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跟在秦不二後面的秦婉柔,才看到,秦不二後背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他受傷了。
一瞬間,秦婉柔的眼睛就有些濕潤了。
這應該是他剛剛將自己抱起來的時候中槍的吧?
本來這顆子彈,應該打在自己的身上才對的。
秦婉柔緊緊咬著嘴唇,跟在秦不二的後面奔跑,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
等到兩人鑽進了出租車之後,秦不二這才長長松了口氣,轉頭對秦婉柔說道:“好了美女姐姐,我們現在安全了。”
看到秦不二的樣子,秦婉柔再也忍不住,眼淚嘩嘩地掉了下來。
看到秦婉柔哭了,秦不二頓時慌了。
“美女姐姐,你哭什麽啊?你別哭啊,你再哭我也要哭了。”秦不二手忙腳亂。
秦婉柔眼淚嘩嘩地流,哽咽道:“是我連累了你,害你受傷了。”
“嗨,我真的沒事,不信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像是有事的嗎?”秦不二咧嘴笑道,不過他的嘴角卻是在微微抽搐。
他當然有事,換做是誰,後背中了一槍,也會有事,而且是大事。
秦婉柔看到他的樣子,連忙抹掉眼淚,然後對司機說道:“司機,去……”
她還沒說完,秦不二就揮手打斷,沉聲說道:“先不能回你家,不然等你家人看到我身上的傷,這件事情肯定會鬧得很大。”
“那我們去哪裡?”秦婉柔擔心地說道:“去醫院麽?”
秦不二搖頭,說道:“先離開這裡,然後找個旅館。”
秦婉柔點了點頭,然後隨意說了一個地址,司機大哥一踩油門,車子疾馳而去。
按照秦婉柔說的地址,出租車最後停在了一條街道上。
他們現在身處的地方,附近有一座建築工地,有不少工人在冒著烈日開工。
路邊小吃店,就是為那些工人準備的,也主要是做他們這些工人的生意。
秦不二看了一眼,就決定是這裡了。
看到一個帥哥跟一個美女進來,正在小飯店喝酒的幾個工人,以及老板都是一臉的驚訝跟錯愕。
這種小店,怎麽會有這麽漂亮的女人進來?
不科學啊!
“這個,兩位,你們要吃點什麽?”還是坐在櫃台後面的老板娘比較機靈,迎上來問道。
“給我一個包廂。”秦不二說道。
“這……”老板娘不由有些遲疑。
這兩個人穿著很高檔的樣子,怎麽會來這裡?這不應該呀,他有沒有錢付帳的?
秦不二似乎看穿了老板娘的遲疑,直接從口袋掏出一疊華夏幣遞了過去。
“這些夠嗎?”
“夠了,夠了。”老板娘高興壞了,將錢接了過來,笑得都不見眼睛了。
“那就開一個包廂給我吧。”秦不二已經很不耐煩了。
麻痹,子彈在身體裡的那種感覺,真的是太痛苦了。
“好,好!”老板娘反應過來:“小兄弟,樓上就是包廂,你跟我來,我先去把空調給你開著。”
說著,她扭著快步朝著二樓跑了上去。
秦不二跟秦婉柔上樓之後,包廂的空調已經開好了。
老板娘招呼了秦不二兩人進去,很殷勤地斟茶遞水。
秦不二點了點頭,說道:“那些錢不用找了,當做是小費。”
“我不是那意思……”老板娘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道:“那謝謝了,你們要點什麽?我去給你們準備。”
“給我一瓶酒,就在你們櫃台上面的那瓶六十五度的紅星二鍋頭,給我來一瓶,還有,你這裡有醫用紗布嗎?沒有的話,乾淨的棉花也可以。”
秦不二說道:“還有再拿一個鏡子,一把乾淨的小刀,不要切菜切肉的。”
老板娘有些懵逼,這尼瑪來這裡不吃飯,要這些東西幹嘛?
不過她很聰明地沒有過問,說道:“沒有醫用紗布,乾淨的棉花倒是有,其他東西也不缺,不過我們小店的條件比較差,你……”
“快去拿。”秦不二一瞪眼,催促道。
“哦,好好!”老板娘嚇了一跳,乾淨去準備了。
“你……你怎麽樣了?”秦婉柔看到秦不二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了,豆大的汗珠不斷地滴落下來,心疼到了極點。
要不是自己拖累他,他根本就不會中槍。
“放心吧美女姐姐,我沒事。”秦不二笑著說道,屋子裡有空調,他已經覺得舒服很多了。
不過他還是將上衣全部脫了下來,脫衣服的過程,又拉扯到了後面的肌肉,疼得秦不二最咧嘴。
很快,那個老板娘就拿著一把鋒利的小刀,兩瓶紅星二鍋頭,一大包棉花,兩盒衛生紙進來了。
“啊……小兄弟,你的後背在留學,我幫你包扎一下吧。”老板娘驚呼道。
“不用。”秦不二擺手道:“你先出去。”
“哎……”老板娘笑著說道:“那我去讓我男人給你們弄一桌飯菜,保準你們吃完之後還想吃,他的手藝……”
“出去。”秦不二吼道。
我靠,沒看到老子在流血嗎?
老板娘又被嚇了一跳,然後趕緊跑了下去,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幫他們關上包廂門。
看到老板娘走出去,秦不二直接抓起一瓶二鍋頭,自己灌了幾口,沒有用真氣去化解,任由酒精在身體裡揮發。
因為酒精可以麻痹人的神經,不會讓他感到那麽疼痛。
接著,秦不二將那瓶二鍋頭,直接朝著自己的後背倒了過去,然後身體瞬間緊繃,整張臉都變得扭曲了起來。
真他媽疼啊!
秦婉柔看到他的樣子,心臟也是猛然一抽,像是這疼痛在自己的身上一樣。
從外面看,秦不二的身材算是有些消瘦。
可是,當他脫下衣服才發現,他的身材非常結實,沒有一塊塊凸起的肌肉,可是也沒有任何的贅肉。
“痛的話,你就叫出來吧。”秦婉柔忍不住開口說道。
秦不二額頭大汗淋漓,咧嘴笑道:“美女姐姐,這句話一般都是男人對女人說的吧?”
“……”秦婉柔真想一巴掌拍在他的傷口上。
這混蛋,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思開這種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