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雪登上稻谷音樂網的後台。

　　沒有先上傳新歌，而是去翻看了下銷售收入。

　　稻谷音樂統一在每月十號結帳，離著現在也就只有幾天了。

　　一天過去了，銷售收入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還是三萬多，只是又多了好幾筆打賞。

　　其中有一筆百元打賞的記錄，顯示的昵稱是安之若素。

　　腦海中的記憶稍微一翻滾，凝雪和凝月就想起這不就是宋安然最喜歡用的幾個昵稱之一嗎。

　　安之若素。

　　安然如故。

　　還有最近剛改的“春花秋月，夏風冬雪”的QQ昵稱。

　　簽名則是“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

　　嗯，仔細想想似乎有哪裡不太對。

　　“主人，這個帳號有哪裡不對嗎?”程韻發現凝雪和凝月的視線一直盯著屏幕上的一個打賞記錄，就好奇的問道。

　　一百的打賞在那一堆記錄裡並不是那麽扎眼，因為程韻自己就開了好幾個小號分開打賞過。

　　“大概是一個認識的人。”凝雪不確定的說道。

　　打賞時間是昨天晚上十點多，無論哪方面都能和宋安然對應上。

　　於是凝雪直接在稻谷音樂上搜索“安之若素”，進入她的個人主頁，個人主頁裡會顯示用戶的評論，凝雪和凝月一下子就找到了決定性的證據。

　　“流蘇能唱出這樣的歌一點也不讓人意外。紅心.jpg”

　　“賣萌怎麽了，憑什麽就不允許流蘇賣萌了?誰規定她們必須要唱小清新文藝的歌曲了?只要用心去唱，能夠對得起自己額作品不就行了?”

　　“你們不了解就不要亂說行不行，一天到晚逮著人黑，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

　　“我才不會告訴你們流蘇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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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一開始的誇獎之後，就全都是和黑粉爭論的話了。措辭也十分克制，沒有任何直接辱罵的話語，從小接受優良教育的宋安然，個人素養也是讓凝雪和凝月深感佩服，不過看她生悶氣的樣子雖然很可愛，但總是這麽憋著其實也不好。

　　“主人，是上次過來玩的兩個女生中的一個嗎?”

　　程韻問道。

　　“嗯。”凝雪點點頭，她的耳朵已經自動將“主人”兩個字過濾成“凝雪”了。

　　“是那個看起來比較文靜的少女?”程韻繼續說道。

　　文靜的少女，自然就不會是指的陸璐了，雖然那天的陸璐表現得很克制，但無論是言行、還是穿著打扮，都和文靜扯不上關系。

　　“嗯。”凝雪繼續點頭，她現在心裡也在偷笑，雖然宋安然在她們面前表現額一副氣悶的樣子，到但回過頭來

　　又能為了自己而花上兩個小時去和無恥的黑粉爭論。

　　所以說她早上的表態其實只是因為一番苦心，被自己一句輕描淡寫的不用在意堵回去而生悶氣的吧。

　　真是可愛的少女啊。

　　凝雪和凝月現在很想看看宋安然心裡在想些什麽。

　　嘴角驀地就掛起了愉悅的笑容。

　　“那還真是對主人百般呵護呢，都戰鬥到凌晨了。”

　　聽著程韻說的話，凝雪和凝月總感覺酸溜溜的，跟酸黃瓜似的。

　　這大概是錯覺。

　　“好了，先把歌曲上傳上去再說。”凝雪將稻谷音樂的軟件關掉，然後再打開網頁上的後台，花了一分鍾的時間就將《ポケット》傳了上去。

　　在稻谷音樂，簽約獨立音樂人的審核序列排的很靠前，

過一會兒就能通過了。　　“主人，接下來還有什麽預定嗎?”程韻在旁邊問道。

　　“預定?”凝雪愣了愣，然後才想明白，其實就是在問她們接下來還有別的事要做嗎。

　　“今天一天都沒有什麽事情了，所以貓耳女仆醬可以回去休息了。”凝雪和凝月異口同聲道，揮舞著手臂，立刻開啟了趕人模式。

　　程韻姐穿著這套衣服確實賞心悅目，不過她就這麽待在身邊，讓凝雪和凝月完全無法放心去做其他事。

　　“就算主人沒有事情要做，身為女仆，韻喵也要在主人身邊隨時待命，還是說，主人討厭韻喵，不要韻喵了。”程韻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凝雪和凝月，那番作態，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她撲倒。

　　不過凝雪和凝月可不敢這麽做，到最後肯定會被反撲的。

　　而且就算成功撲倒了也不能做什麽，感覺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嗯，不要了，所以你走吧。”

　　凝雪和凝月傲嬌的一扭頭。

　　“……”

　　她們不按套路出牌的回答頓時就把程韻給驚呆了，喂喂喂，這時候難道不應該回答“不是這樣的”嗎?

　　然後她就可以“感激涕零”的、“順理成章”的留下來。

　　“身為女仆就要有女仆的覺悟，絕對不能違逆主人的意願！”凝雪站在座位上，雙手叉腰，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程韻。

　　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有一覽眾人矮的龐博氣勢！

　　反應過來的程韻立刻就不幹了，她苦著臉，慢慢的蹲了下來。

　　弱氣的喊道:“主人！”

　　抬頭仰望的視線……

　　凝月突然覺得有哪裡不太對， 然後也跟在程韻的身後蹲了下來，抬起頭，以相同的視角看了過去。

　　嗯?

　　白色裙擺的陰影下面，在白膩的終點，那三角地帶，淺色布條上還能看到幾根貓的胡須。

　　凝月一臉懵逼的轉過頭去，然後就發現程韻的正臉忽然出現在自己眼前，臉上尷尬的笑容，仿佛是在無聲無息的說著:“哎呀，被發現了耶！”

　　刷刷刷——

　　像是被染了紅色塗料的刷子突然刷過，從脖根一直往上延伸。

　　在看不見的次元裡，凝雪和凝月的頭頂直冒蒸汽。

　　凝雪瞬間將兩腿並攏，然後按住裙子的下擺。

　　隨後，兩隻小蘿莉以前所未有的超高同步率盯著程韻，緊閉著的嘴唇猛然張開，從喉嚨裡發出鏗鏘有力的聲音。

　　“變態——”

　　“快出去，快出去！”

　　凝雪從座位上跳了下來，然後兩隻小蘿莉完全忘記了雙方之間的巨大戰鬥力差距，一人架著程韻的一天手臂就要拉著她往外走。

　　“不要啊，主人，韻喵可是很有用的啊。”程韻努力辯解著。

　　“會打掃衛生！”

　　“會洗衣做飯！”

　　“陪吃陪喝還能暖床！”

　　“陪睡也是可以的啊！”

　　“不需要！”

　　在通往走廊的門口上，程韻不甘心的一把抱住了凝雪的滑膩的大腿，場面就這樣僵持下來了。

　　直到樓梯口忽然傳來了震驚的喊聲:“陪，陪睡?”

　　一個背著書包的小蘿莉，當場就在樓梯路口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