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這愣頭青哪裡冒出來的,不知道明脈弟子被他們欺凌是常態嗎?這時候不是應該夾著尾巴乖乖在旁邊看著嗎?怎麽這麽不懂規矩。
“狗雜種,你敢……”一名弟子走出,陰陽怪氣地喝道。
“滾。”陸離看都不看,一聲厲吼,如穿金裂石,氣浪滾滾,那人一聲慘叫,便橫飛了出去。
“真氣?”陳銘目光微微一凝,先是愣住,繼而陰沉道:“想不到明脈多了個高手,不過在我面前囂張,你還不夠資格。”
陳銘有這樣的底氣,他邁入感神境中期已經多年,底蘊深厚,幾乎一隻腳已經踏入後期,身邊更有五大真氣境高手助陣,這樣的陣容無懼任何人,甚至可以橫掃整個祈神宗。
“識相的就……”
陳銘的話音戛然而止,臉上的笑容還未凝固,一隻寬厚的手掌就已經落在了他的肩頭。
“本來我是不想跟你計較的,可你偏偏自己找死又怪得了誰?”陸離撇了撇嘴,慵懶道,眸子深處如同藏著劍鋒。
“他,他是什麽時候……”陳銘雙瞳遽然收縮,簡直不敢相信,然而多年修煉讓他本能地反應,體內真氣呼嘯而出,一時間喧囂如沸,周身風聲獵獵,那驚人的力量在他指尖奔騰咆哮,直如猛虎血口般,撲向了陸離的胸口。
陸離搖了搖頭,伸出了一根手指,輕輕一點,那巨掌與之相交,居然不能在進分毫。
“你還太弱了。”
陸離輕歎,屈指一彈,一道黑氣一閃而沒,頓時只聽得哢嚓脆響,陳銘的臂骨被震得粉碎,整個人猶如死狗般橫飛了出去,嘴角溢出大口的鮮血。
“這……”所有人都驚呆了,如同見了鬼般看著陸離,連動都不敢動。
陳銘居然敗給了祈神宗的人?而且還是明脈弟子?
他們根本不敢相信,這簡直就好比是告訴他們一個要飯的把他們的掌門給砍死了,簡直不切實際。
不要說他們了,就連謝靈兒和葉塵都愣住了。
在他們看來陸離身負命傷,能夠活下來就已經是奇跡了,在修行路上能走多遠,根本不可能有多少力量,然而眼前驚悚的事實徹底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原來他這麽強。”謝靈兒喃喃自語,美麗的眸子閃過一絲異彩。
“你,你……”陳銘癱坐在地上,手臂血流不止,眼中溢滿了恐懼,再也沒有了剛剛的囂狂,其他人或許不清楚,可他卻是用自己的身體感受了陸離的力量啊,那種可怕根本不是旁觀者可以想象的。
“師弟,沒想到你如此厲害,連陳銘都被你乾翻了?”葉塵一改往日冰冷的樣子,露出一抹笑容,如同冬日的陽光,冷酷之中帶著一絲笑意。
他嘴裡笑罵,再也沒有了顧忌,可其他人聽著卻是面露異色,尤其是陳銘,點沒把他氣得在吐出一口血來。
陸離目光投來,淡淡道:“死了沒?”
“沒,沒……”陳銘面色難看,支支吾吾道。
“沒死就說說今天這事怎麽了吧。”
“這東西還給你們。”陳銘一咬牙,將那千蛇鱗晶丟了過去,被葉塵接住,後者長長松了口氣,用力擦了擦,視若珍寶,將其收入懷中。
“還有呢?”
“什麽?”陳銘微微一怔,一時間沒有緩過神來,打也被打了,罵也被罵了,東西也還了,還想怎麽著?難道還能賠給他醫藥費。
“廢話,你打了我的師兄,這醫藥費難道讓我出?”陸離一臉古怪道。
陳銘一聽這話,差點氣的吐出血來,他剛剛那一下子雖然掀翻了葉塵,可他心中有數,壓根就沒有用上什麽力量,否則就是十個葉塵也要死在這裡,現在最多也就是一些皮外傷而已。
“我師兄如今修煉可是到了關鍵時刻,你這一腳下來,動搖根基不說,還有可能在他心中留下陰影,勢必會影響進境,如此天賦異稟的好苗子,就這樣毀在了你的手中,這不僅僅是我祈神宗的損失,也是仙道宗門的損失,這麽大的罪過,你說該賠多少啊。”
陸離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一頓亂捧,說得葉塵好像是天生奇才,神明轉世。
陳銘趴在地上,聽得都目瞪口呆,他平日裡橫行霸道,本以為自己的臉皮已經夠厚了,誰知道今天跟陸離一比,簡直連給對方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啊。
“你他媽還能在無恥點嗎?”陳銘心中狂吼。
“這,這位師兄直說就是了。”陳銘咬緊牙關,敢怒不敢言,連稱呼都變了。
“算了,看在都是鄰居的面子上,就這個數吧。”陸離想了想,伸出了一個巴掌。
“五十塊靈石?好,好,沒問題。”陳銘大喜過望。
陸離沒有說話, 搖了搖頭。
“什麽?五百塊?”陳銘一怔,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五百塊靈石可不是小數,一下子拿出這麽多,哪怕是他都感到一陣肉痛。
“五千塊。”
陸離一張口,連謝靈兒都嚇了一跳,陳銘更是再也忍受不住,脫口吼道:“你這是在敲詐。”
“草,被你看出來了?”陸離故作驚訝,緊接著一抹冷笑浮現:“可那又怎麽樣?這可是跟你學的啊。”
“五千塊靈石實在太多了,能不能高抬貴手?”陳銘咬牙,五千塊靈石,對於他來說已經算是全部身家了,這簡直是在割他的肉,喝他的血。
“廢話,沒有足夠的靈石,就把命留下,我想在這個地方,死個把人應該在正常不過了。”陸離橫掃了一眼,漫不經心道,然而他眼中折射出來的殺機即便是謝靈兒都感到了膽寒。
“他真能做得出來。”
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順帶說一句,你們六個人,每人五千塊靈石。”陸離目光微凝,淡淡道,連同陳銘身邊的五大真氣境全都算了進去。
“什麽?”那五人面色驟變,瞬間就跟死了親娘老子一般,可在陸離面前卻敢怒不敢言,唯有暗中看向陳銘,暗中把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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