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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勸降這樣的事情,從來都是一件很考驗說客能力的事情。因為你不但要能分析的有理有據,還要能真正讓被說的人從心底裡信服才行。如果你不能讓對方信服,那就一定要能捏住對方的痛腳,讓對方知道自己不降不行。就像當初的李肅那樣,即便用嘴說不服呂布去投靠董卓,不還是用栽贓嫁禍的手段,達到了目的麽?雖然最後無論是董卓還是李肅,都死的淒慘,可是不得不承認,李肅的勸降,絕對有著教科書般的標準。
不過對於現在的曹昂來說,勸降臧霸當真不是一件難事,一路上他早就和徐庶仔仔細細的商議了一番,徐庶不但把臧霸軍眼前的局勢分析的一清二楚,就連許多細節,也幫著曹昂一起,一一敲定。因此曹昂進門一開口,就說自己是代表了曹操來招降臧霸,而不是代表高夜,畢竟這二者之間可是有著本質的區別。
臧霸等人本就有意投降,如今更是有曹操的大公子,代替曹操親來相勸,自己又有什麽理由拒絕?孫觀、吳敦等人耳聽得曹昂許諾,大家皆可為官,秩比千石的時候,更是喜不自勝,秩比千石啊,太守也不過如此嘛。如今不但不用送命,反而能有大官當,對於這四個賊寇出身之人,又如何能不欣喜?
至於臧霸,他的見識、學識都比那四人高出不止一籌,曹操的能力他已經見識過了,亂世之梟雄,果然名不虛傳!如今他的長子,亦有這般見識、能力,曹家之鼎盛,已經可以預期。更何況自己是曹昂親自勸降之人,身上自然就會帶有曹昂的印記。將來曹昂繼承了曹操家業,自己也算是元從之臣。前程似錦啊!如何能不牢牢抱緊曹昂這條大腿?
隨著臧霸的開城獻降,高夜亦是一面快馬飛報曹操,言說曹昂功績。一面親率大軍,入駐琅琊。太守府內,更是親自會見了臧霸一行。說起來高夜當初在兗州,和臧霸有過些許交鋒,二人雖然不熟,可是依舊擋不住臧霸頻頻向高夜敬酒。高夜更是酒到杯乾,和泰山眾人喝了個不亦樂乎。直到第四日中午,眾人才又在大堂相見,聽由高夜分派職司。
此時的高夜卻是一臉的喜氣,隨即看向臧霸等人道:“宣高,如今主公看在我手下人手不足,暫讓各位供職於我麾下。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也不說兩家話。如今主公拿下徐州,易如反掌。徐州一定,我軍接下來的主要敵人,便是河北袁紹了。袁紹如今正和公孫瓚廝殺,不過我料公孫瓚必非敵手,一旦袁紹得勝,只怕大戰一觸即發。由不得我不早作準備啊!宣高善於用兵,頗有謀劃,如今我想讓宣高帶本部兵馬三萬,和元直一起,暫且駐守在泰山的牟縣。到時與我在北海遙相呼應,也好早日平定青州,宣高以為如何?”
臧霸聞言哈哈一笑道:“但憑後將軍吩咐。”
“如此有勞將軍。”高夜輕笑道,隨即看向吳敦、尹禮等人道:“不知四位將軍,是想隨臧將軍同去泰山,還是守衛地方?如今琅琊新下,一旦開戰,只怕東萊也需人手。諸位若是不願出征,倒也可幫我穩定後方。”
一旁的孫觀、吳敦、尹禮三人皆是拱手道:“我等願隨臧將軍,同去泰山!”唯有昌豨輕笑一聲道:“在下願為將軍,守衛琅琊。”
高夜聞言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今日命令一下,宣高,你和元直便開始準備吧,盡量早日趕赴牟縣,多備糧草輜重。文遠,你且和循之一起,返回北海。讓北海的文則小心防備袁譚。還有,讓東萊的公明,也開始厲兵秣馬,做好出擊的準備。文遠、循之,你二人的任務就是操練新軍,盡快讓他們初具戰力,你們可明白了?”
“喏!”
“嗯,你們時刻提防濟南的袁譚,雖然袁紹此時大戰尚未結束,可是也同樣不能掉以輕心。我且去一趟下邳,若是順利的話,想來要不了一兩個月,便能趕回青州。”
“啊?大哥,你去下邳做什麽?難不成,你還想勸降呂布?”
高夜輕輕的點了點頭:“我和奉先相識二十年,如今他已是窮途末路,我又怎麽忍心看他身死徐州?”眾人皆是一陣無語。散會之後,唯有徐庶一人還留於帳中,準備向高夜說些什麽。
這一場談話持續的時間有點久,久到會話結束之時,天色已經有些暗了。大帳之中此時也只剩下了面色陰晴不定的高夜,和滿口唉聲歎氣的徐庶而已。
高夜的心中正在糾結,下邳城內的呂布,此刻卻是有些心驚了。雖說這些時日曹操軍的休整,也算是給了自己些許休整的時間,可是無論自己,還是陳宮心中都清楚,曹操兵馬指日可到。也正因此,前日許汜、王楷二人諫言,不如求助於淮南袁術。他如今雖然不複從前鼎盛之勢,可如今能夠相助的,只怕也只有袁術一人。呂布無法,隻得命王楷二人前去拜會袁術,哪知道袁術居然要讓自己把女兒送去,他才肯發兵!自己膝下如今只有一個女兒,自己又如何舍得送到袁術那裡去?雖然袁術如今還能和孫策交戰,互有勝敗,可是自己心中清楚,袁術敗亡只怕為時不遠。自己對這個女兒一向疼愛,又如何能把她往火坑裡推?
因此即便有郝萌、陳宮二人相勸,自己依舊沒有答應袁術的要求。本以為此事就此過去的呂布,哪裡想得到,夜間之時,他的府邸之中居然會傳來喊殺之聲!而且喊殺聲之大,自己遠在後堂之中,都聽得到。呂布身旁的嚴氏,此時卻是一臉的淡定,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而任氏,也就是後世所謂的貂蟬,此刻亦是滿臉的淡然,仿佛有呂布在,天下再無什麽威脅侵擾一樣。呂布看著此刻的貂蟬,心中不由得一醉。當年若非是因為她,自己也不會那麽快就和董卓反目成仇。至於曹氏,如今已經是哭出了聲來,大有一不對勁即刻逃命的架勢。反而自己的女兒玲綺,此時已是豁然起身,大聲說道:“來人,前廳發生了何事?”
一個仆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來道:“啟稟將軍,有人襲擊太守府,如今已經打到大堂了!若非大門厚重,此刻只怕已經殺了進來。”
呂布聞言,冷哼一聲道:“可知是何人?”
“回將軍,天色昏暗,小人實在不知啊!”
“幾位夫人稍作,待我前去看看,到底是何人這般大膽!”呂布這句話,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一旁的嚴氏輕笑道:“夫君且去,妾身在這裡等你。”貂蟬雖未開口,卻也是笑著點了點頭。唯有曹氏,此刻已是唯唯諾諾,不知說什麽好了。呂玲綺聞言開口道:“爹爹,我和你一起去!”
“不必了,跳梁小醜,何足道哉。來人,取我方天戟來!”
來到大堂之中的呂布,此刻早已不是剛剛在後堂,面對自己妻子女兒時的那幅溫柔模樣。此時的呂布雖然身未著甲,可是一身的殺氣,依舊讓人膽寒。前廳大門依舊沒有被對方攻破,很顯然,對方要麽是兵力不足,要麽就是沒有什麽攻城錘一類的器械。如今自己手下大將只剩兩員,一者曹性,另一個便是郝萌。如今糧草器械皆歸曹性掌管,想來作亂者不是曹性。只是郝萌此人跟隨自己日久,又為何要反叛自己呢?
呂布隨即下令道:“開門。”一聲令下,大門驟開。門外士卒剛剛心中一喜,如今終於攻入府中。哪裡想得到,大門一開,迎接他們的便是他們心中的戰神呂布呢?呂布手執方天戟,往門口走了三步,門外的軍士就向後退了三步。已經走到了門口的呂布大聲喝道:“叫郝萌出來見我!”
一時間鴉雀無聲,呂布隨即冷笑道:“何人反叛,不敢出來相見否?”
又是一陣鴉雀無聲,只是這一次沒過多久,人群忽然紛紛向兩側讓開,讓出一條路來。之間人群之中,郝萌雖然並未騎馬,可是依舊頂盔摜甲,手執長槍,死死的盯著呂布。
呂布眼見郝萌在此,隨即冷笑了一聲道:“郝萌,我自認待你不薄,你為何反我?”
郝萌此刻也知道,自己再無退路,隨即抬槍一指呂布道:“呂布,你也好意思說這樣的話?你趁我出征,淫我妻子,你當我不知道嗎!”呂布聞言隨即瞳孔一縮,這件事,好像,自己當真不佔理……
只聽郝萌又道:“如今已是危急存亡之際,那袁術不過是要你女兒嫁過去,你都不肯!你為了你的女兒,竟忍心讓我等一起陪葬,呂布,你還敢說你是待我不薄?如今我便要去投袁術,若沒有溫侯之頭,或是溫侯之女,如何能有進身之資?溫侯要怪,不要怪我郝萌不知恩義,還是怪你自己平日裡毫無恩義,危機時不念舊情吧!”
呂布聞言也是眉頭一皺,郝萌所言好像還真的是不無道理。不過有道理又如何?如今他要反叛,難道自己還能束手就擒了不成。只見呂布冷笑一聲道:“郝萌啊郝萌,好啊!你既然今日要死,本將軍就成全了你!”
“今日死的還不一定是誰呢!弓箭手,放箭!”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