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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超級殺神》46章 膠著(2)
浦江的西岸,從四馬路到六馬路之間的地方,南面就是法租界。

林驚寒的船之所以停在公共碼頭上,是因為這個碼頭是自由碼頭,不用交納停靠費,但是所有的船隻必須要聽從碼頭管理員的安排。當然,他的船停在這裡,也是因為這裡離著他的住所比較近。

碼頭管理員老張一見到林驚寒出現,便馬上走了過來,向他道:“林老板,你總算是來了,上海船務局的人前天就跑來要把你的船開走,但是我沒有讓他們動!”

畢竟,這裡還屬於公共租界,雖然林驚寒的船在上海縣注冊,是屬於地方船隻,但是在公共租界裡,上海船務局的人也不能隨便動的,否則,便是侵奪公民財產。

想來,平時的時候,林驚寒給沒少給這位公共碼頭的管理員好處,要不然老張也不會對他的事情,如此得關心。

“他們人呢?”林驚寒又問。

“還在你的船上,今天一早就過來了,帶著市政廳的公文,不管你在不在,他們都要強行把船開走了!”

“走,過去看看!”林驚寒點著頭。

老張在前面引著路,林驚寒在後面跟著,燕飛不由得道:“寒哥,你要是不同意,他們敢動咱們的船,咱們就跟他們拚了,反正咱們有槍,怕他個球!”

林驚寒的確是帶著槍的,便是連蕭凌虎也習慣性地帶著槍,如今在上海市區裡,除非他們不穿著這身軍裝,作著老百姓的裝扮。若是穿著軍服的人,很有可能會遭到日本特務的暗算。

蕭凌虎還真得怕林驚寒胡來,如今他已然不同於當年的自己,是一個小兵了,上了幾年的學,大道理還是懂一些的,馬上道:“寒哥,過去看一看可以,可千萬不要開槍,你要記住,如今你可不是什麽平民百姓,你可是咱們裡的一個少尉排長了!”

林驚寒轉頭看了他一眼,沒有答話,但是燕飛卻忍不住地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寧願不去當兵!”

蕭凌虎瞪了他一眼,沒有答話。

的確,對於燕飛而言,雖然蕭凌虎也是他的連長,但是他真正服從的還是林驚寒,畢竟兩個人是一起長大,一起創業,又一起從軍的,也一起經過無數次的考驗。

一行人很快來到了江邊的碼頭之上,果然看到了幾個身穿著船務局製服的人正在解著泰和號的纜繩,泰和號可是林驚寒最大的船,載重三千噸。

“不許動我們的船!”燕飛一個健步奔了過去,也忘記了他是一個並沒有完全好利落的傷員,已然衝到了那個解纜繩的人面前,一把將他推到了一邊去。

蕭凌虎生怕他真得動起手來,連忙也跑了過來,橫在了燕飛和這些人的中間。

四六章膠著(二)

“你們是船主?”船務局的一位姓王的處長走了出來,看了看蕭凌虎和燕飛,問著蕭凌虎。

“我是船主!”林驚寒從後面跟了上來,站在了處長的面前。

這位處長看了看林驚寒,已然認了出來,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笑聲來,道:“原來林老板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出了遠門呢!”

林驚寒道:“我並沒有出遠門,你沒看到我手裡拿著槍嗎?這些天我天天都在打鬼子,為國家出力,為出力!”他說著,有意地擺弄著手中的花機槍,分明是給他們看的。

王處長愣了愣,看到了他手裡的槍,當然也看到了他身上穿著的軍服,還掛著少尉的軍銜,堆著笑道:“原來林老板也參了軍!呵呵,這樣說來,林老板的覺悟一定比普通人要高,咱們手裡的槍可是打鬼子用的,

不應該拿著嚇唬自己人,你說是不是呀?”林驚寒頭也不抬,淡淡地道:“這也要看他是不是自己人了!”

王處長越發得尷尬,轉頭招呼著身後面的一個同樣穿著軍裝的人過來,叫道:“李少校,你來跟林老板說吧!”

同時,他也對著林驚寒和燕飛、蕭凌虎介紹著:“這位李少校可是我們上海防區指揮部的作戰主任,督促著我們船務局往董家渡沉船的!”

李少校是一個三十多歲的軍官,他特意地看了看蕭凌虎,因為這裡面只有他和林驚寒穿著軍服,而且蕭凌虎肩章看著也只是一個上尉,比他是矮一級的,心下裡便有了蔑視之意。

“這是上面的命令!”李少校說出話來,一副居高臨上的樣子,好像蕭凌虎和林驚寒都是他手下的兵,都要服從他的領導一樣。

李少校的話令蕭凌虎也有些不愛聽,不等林驚寒答話,他當機道:“上面?你知道我的上一級是誰嗎?”

“是誰?”李少校問道。

“我的上一級就是前敵指揮部的長官陳誠將軍!”蕭凌虎認真地道。

李少校愣了一下,不由得取笑道:“呵呵,若你的上級是陳司令,那麽我的上一級還是委員長呢!”

蕭凌虎也不答話,從自己貼身的衣服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委任書來,這還是前敵指揮部在成立特務連的時候,陳長官親自給他寫的一張委任書,上面不僅蓋著第三戰區的大印,還有陳司令的親筆簽名。這張委任書被蕭凌虎隨手疊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襯衣上面口袋裡,這些天來他都沒有洗過一次澡,沒有換過一次衣服,自然也便帶在了身上。

從蕭凌虎的手裡面接過了這張委任書,李少校看了看,臉上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來,他將委任書重新交還給了蕭凌虎,言語中已然客氣了許多。

“原來,你們真得是前敵指揮部的呀!呵呵,這可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他向蕭凌虎套著客氣。

上海防區畢竟是第三戰區的一個下屬單位,原本是開始之時成立的上海作戰指揮部,在成立第三戰區的時候,自然也便成為了這個戰區裡的前沿部門,這個指揮部隻領導著一些上海的保安團,都是地方性的部隊,根本與八十八師及十一師等正規部隊無法同日而語的。他們的任務主要還是配合前敵指揮部,對在上海周邊進行作戰的部隊進行後勤補給、運送傷員和彈藥,協調各軍師之間的動作,最關鍵的一項工作,就是提前作好防禦規劃,挖挖戰壕、修修工事、按照上面的要求對有可能出現的戰場清場趕人,以及做好對市民的宣傳與教導工作。

沉船阻航道,自然也是他們所負責的一項工作。

“好說!好說!”蕭凌虎也客氣起來,對著他道:“李長官有所不知,我這位兄弟在沒當兵之前,可是在上海灘混的,這裡的三條船,是他與另外兩位兄弟的全部身家,其中一個兄弟在前些時攻打匯山碼頭的時候,犧牲了。他們還準備在仗打完了之後,靠著跑跑運輸來養家糊口呢!你們這一家夥竟然將他們的三條船全部征集走了,以後大家不打仗了,靠什麽活呢?”

李少校面露著難色,想了一下,道:“大哥我也是沒有辦法江,這黃浦江上看著那麽多條船,但是真正屬於咱們中國人的真得沒有幾條。你看,這邊停靠的還有幾個大噸位的,卻是美國人的船,還有那邊,也是外國人的!也只有你們這三條船,是咱們中國人的!”

“是呀!是呀!”船務局的王主任也連忙道:“在咱們船務局掛上號的幾條船裡,林老板的還算是大手筆,別人的船都太小,頂多只能算是舢板了,就算是沉下去,連牙縫都塞不滿呀!”

蕭凌虎道:“難道就差這三條船,才能把那個航道堵上嗎?”

李少校道:“這兩天我們一直在找船往那裡沉,已經有十多條船沉下去了,但是還是有一道幾十米寬的口子。本來我們也不想要沉你們的船,前幾天過來了一趟,沒有看到船主,所以也便沒有動,今天實在是再找不到別的船了,所以才過來的!”

林驚寒想了一下,問道:“那麽,祥和公司的三條船呢?那可都是三千噸級的呀!比我們的這三條還要大!”

王處長道:“那三條船,已經在昨天就沉下去了!”

“還有大昌公司的兩條輪呢?”燕飛也問道。

“那兩條最早,老板很是慷慨,早就沉下去了!”王處長道。

“運勝公司的呢?”

“沉了!”

“太順公司的呢?”

“也沉了!”

“怡和公司的船多,他們的船呢?”燕飛忽然想起來,問道。

王處長道:“怡和公司是英國人的,他們的船都要麽是在英國注冊的,要麽是在香港注冊的,我們怎麽動得了呢?”

蕭凌虎默然無語,燕飛不由得感慨地道:“早知道是這樣,那麽我們當初還真得不如把公司注冊在英國人那裡了!”

王處長和李少校面面相覷,這的確是一個中國商人的無奈。

僵持半晌,李少校還是歎息一聲,對著王處長道:“咱們再沿著碼頭走一走,看看還能不能找到其他的船吧?若是實在不行,小船就小船了,多沉幾艘就是了!”

顯然,他是看在了蕭凌虎的身份之上,準備通融一下的。

林驚寒沉思片刻,抬起了頭來:“算了,國家都已經這樣了,便是我們能夠掙得再多的錢,又有何用呢?開走吧!這三條船,你們都開走吧!”

說著,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卻又仿佛是不忍相看一樣,緩緩閉上了眼睛。

四六章膠著(三)

那三條船最終被船務局的人開走了,望著已經消失在遠處的船,淚水在不知不覺之間,流出了林驚寒和燕飛的眼睛。

蕭凌虎不清楚他們跟他們的船有多少深厚的感情,卻也知道,他們在剛剛來到上海的時候,定然是萬分得艱難,能夠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在競爭激烈的上海灘上,打出這麽一片的天地來,林驚寒和他的夥伴們,其中所付出來的艱辛定然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這也就難怪,他們對他們的船有如此重的感情了。

“不要哭了!”最終,林驚寒擦去了臉上的淚水,安慰著身邊的燕飛。

“我忍不住!”燕飛如實地道:“我想起了阿鵬來,若是他知道,我們為之奮鬥了那麽久,才有的三條船,就這麽沒了,不知道他在九泉之下,會怎麽埋怨我們呢?”

一聽到此話,林驚寒無言以對了,便是連蕭凌虎也如哽在喉。

“原本想著,有了這三條船,咱們的應該可以好好的依靠著這黃浦江的黃金水道,努力一把,不求大富大貴,隻圖衣食無憂!哪知道,眼見著好日子就要來的時候,卻又打起了仗來!這該死的仗,阿鵬也送了性命!……”燕飛說到這裡的時候,已然哽咽得說不下去了。

良久之後,林驚寒才緩過勁來,對著燕飛道:“聽我說,其實這船留著我們也是沒有用的!”

燕飛詫異地轉頭看著他,有些不明白他的所指。

林驚寒道:“我也原想著,這仗打打就完了,現在看來,只怕不是那麽簡章的事情。從開戰到如今,都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了,這仗越是打,我便越是看得清楚,咱們只怕是打不過這些鬼子的,雖然咱們的人多,但是如今的戰爭已經不是古代了,靠著人多就能夠取勝的!”

燕飛認真地聽著,便是連蕭凌虎也平靜下來,他想要知道林驚寒到底對這場戰事有什麽樣的看法。

林驚寒接著道:“當初鬼子那麽一點兒的人,我們都沒有能夠將他們趕下海,如今鬼子的援軍已經從海上趕過來了,雖然咱們的援軍也從全國各地,四面八方地趕過來,但是戰事卻不容樂觀的,只怕咱們最終還是要大敗而歸的。若是等那個時候,上海與北平一樣輪陷了,我們還能夠安心地呆在這裡掙我們的錢,當亡國奴嗎?”

燕飛無言以對,雖然上海的歌照唱,舞照跳,錢也照賺,但是,對於一個有良知的中國人來說,又怎麽能夠安心地呆在這裡等死呢?

“既然明知道這仗打不贏,我們為什麽還要打?”燕飛不由得問了一句。

而這樣的問話,也許正是當今的中國,許許多多的中國人都要問的一個問題。

林驚寒求助一樣得看向了蕭凌虎,雖然他知道他們必須要去戰鬥,但是要他說出原因來,卻又覺得有些口拙。

“人都是要死的,難道就知道要死了,就不去努力,不去生活了嗎?”蕭凌虎反問著他。

燕飛也無法回答。

蕭凌虎道:“國家和人都是一樣,都是要有骨氣的,咱們中國人多少年以來,一直缺少骨氣。如果一被欺負就服軟,那麽不會贏來敵人的尊重,他們只會指著我們罵道:‘看,這是群奴隸!’”

“走吧,如今我們是軍人,就要有壯士斷腕的勇氣。”林驚寒忽然豪爽了起來,對著燕飛道:“不就是三條船嗎?今天我便在這裡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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