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天宇還是那般得爽朗,依然笑著:“我汪天宇並不是不會說話的人,兄弟,我既然認了你作我的兄弟,便不應該與你說假話,這樣倒顯得我這個人太虛偽了!呵呵,我也可以說得冠冕堂皇一些,就說我喜歡跟你結交,喜歡和你作朋友!當然,我也是這麽想的,就是說出來怕你不信!”
這話,倒是叫蕭凌虎覺得自己是多心了,不知不覺中,對這位汪大哥的好感又多了一層。
汪天宇又拿出了一個照相機來,對著蕭凌虎道:“來,讓我給你多拍幾張照片,作個留念吧!”
蕭凌虎也不好拒絕,隻得聽從他的命令,按他的要求,擺著各種姿勢,在鎂光燈的閃爍之下,接二連三地便拍了十數張。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人敲門。
“進來!”汪天宇說了一聲。
一個侍者模樣的人打開門,看到了屋裡還有一個人,他有些猶豫。
“俺先走了!”蕭凌虎看得出來,那侍者是不願意當著他的面說話。
“不用!”汪天宇大方地道:“有話直說,蕭兄弟不是外人!”
“是!”這個侍者道:“冷驚寒帶著阿明和阿飛來了!”
“哦?”汪天宇微微一怔,又是一笑,仿佛是覺得應該如此一樣地道:“呵呵,他才來呀!有些晚了!”
“我們要對付他們嗎?”侍者問道。
汪天宇搖著頭:“他如果是來玩的,那就當成是客人;如果他是來找事的,那麽,就不要對他客氣!”
“是!”侍者點著頭,離開了。
又一個招待走進來,也是看了看蕭凌虎,還是告訴著他:“先生,桌球廳那裡有人打架,是王局長的兒子和青幫的胡狼阿明!”
“哦?”汪天宇皺了一下眉頭,想了一下,道:“走,我們去看看!”說著,當先地走了出去。
蕭凌虎猶豫了一下,也跟在了汪天宇的身後。
蕭凌霜如同被狗追了一樣,飛快地跑出了桌球廳,沿著一條通道奔了下去,她現在就想找到一個樓梯,回到一樓去,在一樓,她還覺得安全一些,畢竟人那麽多。
可是,跑到了通道的盡頭,她才發現前面並沒有路,就是一個死胡同,想要折回,又怕與那些小混混相遇,她根本就無法確定胡狼阿明能不能打得過那麽多的人,就算是阿明打贏了,只怕自己也會成為阿明痛恨的對象。
她猶豫著,發現旁邊有個房間的門並沒有關上,不如先躲進去藏一下,等那邊的架打完了,人們散去了,她再出來。
心中所想,便輕輕地推門而入,然後又輕輕地將門關上。屋子裡一片的漆黑,這令她有些害怕,忽然聽到裡面傳來了陣陣的呻吟聲,好像是一個女子受了傷一樣,只是這種聲音中又夾雜著幾聲男人粗壯的喘息。
她愣了一下,雖然從來也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但是醫學的專業,令她馬上想到了什麽,不由得面紅耳赤起來。
這個房間裡顯然是有男人和女人在做著那種事,她驀然明白汪天宇所說的休息室是怎麽回事。難怪她看到樓下有那些濃妝豔抹的交際花,跟一些男人上了樓就再沒有下來,原來他們是躲在這裡“休息”了!
她隻覺得渾身燥熱,又一次悄悄的打開門,側身而出,正準備悄悄掩上門跑開之時,忽然一隻胳膊從她的身後過來快速地勒住了她的脖子,一個男人渾厚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小姐,不要叫!”說著,
她感到自己的腰間有一把槍頂在了身後,這嚇得她已然失去了主張,哪裡還敢再說話,心裡暗恨著蕭凌虎,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為什麽還不出來救她。 通道另一邊傳來了兩個人的聲音:“她娘的,跑得這麽快,怎麽就沒了?”
又一個人在埋怨著:“叫你埋伏在這邊,你非要去看打架,這一次要是沒有捉到,你小子吃不了兜著走!”
另一個人委屈地道:“我只是稍微疏忽,你不也是去賭了嗎?”
“你還跟我強,我那是賭嗎?我那是偵察,那家夥如果不在賭場,我也不會進去!”
“好了!好了!那家夥肯定還在這裡,我好像看到他往這邊來了!咱們從這裡搜索過來,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找,我就不信他還會飛了!”
那聲音已然近了,顯然是進了這邊的通道。
勒住蕭凌霜的人有些緊張,輕輕一推,將蕭凌霜剛剛關上的門又推開了,他想也未想,拖著蕭凌霜閃身進了屋子。
“配合一下!”那人在蕭凌霜的耳邊輕輕地說著,拉著他往屋裡面走去。黑暗裡,只聽到床上傳來兩個人翻雲覆雨的狂浪之聲,那兩個人也許正乾得起勁,臨近高潮之期,哪裡還聽得到他們的房間裡已經進來了人,而且還是一男一女兩個人呢?
此時,雖然聽著床上的浪聲淫語,但是蕭凌霜卻沒有一點兒的感覺,她已然被這個勒著他脖子的男人嚇壞了,只剩下了恐懼,生怕他會對自己行凶。
門外響起了乒乒乓乓砸門的聲音,那聲音由遠而近,很快就到了近前。
適應了屋裡的黑暗,勒住蕭凌霜的人已然將她拖過床尾,拖到了窗戶前, 這個窗戶兩邊是垂地的落地窗簾,正好可以掩住身形。
“砰!砰!砰!”門突然被砸響了起來,顯然那兩個追蹤而至的人找到了這裡。
床上兩個纏綿的人不由得驚跳起來,燈也隨之打亮,床上的男子赤裸著身子,圍著浴巾起來,衝著門口怒罵著:“敲!敲你媽個蛋?”
“警察!查房!”門外傳來一個裝腔作勢的聲音。
男子隻得穿著拖鞋來到門口,把門打開來,不耐煩地道:“老子辦個事,你都要吵,警察有什麽了不起的!”只是話剛剛說完,便又轉了語氣,堆出笑容來:“我當是誰呢?呵呵,原來是遊大探長!”
門口的遊長昆也認出了這個人來,一臉冰冷地道:“灰狼阿鵬?”
“承蒙遊大探長惠眼,竟然還認得我王玉鵬!”
遊長昆哼了一下,揶喻著:“冷驚寒嫖個娼也沒有像你這樣,還跑到大世界來,搞個交際花!你是怕冷驚寒發現吧?青幫和斧頭幫水火不容,要是你們小老大發現你跑到這裡來玩,肯定要剝你的皮了!”
阿鵬笑道:“我們小老大從來不干涉我們出來找女人玩,那些土的都玩厭了,玩兒點高級的又有什麽錯?再說了,我們小老大也沒有不讓我們到大世界來呀?”
“你就不怕汪天宇找你麻煩?”遊長昆問。
阿鵬道:“他做他的生意,我玩我的女人,又不是不給他錢,互不相乾,他憑什麽要找我的麻煩呢?”
遊長昆搖了搖頭,道:“你也知道國家的法律,南京可是不允許的!”他提醒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