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旅社的確是一家大旅社,一間有雙人床的房間住一日就是三塊錢,當然,這個房間還是不錯的,屋子很大,而且還帶著廁所,有熱水洗澡。便是連房間的門鎖都是可以兩面開的,可以從裡面反鎖,外面無法打開。
一進屋子裡,蕭凌虎生怕馮羽燕逃走,便用鑰匙將門從裡面反鎖起來,同時也把鑰匙放進了自己的褲兜裡。
坐在床上,蕭凌虎得意地看著馮羽燕,笑道:“燕姐,這回你跑不了吧?”
馮羽燕看著他,那天真無邪的笑容的確勾起了她對童年的回憶,但是隨即又搖了搖頭,認真地告訴著他:“先生,我跟你說了多次,我不是你的燕姐,你認錯人了,我的名字叫作柳飄飄!”
看她如此認真,幾乎要令蕭凌虎信以為真了,但是他馬上道:“你雖然嘴裡這麽說,可你的眼睛卻告訴俺,你在說謊!”
柳飄飄逃也似地避開了蕭凌虎的目光。
“你一定是在說謊,為什麽不看著俺?”蕭凌虎繼續詰問著:“俺知道,這四年裡,你一定受了不少的苦,不然也不會落成如今這番樣子!”
“先生!”柳飄飄猛地抬起頭來:“你忘記了你是要做什麽的,我先去洗澡,然後在床上等你!”說著,從床上坐起來,轉身進了廁所,並關上了門。
“她不會是躲到裡面哭去了吧?”蕭凌虎狐疑著,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廁所的門口,把耳朵貼到了門上,只聽到裡面淋浴噴頭嘩嘩地流水聲音,再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不久之後,柳飄飄光著身子,圍著一個浴巾從廁所裡出來,當看到她的胴體之時,蕭凌虎的眼睛立即直了起來,這是一個凹凸分明的曲線,帶著一種質感與肉感,尤其是她豐滿的山峰,光滑如玉,挺翹圓潤,令他一見就不由自主地想要伸手去摸。
他還真得就這麽伸出手去,摸到的一種是柔軟卻又結實,且極有彈性的肌膚。他的臉一下子紅了,下身的某個部位,又開始腫脹起來。
柳飄飄掙脫了他的手,裹住的浴巾卻掉落下來,私密部份也顯露無遺,她反而大大方方,乾脆盡數地展現在蕭凌虎的面前。
蕭凌虎覺得自己的整個身體都要爆裂開來,他瞪著牛大的眼睛,舔了舔乾乾的嘴唇,鼻腔也燥熱著,只要一使勁就會流出血來。
見到蕭凌虎的呆樣,柳飄飄嫣然一笑,卻是鑽進拉開的被子裡,仿佛是個嬌羞的少女,遮住了自己的臉,卻又對著蕭凌虎道:“去洗吧!”
蕭凌虎如夢方醒一樣,連忙進入淋浴間,脫得光光地,快速的洗了洗,便擦乾身上的水珠,連浴巾也沒有圍,頂著腫起老高的那物鑽進了被子,肉與肉相貼之時,已然令他失去了理智。
燈熄了,一切歸於黑暗中,房間裡只剩下了粗壯的喘息聲和幸福的呻吟。
對於蕭凌虎來說,這的確是一個值得記念的日子,他終於從一個大男孩子進化成為了一個真正的男人。只是,連他自己都沒有再去思想,這個被他壓在身下的,到底是馮羽燕呢?還是柳飄飄呢?
反正,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這一夜的激情,令蕭凌虎迷失在了愛欲之河中,真得就有如馮熠所說的一樣,這就好像是抽大煙一樣,一旦開了頭,就無法自己,那種上癮比鴉片還能夠深入到骨髓之中。
蕭凌虎也記不得自己做了多少次,第一次的時候,他還是一個懵懵懂懂的少年,很多的事情還是原先從軍隊裡聽那些做過的人說的,
所以並沒有持續多久便一泄如注,這令他多少有些羞愧。 好在他太年青了,體力恢復得太快,不一會兒便又生龍活虎。柳飄飄耐心地教著他如何調情,教著他如何伸展,教他如何前戲,教他如何動作,便是在這種教習之中,他便將柳飄飄弄得兩次高潮。
蕭凌虎學得很快,將柳飄飄整得渾身無力,只剩下了躺屍,直到第三次高潮之後,他才出了精,人也舒服得仿佛是飛上了天空,身上所有的毛孔都張開來,仿佛騰雲駕霧一般。
兩個人相擁著睡了一小會兒,蕭凌虎便又恢復了戰鬥力,這令柳飄飄驚恐萬狀,直言這次的生意太難做了,她就要被蕭凌虎弄死。聽著她乞求,蕭凌虎心軟下來,強壓著自己又升騰起來的欲火,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
只是,蕭凌虎再也無法入睡,他一直想要問清楚,馮羽燕是如何變成的柳飄飄,可是一涉及到這個問題,柳飄飄便馬上打住,她不承認自己就是馮羽燕,而且轉移話題,甚至於重新挑逗著告訴他,在她所接過的客人中,蕭凌虎的技術雖然不是太好,但是精力是最好、本錢是最大的,連青幫的小老大冷驚寒都比不上。顯然,她與冷驚寒也做過。
明知道柳飄飄寧願被自己蹂躪,也不願意提及自己的往事,蕭凌虎還是被她的話再次燒起了無盡的欲火,不再顧及憐香惜玉,重新馳騁起來。……
一夜無眠,一直折騰到了早上五點多,柳飄飄被弄得虛弱無力,仿佛是個將死之人,最後一次的時候,她告訴蕭凌虎,這已經是第九次了,請求他讓自己休息一會兒。
蕭凌虎將頭埋在她的雙乳之間,聞著那沁香的女人的汗味,這才沉沉而睡。
一覺醒來,已然快到了上午十點半鍾,蕭凌虎忽然想起來,昨天打電話回去的時候,母親嚴美鳳特意交待,要他無論如何,要在中午趕回家,說有一個重要的人物要到家裡來看他,只是卻沒有說是誰。
他迅速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柳飄飄已經離去,再回頭看這張雙人床,床單上一片狼籍,還留著大片大片的淫漬。
他顧不得許多了,趕緊先去衝洗了一番,穿上衣服收拾利落,忙忙地去交房,在拿到壓金的時候,他還可以看到那個收拾房間的中年婦女看著他偷笑著,仿佛是知道他昨天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他的臉不由得紅了,將軍帽壓得低低地,快步走出了青年旅社。
只是,這天又是一個陰雨天,外面飄飄灑灑地下起雨來,路上的行人很是稀少,偶爾會有撐著傘或者穿著蓑衣的路人快步走過。
望著漫天的煙雨,蕭凌虎暗罵著這四月的鬼天氣,他想到了馮熠,不知道那家夥還在不在墨雲的出租房裡,有心想要回去看一看,那邊畢竟比較近,就算是跑過去也淋不了多會兒的雨。 可是又覺得時間已經不夠了。想一想,馮熠也是那麽大的人了,而且他也要去考軍校,一時半會兒離不開南京,他又知道馮熠的住所,什麽時候去找都可以。
躲在青年旅社門口的雨篷下面,讓蕭凌虎有些進退不得,看到邊上一個包子鋪還開著門,便快步跑了進去。他的肚子早就餓得難受,最想吃的還是一碗陽春面,此時也隻得買兩個包子,先填一填肚子再說。
一輛黃包車停到了包子鋪的門口,一個戴著竹笠、穿著蓑衣的車夫走進來也買了兩個包子,狼吞虎咽地吃著,好像跟蕭凌虎一樣,從早上起來就沒有吃飯。看著他穿著一雙濕淋淋的草鞋,高高地挽留著褲腳,完全不顧這還未真得暖和起來的天氣,他的衣著單薄,也不見他有多冷,這令蕭凌虎想到了自己。如果他沒有當兵,如果他沒有找到自己的家,或許會和這個人一樣,去當個車夫吧!
“去水西門多少錢?”蕭凌虎隨口問道。
正吃得香的車夫愣了一下,差一點兒沒噎著,等他把最後一口包子咽下喉嚨,卻是打了一個嗝,這才道:“那裡有些遠,今天又下著雨,八角錢坐不坐?”
“五角錢!”蕭凌虎還著價。
車夫看了他一眼,不願意在這裡多作耽誤,轉身就走。
“好吧,六角!”蕭凌虎還真得怕他走了,他對這裡的道路不熟悉,而且又是這麽一個雨天,時間又是如此緊迫,隻得如此道。對於他來說,如果不與人還價,總覺得不舒服。
車夫想了想,終於點了點頭:“好,六角就六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