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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著房車回大唐》三百三十三章:陳松的怨念
這個冰冷的聲音李浩很熟悉,是銀狐,絕對錯不了。

 “你莫要掙扎,我不會殺你。”銀狐森冷的聲音再次傳來,“但若是讓外面的侍衛發現,我不得已只能殺了你。”

 李浩心中狂叫:“不殺我?騙鬼呢?”可勁兒掙扎,然而藥力發作,即便又內功也不頂用,他的力氣越來越小,意識越來越模糊,昏迷之前,他只有一個念頭-“*!”

 夜間寒冷,災民們躲在帳篷中餓得難以入睡,今天晚上官府沒有發粥,這也證實了那句謠言,賑災的糧食都被燒了,災民們十分恐慌,許多人在小聲議論著該怎麽辦。

 不知何時,一群災民趁著夜色混入災民營帳中,然後開始遊說鼓動,說在附近的一個深山裡,有一個大戶人家,家中糧食堆成山……

 跟王二狗所說的套路一模一樣,用吃食來引誘這群災民,災民們原本以為他們會被餓死,沒想到忽然傳來這麽一個好消息,於是所有災民一商量,決定去看看,畢竟他們這麽多人呢,還怕被人吃了不成,況且,他們現都快餓死了,也沒什麽好怕的了。

 夜色之中,近八萬災民悄然離開了定州,朝東北方向行去,而陳松就在其中。

 陳松正混在人群之中緩緩前行,忽然看到不遠處一匹快馬飛馳而過,所奔的方向竟是定州,最重要的是,那個身影,他十分眼熟。

 陳松心中一驚,趕忙從懷裡取出一隻小沙包,偷偷地掛在一個災民腰間,然後用針扎出一個眼,那個災民只要一落腳,產生振動,沙子便往外漏了幾粒,而且還是紅色的沙子。

 這是他自製的跟蹤器,那些紅沙非常細小,漏得極慢,這麽一小袋沙子能漏上好幾天呢,而且這些紅沙是在人走路落腳的時候才漏幾粒在地上,即便是白天,也不會被人察覺,只有他自己可以憑借經驗找到。

 做完這一切,他便趁亂離開災民群,發足往定州方向而去,去追趕那匹快馬,看看那人到底想幹嘛。

 陳松使勁奔跑起來,比馬還要快上幾分,隻十幾分鍾的時間,就看到前方有一匹疾馳的馬,馬背上那人,就是那個熟悉的身影。

 騎馬之人似乎也察覺到了陳松,緩緩停下馬,陳松見他居然在等自己,心頭一震,看來自己果然沒認錯人,就是他。

 陳松也放慢了腳步,朝那匹馬走去,前方那人已然下馬,在那等他,終於,二人見面了,隻隔兩丈多遠,他們互相看著對方,都沒有說話。

 倘若陸雲此刻在這裡,一定會認出這個青衫年輕人,因為當初正是他,阻止了陸雲刺殺武媚娘。

 沉默了許久,陳松緩緩道:“師兄,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了。”青衫人打量著陳松,淡淡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差點都認不出了。”

 武者的眼力是遠超常人的,他們能從人的動作中認出人了,即便陳松現在早已面目全非,青衫人還是能認出他來,陳松也是如此,他只是從一個騎馬的動作就認出了自己的師兄。

 “師兄這是去哪?”陳松問。

 青衫人道:“去定州城。”

 “去定州城中做什麽?”

 青衫人道:“奉命去捉拿李浩。”

 陳松聞言雙眼一眯,沒有說話,不過他的神色變得很古怪。

 青衫人淡笑道:“我知道,你現在效力於李浩,不過你放心,我只是捉拿李浩,不會傷害他,這是師父的命令。”

 “呵呵,師父……”陳松冷哼,一提到師父二字,他的神情變得說不出的寒冷。

 “我知道你恨師父。”青衫人悠悠道,“不過師父畢竟對我們有養育之恩,也有教導之恩,你不該恨他。”

 “不該嗎?”陳松冷笑,“他為何養育我們,又為何教我們習武,你難道至今還沒看明白嗎,我們就是他手裡的刀,去為他賣命,去為他殺人,我們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不能有,我們就是他養的狗,他讓我們咬誰,我們就得咬誰。”

 青衫人緩緩道:“這個你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當初我們也接受了這樣的命運。”

 “是,我十一歲的時候就知道了。”陳松咬牙道,“可是人總是會長大的,長大了,就懂得多了,我就不信,你的心中沒有絲毫怨言?”

 青衫人沒有說話,不知道是不是默認了。

 陳松接著道:“老實告訴你吧,上次的任務失敗,是我故意的,我故意喝了許多酒,讓自己失手,為的就是試探一下他,他總是說我們在他心中就像親生孩子一般,我就是要看看,我在他心中,到底是親生孩子,還是一條狗……結果你也看到了,我被他打得只剩一口氣,若不是你偷偷送來的藥,只怕我現在也不能站在這裡跟你說話了,這件事,我欠你一份情。”

 青衫人歎道:“那次的任務實在太重要,關系著師父的大計劃,所以他才會如此憤怒,你一氣之下離開後,師父也時常後悔,他對我說,他對不住你,他不該對你如此苛責的。”

 “哼!惺惺作態!”陳松冷哼:“還想讓我回去做他的狗嗎?”

 青衫人長聲歎道:“師父說的是真的,你這些年來浪跡江湖,最後在長安落腳,你以為師父不知道嗎,你叛出師門,在江湖上可是大罪,師父也沒有怪你,不然他早就去找你算帳了。”

 陳松聞言沉默了,確實,他對自己師父的能力還是很了解的,倘若他師父真的要跟他計較,他不可能活到今天。

 沉默了許久,陳松冷冷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回去告訴他,就當他從來沒有過我這個徒弟吧。”

 青衫人知道陳松的性子,決定了的事,絕不會更改,於是他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你好自為之,你的話,我會替你轉達。”

 “還有。”陳松忽然皺眉道,“李浩你不能動。”

 “嗯?”青衫人聞言皺眉,“為何?”

 “他現在是我的主人。”陳松傲然道,“我不會讓你動他。”

 “你恐怕記錯什麽事了。”青衫人冷笑道,“三年前,你輸給了我,雖然只是一招之差,但也證明了我比你強,所以你阻止不了我。”

 “你也忘記了一件事。”陳松緩緩道,“那是三年前,三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比如勝負。”

 “好!你還是這副不怕死的臭脾氣。”青衫人仰頭哈哈一笑,有點興奮道,“咱們師兄弟二人一起學藝多年,以前每日切磋,卻很少當真的打一場,今天這大好的機會,便讓我好好看看,這三年你是懈怠了還是長進了。”

 “求之不得。”陳松挑眉一笑,那挑眉的姿勢,竟和李浩十分相似,似乎是被李浩傳染了。

 話音剛落,他便緩緩朝青衫人走去,同時雙手緩緩抬起。

 “等一下,你的劍呢?”青衫人忽然問。

 “丟了。”陳松面無表情地回答。

 青衫人訝然歎道:“你真的變了,你曾說過,劍就是你的命,如今你竟然把劍給弄丟了。”

 “人總是會變的。”陳松不以為然道,“你到底打不打。”

 “好!”青衫人猛然將自己的佩劍插在地上,道,“既然你沒劍了,那我也不能佔你便宜,今日咱們便較量一下拳腳功夫吧。”他說罷猛然大步向前,快到近前時,猛然旋身,衣衫飛蕩,單手如刀,直指陳松面門。

 陳松雙眼陡眯,不退反進,抬肘格擋,同時一拳擊向對方腋下軟肋,青衫人再次旋身,躲開他的一拳,人已到陳松身後,抬腳順勢一腳踢向陳松後背,陳松猛一矮身躲過一腳,橫掃他下盤。

 “妙!”青衫人不禁讚了聲,向後連翻三個跟鬥,躲過陳松的一腳,再次笑讚:“一別三年,你果然長進了不小。”

 “彼此。”陳松酷酷地說了聲,率先搶攻,再次和他纏打起來。

 暗淡的月色之下,偌大的平崗之上,兩個當世罕見的高手拳來腳往,打得難分勝負,可惜如此精彩的一戰,卻無人觀賞。

 二人一直激鬥了將近一個時辰,夜色已深,陳松早已氣喘如牛,青衫人也是胸口起伏不定,不過他比陳松要好上一些,畢竟之前陳松狂奔追趕他的時候,已經消耗了相當多的體力。

 二人站在原地喘著粗氣,互相望著對方,這一戰打得暢快,他們都舍不得結束了,可是事情始終要解決的,只能稍息片刻再戰。

 就在這時,一匹快馬呼嘯而過,馬背上是一個瘦弱的黑衣人,臉上帶半片銀色面具,似乎是個女子。

 陳松定睛一瞧,渾身劇震,那女子的馬背上還橫放著一個人,看那衣服,竟是李浩。

 青衫人忽然咧嘴笑起來:“嘿嘿,師弟,忘記告訴你了,這次負責擒拿李浩的不是我,而是一個賞金獵人,我只是負責策應而已。”

 “卑鄙!”陳松怒罵一聲,扭頭就想去追趕快馬,然而經過了那麽長時間的激戰,他的體力已經消耗殆盡,哪還有什麽力氣,追了幾分鍾後連那匹馬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青衫人此刻騎馬快速而來,從陳松身旁數丈處飛馳而過,陳松不甘心,從懷裡抓住一大塊銀鋌,猛然砸向馬頭。

 青衫人見狀一驚,想要揮劍格擋, 卻已來不及,銀鋌砸在馬的腦門上,直接將馬頭砸開花,那馬慘鳴一聲,驟然摔倒在地,然後四蹄亂蹬,眼看是不活了。

 青衫人飛身落地,差點摔倒,陳松已經怒吼著衝上來:“你別想走!”說著已經揮拳攻來。

 青衫人惱怒無比,他要回去複命,卻被陳松殺了馬,如此一來便只能走路回去了,不僅如此,現在陳松還玩命似地跟他纏打,不放他走,他怎能不惱。

 過了一會兒,陳松被打得躺在地上,鼻青臉腫,滿臉都是血,而青衫人也很狼狽,衣服被陳松扯撕了大半,兩條衣袖被扯掉了,變成了無袖衫,光膀子露在寒冷的天氣中,好丟人。

 “你這混帳。”青衫人朝著地上死狗一樣的陳松罵了句,提劍轉身就走。

 陳松躺在那裡直喘粗氣,胸口起伏不止,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力,如此的憋屈,他哭了,淚水將臉上的血水衝開兩道溝,他用力捶打地面,憤怒哭喊:“對不起!我沒保護好你……嗚嗚嗚……對不起……我好沒用……陸王八保護你的時候,就從來不會出事,我好沒用!陸王八你為什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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