今天這件事怎麽個處理?”
“還能怎麽處理,這樣的人當城管,對百姓能好嗎?如實處理就可以了。”
城管是個很敏感的行業。
因為是直接跟百姓生活方面接觸,而且他的權利也跟百姓生活的一些設施等等有掛鉤,正因為如此,很多時候一些小矛盾就能引發兩邊的激烈跟衝突。
雖然網上有不少城管打人、或者其他一些相關的事情。
但是,不能因為一兩件事就否定全部的人。
社會上,有好人,也有壞人。
不能因為有壞人,就直接把所有的人都當成壞人。
同理,城管裡面,雖然有一些利用權勢欺負人的,但是這只是少數,更多的則是那些在默默無聞為城市市容環境以及城市管理默默付出的人,那些人才是真正的英雄。
無名英雄。
比如,之前弄零錢箱抓娃娃機那一次。
那兩個城管不僅懲處了不法商家,最後還自己掏出了不少的錢放進了零錢箱中給人便利。
你能說,因為劉青這樣,就能說之前那兩個城管大哥也不好嗎?
事情,不要只看片面。
也不能因為一兩件事就否定整個環境。
再說了,網上還有很多斷章引義跟視頻殘缺不全的東西,具體真相如何,又有幾個人知曉?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此話是在理。
但是更在理的是,眼見,你得要看見整個事件的前因後果,得看這件事具體因素是如何,不要急於下判斷定論。
鄧嬸在碧波路。
距離這邊不太遠。
轉了幾個街道後,就找到了碧波路。
再看一身後,龐八條、謝冬、董超他們還開著跑車跟在自己身後呢。
“今天這件事謝謝各位兄弟了,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邊有點私事,咱們後天再聚吧,後天我請你們到處玩。”
“成。”
私事,龐八條也不好再打擾。
於是跟謝冬他們一起商量找了個地方玩,沒一會兒就全部離去了。
周魚則將車停在路邊。
碧波路156號,一個垃圾場旁邊?
碧波路不大,只是那種街邊的小路,並非是外面的大道,周魚沿著步行街道在一個一個的門面上找著號碼牌。
很快,周魚就找到了那個所謂的垃圾場。
準確的說是被臭味吸引的……
再怎麽弄,這也是個垃圾場,平日間四周的垃圾都運到這裡集中起來,然後再由大貨車將這裡的垃圾拉到城外去統一焚燒,這裡只是一個垃圾中轉站,就是那種街邊小垃圾箱,小垃圾車拖著那些垃圾箱,將垃圾倒在這裡的。
環境很臭。
四周都沒有什麽商販願意在這邊開店。
周魚在附近從一個剛下樓的大叔那邊打聽了一下鄧嬸,大叔不知道,倒是給周魚指了一個方向,對面的那個商店或許知情,這邊就這麽一個小商店,店家認識的人比較多。
向大叔謝過後,周魚在這家商店裡問到了鄧嬸的具體住址, 就在隔壁樓的六樓。
從商店裡買了一些水果、一箱牛奶後,周魚走進了樓梯,到了六樓瞧了瞧屋門。
等待了一小會兒後,裡面的人才開門。
看見周魚出現在這裡,鄧嬸很是意外。
“小夥子,你怎麽在這裡啊?今天沒去出攤嗎?”鄧嬸開了門讓周魚進屋,看見周魚手裡還提著牛奶水果,他有些不太好意思:“你這是……”
“看見您今天沒有到那邊去出攤,我就向隔壁賣水果的那個阿姨打聽問了下,才知道您家裡的情況。正好中午這會兒沒事,所以抽空過來看望下您。”
將水果牛奶放到了屋內一個放東西桌上,周魚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聽水果那個大嬸說,您老伴得了膽囊炎,病情嚴重麽?”
膽囊炎這個病,周魚在來的時候,抽空有手機度娘搜索了一下,似乎是個很嚴重的病,治起來要很多的錢。周魚說話的同時兩眼在屋內看著,鄧嬸的這個家很簡陋,牆壁都是那種白牆,而且看起來有好多年沒有重新粉刷,這白牆都有點泛黃了。
屋裡的家具都是那種老實的木家具,最近這些年流行的西式簡約型沙發都沒有。
屋內,還有一台電視機,是那種老式的彩色電視機,而非現在流行的那種大屏超薄只能液晶電視。
“家裡就您一個人?您兒子媳婦呢?”
看了一會兒,周魚發現這屋子裡就鄧嬸一個人,不見他的兒女,他有些好奇的問。
“結婚了,不願意給我們住一起呢。”
似乎是被問到了傷心事,鄧嬸說這話的時候,眼中有些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