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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著房車回大唐》二十章:玉佩風波(中)
  房玄齡趕忙詢問細節,問他在哪裡丟的玉佩,房遺愛本來想說在藍田縣丟的,但轉念想到房玄齡不許他四處亂跑,說出來的話估計房玄齡又要罵自己了,就撒謊說在長安街上丟掉的,房玄齡二話不說,趕緊備轎前往刺史府。

  要問大唐什麽官最難做,那必須是長安刺史了,相當於現代的北京市長,按理說這個官很大,為啥難做呢。

  原因很簡單,在唐代,刺史被稱為封疆大吏,很牛逼的感覺,然而作為長安刺史,你敢自稱封疆大吏嗎,長安是什麽地方,那可是大唐的京都,整個大唐的大官全都在此,國公多如狗,侯爺滿地走,再加上頭頂上還有個京兆府都督,長安刺史儼然就成了行禮蟲,看到一個官就要行禮問候,自稱卑職下官,這樣的日子簡直就是個煎熬。

  現任的長安刺史叫做於定中,今年四十歲,任長安刺史已經一年多了,他平日裡都不敢去長安朱雀大街,因為那裡住滿了大唐的最高層,他記得有一次從那裡坐轎經過,行完一條朱雀大街足足用了他一個時辰的時間,一半的時間都用來下轎拜禮了,他現在沒什麽其他的心思,就盼著任期滿,然後調任,調到哪都行,反正不想在長安待著了。

  眼看還有幾個月任期就要滿了,忽然一個大佬找上了門,沒錯,就是大唐百官之首-房喬。

  一聽說房玄齡來了,於定中驚呆了,立刻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最近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又或者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是不是做了什麽欺男霸女的事情,最後懷著忐忑的心在大廳接見了房玄齡。

  房玄齡這次是便服前來,隻帶了一個隨身管家,他和於定中在主廳坐下後,於定中奉上香茶,然後便一臉堆笑地問:“房相日理萬機,怎會有空駕臨下官這裡,莫非是下官有什麽事沒做好,若是如此,請房相直言,下官一定竭力更正。”

  房玄齡品了一口茶,輕笑一聲,道:“於刺史並未做錯什麽,大家同在長安為官,我身為上官,偶爾來慰問慰問下屬,似乎不過分吧,哈哈……”

  “不過分,不過分。”於定中小雞吃米似地連連點頭。

  “嗯,於刺史這茶不錯。”房玄齡又吃了一口茶,品評道,“就是薑放的有點多了。”

  於定中趕忙賠笑:“這就快入秋了,下官每逢這個時候都會在茶中多放些薑,可禦傷寒。”

  房玄齡點頭:“嗯,不錯,咱們為官,為朝廷鞠躬,為百姓謀福,這是本分,然而自己的身體也要格外注意,若是病倒,那誰來為政,這不成了屍位素餐嗎,哈哈。”

  “房相說得是,極是。”於定中儼然一副小學生聽老師教誨的樣子,乖得不要不要的,房玄齡也把百官之首的架子端了個十足。

  不過房玄齡這次來是有正事的,不是來品茶的,大家該寒暄的也寒暄的,該客套的也客套了,官面話說得差不多了,是時候說正事了,房玄齡擱下茶盞,幽幽道:“於刺史,聽說在你治理下,長安一派繁榮,雞鳴狗盜之輩幾乎絕跡?”

  於定中聞言剛想謙虛幾句,忽然發現不對,哪裡不對呢,因為房玄齡用的疑問語氣,他眼珠一轉,趕忙拱手道:“房相,卑職自任以來,一直竭心盡力,不敢怠慢,不敢說長安無賊,但確實比以前好了許多,請房相明察。”

  “嗯。”房玄齡淡淡嗯了聲,語氣之中聽不出喜怒,隔了片刻才緩緩開口,“我那小兒子,遺愛,前日在長安街上閑逛,回來的時候發現丟了一樣東西。

”  於定中聞言心中一咯噔,知道了房玄齡的來意,趕忙恭敬地問:“不知房相愛子丟了什麽東西?”

  “是一枚玉佩。”房玄齡緩緩起身,輕踱兩步,忽然臉色轉厲,道,“這枚玉佩很重要,是聖上所賜。”

  “啊!”於定中頓時傻眼了,臉上瞬間血色全無,皇帝賞賜的玉佩丟了,在他的治區內丟的,他忽然感覺自己的官途已經走到頭了,不行,不甘心,必須補救!

  於定中忽然離開座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以頭磕地,哀聲求道:“房相,此乃卑職失職,卑職難辭其咎,望房相給卑職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卑職就算把長安翻個底朝天,也將此玉佩給找回來。”

  房玄齡上前將他扶起,神色變得緩和無比,如沐春風,這變臉工夫沒有個幾十年是絕對練不來的:“本官今日既然孤身來此,便是不想讓此事張揚出去,那樣對你我都不好。”

  於定中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感激涕零道:“多謝,多謝房相,卑職一定盡快將偷玉賊捉拿歸案……”

  “找到玉佩便可。”房玄齡提醒道,“莫要將事鬧大。”

  “對對對……”於定中一疊聲應和,道,“還是房相想得周到,卑職一定不聲張,將玉佩找到。”

  房玄齡對他的態度很滿意,點頭道:“好了,事情我已交代,你好自為之,不用送了,免得惹人非議。”說完轉身走人。

  於定中長身一拜:“贖卑職不能遠送。”等到房玄齡的背影完全消失,他才直起腰來,抬手抹去滿頭冷汗。

  靜默了片刻,於定中忽然大吼一聲:“來人!給我把長安所有的大賊小賊全都逮捕歸案!”

  李浩坑了房遺愛一塊玉佩,整個長安的賊們都倒了大霉,全都被逮到長安大牢,甚至就連一些已經金盆洗手好幾年的賊都沒能幸免,一時間,整個長安大牢賊滿為患。

  於定中親自去監獄中審問,然而足足花了三天時間,愣是沒查到半點頭緒,於定中捉急上火,嘴巴都潰瘍了,他派人悄悄送信給房玄齡,報告了自己的審訊結果。

  房玄齡也頗為詫異,於定中的辦事能力他還是清楚的,原以為這事不難,沒想到卻連一個毛都沒問出來,他思量了一下,覺得那個偷玉賊可能不是長安的,極有可能是周圍縣城的小賊,跑長安來流動作案了,於是他又傳信給於定中,讓他先將那些賊給放了,然後自己親去京兆都督府,將在於定中府中所用的套路再次施展了一遍,京兆都督府的最高長官是都督,這是唐朝立國後新建的官署和職位,所以很多人口頭上依舊稱之為府尹。

  都督在都督府中擁有絕對的大權,可以軍政一手抓,非常的牛掰,而且京兆都督府要高於一般都督府和都護府,京兆都督是從二品的職官,品階僅次於房玄齡,現任京兆都督府都督名叫沈松,聽到房玄齡的話後,他的反應跟於定中差不多,也是震驚不已,立馬就開始徹查各州各縣的盜賊,一時間,京兆府所有的盜賊好像捅了馬蜂窩一樣,全部遭殃了。

  然而結果很不理想,依舊沒有找出任何線索,沈松就納悶了,好在他為官多年,頗有頭腦,立刻下令讓人去各州各縣的當鋪去徹查,按照他的想法,盜賊偷了玉佩自然要銷贓,銷贓隻有兩條路子,非黑即白,黑路他已經在捉拿那些盜賊的時候查過了,沒有任何發現,現在隻能走白道了,白道銷路的第一選擇當然是當鋪了。

  這一查,還真有意外之喜,立刻就有稟報,說在藍田縣的天隆當鋪發現了那枚玉佩,天隆當鋪的掌櫃當場就被他們帶到了沈松面前,沈松拿回了玉佩,沒有立刻交給房玄齡,而是打聽了當玉佩人的姓名和住處,然後派出三十多名衙差前去捉拿李浩,他也不想把事鬧大,隻不過是想邀個功而已,在他看來,自己乃是一府之首,想要對付一個小賊那還不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李浩自從收到天隆當鋪掌櫃送來的三百貫之後,大木箱就被裝滿了銅錢,足足八百貫,這下他幹什麽事兒都有底氣了,再次擴大養雞場,又找了兩個村民前來幫自己養雞,金氏就成了養雞總管。

  夏天終於要過去了,天氣也不似之前那般炎熱了,李浩心情不錯,搬了一把躺椅躺在院中大樹下乘涼,扇著自己做的鶴毛羽扇,要多愜意有多愜意,他忽然覺得這輩子就這麽躺著也挺好的,這是懶癌發作的症狀,得治。

  他正爽著呢, 前院忽然傳來驚叫和喧鬧聲,攪了他的好心情,他正嘀咕著是誰那麽不長眼,就看到門房王三一臉驚恐地跑了進來,一進院就惶急大叫:“老……啊不,少爺,不得了了,外面來了好多官差,說是來找你的!”

  “官差?找我?”李浩快速眨了幾下眼,仔細想了想,自己最近似乎很安穩啊,並沒有跟官府打什麽交道啊。

  正在他納悶之際,就看到一大群身穿製服的衙差闖進了院裡,領頭那人身材高壯,黑臉盤,絡腮胡子,他一進院就看到躺椅上的李浩,厲聲喝問:“你就是李浩?”

  李浩站起來拱手行禮:“在下就是李浩,各位官爺有何指教?”

  “鎖了!”絡腮胡子根本沒有多余的廢話,大手一招,就發出了這道命令,身後立刻跑出兩個人,拿著鐵鏈鐐銬衝向李浩。

  李浩吃了一驚,趕忙退後兩步驚叫:“等一下,為何拿我?”

  “少廢話!”絡腮胡子根本懶得跟他解釋,聲色俱厲道,“到我們京兆府你就知道了!”

  “京兆府?”李浩震驚不已,自己什麽時候惹到京兆府了?難道我犯什麽事兒了?不應該啊,我來藍田後一直乖乖待在家裡的啊,做的最過分的一件事也就坑了房遺愛一塊玉佩而已,就算是因為這事,也不至於出動京兆府捉拿我呀?

  他很想反抗,然而他知道這是徒勞,對方可是官府,自己反抗那就是拒捕,那後果就嚴重了。

  就在他百念翻轉的時候,那兩個衙差已經到了他跟前,李浩很配合地伸出手讓他們戴上鐐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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