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你修煉了風竅,而我卻有丹竅的修煉之法,你應該知道《丹竅祭神術》乃是百竅總綱,你若是得到此法,兩竅合一,恐怕成就不止於此,即便踏入靈脈境也不是難事。”
陸離巧舌如簧,讓風緣陷入到了深思之中。
“果然牙尖嘴利,狡猾如鬼,難怪能夠韜光養晦,藏在陸家這麽久。《丹竅祭神術》何等珍貴?我不相信你會這麽輕易拿出來,說吧,你想要什麽?”風緣心中雪亮,直接開門見山道。
“祖塔。”陸離開口,隻說了兩個字。
風緣搖頭道:“祖塔何等珍貴?哪怕在仙道宗門也是奇珍禁地,整個九焱府也只有一座,而且只是暫時由陸家監管,可以說就算是玲瓏師姐親自出面,也不過能隨意開啟,更何況我一個外人。”
陸離沉默不語,本來他就沒有報多大期望,要知道九焱府共有三山十九城,陸家只不過是雪羽城的霸主而已,祖塔之爭則覆蓋整個九焱府,到時候不知道會有多少勢力出手,每年爭奪名額的青年才俊更是如過江之鯽,難以計數。
“這樣,你將《丹竅祭神術》交出來,我可以幫你繼續隱瞞身份,並且全力助你爭奪進入祖塔的名額,如何?”
風緣想了想說道,《丹竅祭神術》對於她來說的確極為重要,因為在風竅一道上,她天資獨特,早已達到了極高的境界,若是在掌握了丹竅的修煉之法,那就是如虎添翼,以此總綱駕馭風竅,可以說通向靈脈境的道途中她將再無瓶頸。
“哈哈哈,風緣姑娘好算計,沒有任何付出就想得到如此稀世功法?”陸離大笑道。
“那你想怎樣?”風緣微微有些惱怒,不過還是耐著性子道,實際上,她心中早已動了殺機,只不過因為顧及到《丹竅祭神術》,生怕將陸離逼急了,對方來個魚死網破,那她就得不償失了。
實際上,陸離也把握住了此女的心思,否則剛剛一路過來,對方至少有七八次機會置他於死地,哪怕現在他修成感神境,對上此女,也只有五分的把握可以逃脫,要知道,到現在為止,風緣都沒有動用過任何武學,甚至是法寶。
身為天靈宗弟子,怎麽可能只會一些本命真氣的粗淺運用?
如今,陸離唯一的優勢便是煉成了丹竅祭神術,此法乃是諸竅總綱,對於風緣的修煉的風竅隱隱有克制之能。
“大家在商言商,祖塔之爭雖然殘酷,可是你應該知道,以我的底蘊和實力想要進去也不算太難。”陸離道。
“以你目前的實力,只有三成的機會。”風緣想了想道。
陸離心頭咯噔一下,風緣的話應該不像是故弄玄虛,看來此女知道得比他要多得多。
“你出身仙道宗門,手中的武學,丹藥,甚至是寶器應該也不少,若是價錢合適,這《丹竅祭神術》送給你也無不可。”陸離想了想,眼下最要緊地還是提升實力,反正這門功法他已經學會,留在手中也是無用,不如換取一些實際的利益。
“天靈宗武學浩如煙海,每一門都威力無窮,並非輕易可以外傳,至於寶器那已經屬於法寶之流,連我都沒有幾件,倒是丹藥我手裡倒是有幾種。”風緣想了想回道。
陸離眉頭微皺,道:“這是你的事情,《丹竅祭神術》的價值風緣姑娘應該比我清楚,如果想明白了再來找我吧。”
說完,陸離轉身離去,幾個縱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風緣看著陸離消失的方向,
明亮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冷色。 ……
當陸離回到陸府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不過陸家依舊燈火通明,和曦別院大半的屋子幾乎都遭到了波及,損失巨大。
陸離大搖大擺走進別院,倒也不怕,如今的他已然今非昔比,感神境初期的實力讓他有了足夠的信心面對任何局面。
“陸離,你去哪兒了?你知道發生了什麽嗎?”
人群中,陸輕侯鑽了出來,將陸離拉到了角落問道。
陸離搖了搖頭剛要說話,只見不遠處袁大總管行色匆匆離開了這裡。之前的變故發生得太過突然,幾乎沒有人看清陸離的身形,而現在唯一知道真相的也只有風緣了。
看來,風緣也回來了。
不過,陸離無懼,他相信,這個女人如果聰明的話就不會將他供出來。
果然,此夜過後,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過,陸離也是納悶,不知道風緣使了什麽手段,居然這麽輕易就讓陸家悶聲不語。
不過想想也對,此女身份特殊,不但是天靈宗弟子,更是陸玲瓏的師妹,哪怕是陸家家主也要禮遇三分。
就這樣,陸離再次蟄伏了下來,和曦別院又恢復到了往日的平靜,平時除了小召南,陸輕侯經常過來,他這邊倒也算冷清。
而風緣自從那天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似乎對於《丹竅祭神術》也失去了興趣。
不過陸離卻知道,此女是有足夠的耐心,眼下之所以按兵不動,應該是在謀劃等待著什麽。
當然,這樣一來,陸離反而有了更多的時間,平日裡除了鞏固修為,熟悉新的力量外,大部分時間都混跡在虛空鬥武場,磨練武學,提升實戰經驗。
一場場賭戰下來,他的財富不知不覺便已經增長到了三千八百塊靈石,如此巨款,足以秒殺陸家大部分嫡系弟子。
時間飛逝,晃晃悠悠便接近年關了,每年歲末的年祭,是各大世家的頭等大事,這一天,幾乎所有族人都要趕回來,焚香祭祖。
這一年,虛空鬥武場發生了一件大事,一星戰圈的王者走下神壇,踏入二星,讓出了那無人可及的王座。
這一年,狩寶閣舉閣震動,人稱小財神的二公子,命喪漠丘山,被人斬下了頭顱。
這一年,陸家榮耀更盛,一個叫做陸羽凡的少年悄然歸來。
這一年,陸離,十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