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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著房車回大唐》五百七十三章:扮豬吃老虎(上)
在古代,官二代是很牛逼的,水滸傳裡高俅的乾兒子高衙內尚不是高俅的親兒子,就因為他看上了林衝的妻子,然後就能把八十萬禁軍教頭林衝給擼成了囚犯,逼上梁山,雖然那是,是文官當道的宋朝,但在封建社會下,這是一個普遍現象,就算眼下大唐吏治清明,也不可能說沒有一個贓官昏官,更何況這是在天高皇帝遠的江南。

想想當初的庭州,曹田身為一個小小的庭州別駕,就能在庭州隻手遮天,通吃黑白兩道,裡通外國,謀害數任庭州刺史,他為什麽能夠這麽牛逼,因為天高皇帝遠啊。

江南雖不像庭州那樣偏僻,但在這個時代,江南還未成氣候,大唐的主要商業、政治中心是在中原,江淮以及嶺南出現貪官汙吏的概率遠比中原地區要高,刺史是封疆大吏,在杭州這片一畝三分地上,杭州刺史真的很牛逼。

李浩緊接著問道:“那……小二哥,你給我們說說,這梁刺史和韓都尉他們為官如何?”

店小二聞言訕訕一笑,不敢再說了,李浩知道,他不敢說,做店小二的,一向都消息靈通,但他們也是人精,見慣了南來北往的人,心思很活泛,知道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

李浩見他不言,淡然一笑,道:“小二哥放心,我乃大唐皇帝親封瓊南王,如今身兼江淮兩道黜置使職,對江南道和淮南道所有官吏有生殺大權,杭州城外運河上的五千兵馬,就是本王調來的,有本王給你撐腰,你誰都不用怕。”

“您……您……您就是瓊南王?”店小二驚得下巴都快掉了,眼睛睜得好似兩個圓球,不可思議地望著李浩。

李浩點頭,取出自己的令牌給他看了看,道:“這是本王的令牌,做不得假的,冒充王爺可是死罪,你認為誰敢有這個膽子。”

店小二趕忙躬身朝李浩行禮:“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拜見瓊南王!”

李浩擺手道:“不必多禮,本王問什麽,你便答什麽,不必懼怕什麽,說吧,這梁文右和韓進為官如何?”

店小二依舊滿面為難之色,他猶豫了許久後,咬了咬牙道:“罷了,小的就如實告訴瓊南王吧,這韓進啊,其實就是個地痞出身,年輕的時候好勇鬥狠,是杭州一霸,後來由他姐夫梁刺史庇護,花重金在朝中尋了關系,這才當上了咱們杭州的折衝都尉,他本身是有點武藝,但要說行軍打仗,他屁都不會,成天就知道欺壓我們這群平頭百姓,現在杭州城的地痞惡霸,都是他的人,他其實就是披著朝廷鎧甲的惡霸,城中的惡霸每月都會向商家收保護費用,說是保我們平安,其實啊,就是盤剝我們,倘若不交保護費,那些地痞成天來搗亂,摔桌子,摜凳子,攪得咱們生意都沒法做,好多人都是因為交不上這保護費,最後只能關門大吉。”

“豈有此理!”李國成聞言怒道,“朝廷已經征收商稅了,他們居然還敢收私稅!這讓商家怎麽過!”

“可不是麽!”店小二唉聲歎道,“要說這商稅,聽聞是瓊南王您提出來的,其實咱們江南商人也不大喜歡,但好在不多,大家交著交著,便也習慣了,況且瓊南王您一代賢臣,是國家棟梁,所作的事情,一定是為國家好,咱們也就沒什麽怨言了,但這些惡霸收的保護費,那真是太不講道理了,而且他們收的保護費很高,居然是商稅的兩倍,現在咱們杭州商戶的日子啊,苦的很呢。”

李浩聞言皺眉,沒想到盛世之下,也有這種害群之馬,不用說也知道,那群惡霸收保護費自然是韓進的意思,

韓進只是小小折衝都尉,他敢這麽做,當然是刺史梁文右點頭的了,到時候這收得的保護費想必是由他們一起分贓。李浩沉默了片刻,又問:“那梁文右呢?他為官如何?”

店小二道:“梁文右為人倒不怎麽張揚,他是文人出身,附庸風雅,喜歡字畫,小的曾聽說,他替人辦事,從來不收錢,只收古代名人的字畫還有一些古代的稀有物件,聽說那些東西都老值錢了,比黃金都貴。”

“喲,還是個吃相比較斯文的贓官啊。”李浩嘿然冷笑起來,他最瞧不起的就是這些自詡高雅的官員,自認為受聖人之道,滿口仁義大道理,其實背地裡做著一些蠅營狗苟的齷蹉事,道貌岸然。

歷史上的明朝,亡於文官之手,而在明朝末期,有一群文官,自稱東林黨,東林黨中,大部分都是這種人,自視清高,以聖人之道要求別人,暗地裡卻斂聚錢財,做得事情不堪入目。

李浩冷笑之後,又問道:“如今沿海地區倭患頻頻,杭州臨近江河入海之口,有倭寇來過嗎?”

“小的聽說過。”店小二道,“倭寇曾來過兩次,不過沒進城,在杭州周邊的村鎮殺人搶東西。”

李浩趕忙問:“那梁文右和韓進是如何應對的?”

店小二道:“說出來王爺您可能要笑了,那梁文右和韓進膽小如鼠,聽聞倭寇來了,竟沒敢派兵去抵擋,而是派人去給倭寇送錢糧,求他們離開,倭寇第二次來的時候,收到了錢糧後,還是將一個鎮子屠戮一空,洗劫而去。”

“豈有此理!”司徒楓聞言怒拍桌,冷然大喝道,“這還是咱們大唐的官員嗎,居然向倭寇送錢送糧!”

李浩冷笑不言,在他心中,已經把梁文右和韓進劃入死亡名單了,當然啦,還有那個官二代梁平。

就在這時,只聽外面傳來一聲嘈雜之聲,店小二仔細側耳聽了聽,頓時臉色大變,道:“不好了,梁平帶官兵來了!”

李國成聞言訝問:“官兵?他憑什麽指揮得動官兵?”

店小二急聲道:“韓進是梁平的舅舅,梁平一旦遇到什麽擺不平的人或事,就去跟他舅舅借來官兵,隨便給人扣個罪名,抓到牢裡,誰敢抵抗,那就更糟糕,直接被扣上謀反的罪名,謀反啊!”

“原來如此。”李浩點了點頭,把自己的玉佩交給葉孟秋,道,“你去船上調點人過來,誰敢阻攔,格殺無論。”

“是!”葉孟秋接過玉佩,來到窗邊縱身一躍,瞬間便不見了身影。

李浩轉頭朝店小二道:“好了,你走吧,免得被梁平看到,牽扯上你,本王正在微服私訪,身份不可泄露出去,你要管好自己的嘴。”

“是是是……”店小二一疊聲道,“王爺放心,小的一定不敢亂說。”

“嗯,你走吧。”

店小二諾諾連聲地退出了包間。

酒樓外,上百官兵正在頻繁調動,包圍整個酒樓,而且還有一半官兵帶了弓箭。

酒樓內,所有食客全都嚇得逃出酒樓,梁平和一個方臉中年人守在門口,每一個食客出來,他們都檢查一遍,以防司徒楓趁亂逃跑。

隻片刻工夫,偌大的酒樓空了,只剩下李浩他們還在酒樓內吃喝。

“王爺,這梁平居然調來了府兵,您打算怎麽辦?”李國成此刻已經沒什麽心思吃喝了,頗為擔憂地望向李浩。

李浩挑眉淡笑道:“區區幾隻小蝦米,還怕他們蹦上天不成?人們常說強龍不壓地頭蛇,我今天就要來壓一壓這幫地頭蛇,世上還有比扮豬吃老虎還爽的事嗎。”

司徒楓卻也是擔憂道:“他們人多,師父你身份尊貴,不宜與他們硬來,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那便得不償失了。”

李浩淡笑道:“你放心,為師什麽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這種小陰溝裡,翻不了船。”

就在他們說話之際,梁平和那方臉漢子已經帶著三十多府兵闖進了酒樓,直奔他們包間而來。

酒樓的的掌櫃和夥計全部躲到了後廚去,不敢吱聲。

“嘭”地一聲,包間的房門被踹開,一群人持刀湧了進來,瞬間將他們三人團團圍住,李浩他們也放下了筷子。

梁平和那方臉漢子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還未說話,梁平便一腳蹬開了司徒楓的凳子,好在司徒楓馬步沉穩,即便沒了凳子,也沒跌倒,而是站了起來。

梁平見狀暗惱,甩手就朝司徒楓扇去,然而一隻大手忽然伸出,攥住了梁平的手腕,這出手之人,正是李浩。

“疼!疼!撒手!”梁平頓時痛叫起來,李浩的手勁可不是鬧著玩的,被他的手抓住,宛如被被鐵鉗夾住一般,梁平感覺骨頭都快裂了。

“放手!”那方臉漢子見狀猛然大喝,上前就要阻止。

李浩已經松開了手,梁平趕忙連連甩手,退後數步,驚恐地望向李浩。

方臉漢子剛想問話,李浩已經起身望著他,開口問道:“尊駕是哪位?”

方臉漢子冷然道:“本將軍乃是杭州折衝都尉韓進!”

“原來是韓將軍, 失敬失敬。”李浩嘿笑一聲,然後問道,“不知韓將軍忽然帶如此多的兵馬來此處,有何貴乾?”

韓進大聲道:“本將軍聽說有倭寇在此處出沒,特地帶兵前來捉拿倭寇。”

李浩搖頭笑道:“韓將軍說笑了,這裡哪有倭寇?”

“他就是倭寇!”梁平怒指司徒楓。

李浩聞言挑眉問向梁平:“你說他是倭寇?有何證據?”

梁平自然無話可說,他哪有什麽證據,他反正就是端著一盆髒水隨便潑,以前都是這麽乾的,從來就沒要過證據,只要把人抓到大牢裡,沒證據也變成有證據了。

韓進一聽李浩要證據,便知道李浩不好糊弄,他混跡黑白兩道多年,看人的眼力還是有的,他可以看得出來,李浩不是一般人,於是他接話道:“雖然沒證據,但我們還是要帶他回去審訊一番,若他是清白的,到時候自然會將他釋放。”

李浩聞言挑眉嘿笑道:“無憑無據就想拿人?你一向都是如此辦事的嗎?況且,你們是府兵,可不是大理寺,你這屬於濫用職權,知道嗎?”

“信口雌黃!”韓進聞言猛然瞪眼,指著他們喝道,“本將軍在嚴查倭寇,你竟敢阻撓,一定也是倭寇,你們三個人都有嫌疑,統統都給我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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