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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魏武元勳》第15章 廟堂之上
  自從督瓚的奏折和高夜的信被送到丁原的案頭,丁原從未感覺到這麽頭大過。其實從丁原的內心來說,他也是讚同呂布出兵的。憑什麽我治下的百姓遭受了如此劫難,還不許我去報復?但真的論起來,自己這個刺史還真的是沒有讓大軍開進外國領土的權利。

  別看丁原現在是一州刺史,但這個時候的刺史和黃巾之亂之後的刺史有著很大的不同。雖然較之西漢時期,此時的刺史權力逐漸擴大。刺史的官位隻設置十二人,大漢一共十三州,幽州、並州、青州、冀州、徐州、兗州、豫州、揚州、荊州、益州、涼州、交州這十二州各州一人,余一州便是司隸,不設刺史,而設司隸校尉。各州刺史權利很大,更常有派刺史領兵作戰的事情發生,而且刺史奏聞之事不必經三公委派掾吏按驗,因此各地的郡守、縣令對之頗為忌憚,甚至有因畏刺史而解印棄官之事。可就算權力再大,那也沒有私自出兵越境作戰的權利,兵出草原,報復匈奴,這和平叛或是守土的區別實在是太大,朝中眾人一向是對平叛抱支持肯定的態度,至於外族人,隻要臣服,些許摩擦是不會管的。

  況且現在十常侍和大將軍可謂水火不容,呂布這一私自出兵,正好給了十常侍一個下黑手的好機會。而且督瓚在信裡更是彈劾呂布私自出兵,什麽道理嘛!

  不過高夜的信看罷,倒是讓丁原放心了不少,至少他隻要想一想也就明白了督瓚並不是真的想找呂布的麻煩。到底是做到一州刺史的人,這麽簡單的道理又怎麽能想不明白?他督瓚說壞話,不就是要自己在上報之余,多給呂布求求請麽,這有什麽難的?舐犢之情,人皆有之!

  不但要在奏折裡像皇帝哭訴,自己那些個老友,都該去封信,讓他們幫自己,幫呂布一起說說好話,皇甫嵩、朱雋、盧植一個都不能放過。大將軍那也得去信,畢竟呂布得勝歸來,他大將軍也是長臉立功的事情,幫自己說說好話,也不算過分吧?

  所以就在呂布大軍夜襲匈奴的時候,丁原的八百裡加急也已經放到了皇帝的案頭。劉宏看過了督瓚的奏折,內心對匈奴人已經升騰起了強烈的不滿。怎麽說你匈奴也還是我大漢的屬國,往年你打打草谷也就算了,今年居然敢襲擊郡城!也太不把我大漢放在眼裡了吧!五原郡千瘡百孔,這得多少錢才能安撫住這些流民,得多少錢才能修複五原?這幫匈奴人,當真是一群養不熟的狼崽子!

  哼,這呂布不錯啊,知道去草原上報復,把匈奴人搶得東西再搶回來!嗯,這個呂布我知道,丁原的乾兒子嘛,在五原多有戰功,我還封了他個破虜將軍,雖然是個五品的雜號將軍,但這也是他一刀一槍戰場上殺出來的啊。他這次出擊,雖然不合規矩,但他合情理啊!這個督瓚也是糊塗,彈劾他幹嘛,支持他才對嘛!就是不知道戰果如何,什麽時候能有捷報,可莫要損兵折將,折了我大漢天威啊。

  劉宏看罷奏折,依然是眉頭不展,畢竟遭了兵亂,不能不給督瓚撥款救災。呂布出征塞外,也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這可惡的匈奴人!

  一旁侍候的張讓眼見皇帝愁眉不展,自己卻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不過自己眼睛好,雖然是站在皇帝身後,卻也把奏折看了個清清楚楚。呂布私自出兵?好啊,那大將軍和我勢成水火,正好有了一個借口,斷了何進並州刺史一條臂助!誒?就是不知陛下對呂布之事如何看待,要是不以為杵這可該如何是好?不行,

我得再仔細想想,得罪了誰也不能得罪陛下啊!  張讓在後面胡思亂想,劉宏卻起了身,張讓趕忙跟上前去,道:“陛下,夜已經深了,不知陛下今夜要到哪裡安寢?是到皇后那去,還是臨幸其他妃子,奴婢也好去安排。”

  現在的皇后便是大將軍何進的妹妹,何皇后。這個何皇后性格倔強忌妒,所以后宮中的嬪妃、宮女沒有不怕她的。劉宏的后宮裡有個王美人懷有了身孕,因為畏懼何皇后,甚至都想到要服藥打掉這個胎兒,在這個母以子貴的時代裡,尤其是在皇家子嗣不旺的時候。何皇后得由多大的凶名氣焰,才會讓一個懷了龍子的美人想到要墮胎呢?隻不過令這個王美人沒想到的是,自己喝了墮胎藥,但是胎兒卻安穩不動。據說這個王美人自此之後,多次夢見自己背負著太陽而行走,認為這是個吉兆,因此再也沒有想打掉胎兒的念頭。沒錯,這個王美人後來誕下一子,便是漢朝的最後一位皇帝,漢獻帝劉協。

  但是何皇后聽聞王美人生了個兒子,惱羞成怒,派人用毒酒毒殺了王美人。劉宏當時大怒,想要廢黜何皇后,但何皇后平日裡對這些個宦官太監很是恩寵,就連張讓段等人也承她的情,因此宦官們堅決勸阻,劉宏這才罷休。不過從此劉宏對待何皇后,便也沒那麽寵幸了。

  劉宏搖了搖頭,道:“皇后那裡昨天才去過,今天換一個吧,叫幾個宮女來侍寢就是了。”張讓拱手應是,便去讓小太監們安排,自己則是依舊在想著呂布私自出兵的事,這樣的事情若不做做文章,折騰折騰何進那個屠戶,我張讓的腦袋就是讓驢給踢了!

  旭日東升,皇宮裡,早朝也已經開始了。劉宏端坐在龍椅上,當然這個年代還沒有椅子,其余眾臣則是跪坐在兩旁。在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過後,劉宏便開口道:“諸卿,昨日並州刺史丁原,送了八百裡加急給朕,匈奴劫掠,攻擊我五原城關,雖被太守督瓚擊退,但五原治下一片狼藉,百姓多有死傷,丁建陽帳下主簿呂布,私自兵出草原,諸位,今日便議一議此事吧。大將軍,八百裡加急的內容你是看過的,你來給諸位講講五原的情況。”

  “昨日丁建陽八百裡加急來報,匈奴人這一次來我大漢境內劫掠,與以往都不同。往年也不過是攪擾攪擾邊境罷了,這一次竟然出兵兩萬,圍困五原城,更是將五原郡境內的村莊幾乎血洗一空。呂奉先率部救援五原,見沿路村莊皆沒,故而怒氣大發,親率八千騎兵,追擊去了。”何進簡短的將情況介紹了一番。隨即便聽禦史大夫丁宮道:“這呂布也當真是膽大妄為,區區八千兵馬就敢去追擊匈奴兩萬雄兵!況且還是無令出兵,按律當斬。”

  這丁宮雖然是禦史大夫,不過他卻是和十常侍走的近的人。畢竟禦史大夫多是皇帝的耳目,十常侍更是皇帝的家奴,這二者走得近,倒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況且他本是氏族出身,平日裡就看不起何進這個屠戶出身的大將軍,再加上張讓趙忠等人在皇帝面前長說他的好話,丁宮自然是對張讓有感激之情的。

  張讓昨天夜裡苦思一陣,越想越覺得陛下對呂布出兵一事,絕對不是一個反對的態度,依陛下的性子,愁眉不展恐怕更多的是因為救災錢糧的問題。至於呂布,若是敗了自然要問他一個擅起邊釁的罪過。可若是得勝歸來,也算是漲了漢家聲威,陛下顏面,況且為了治下百姓,憤而出兵,以少擊多,若是還勝了,絕對是一時無兩的人物,陛下只會賞,不會罰。因此張讓便讓小太監給丁宮送信,叫他想法,不能讓這個呂布獲得大的恩賜,免得皇上一高興讓他入朝為官,平白給何進增添臂助。因此丁宮今日在何進說完,便立刻發言,先給呂布一個大罪的帽子,他是禦史大夫,職責本就是糾察官員的不法之事,由他說出來,自然也是名正言順的。況且張讓隻是想讓呂布不要封賞過甚,又不是要想辦法害死他,自己也樂得輕松,還能還張讓一個人情。

  不過丁宮這話說完,朱雋便起身道:“此言不妥,呂布這個人我知道,雖然年紀不大卻勇武過人,多年來守衛邊關從未有敗績,如今眼見匈奴人如此妄為,氣憤之下去追擊,雖然當罰,但絕不致死!”

  “朱大人此言差矣,法令制定,就是要執行的,無令出兵,擅起邊釁,按律當斬,朱大人這是要藐視律法麽?”

  “法不外乎人情,丁大人對這句話,體會的不夠深麽?”

  “你!你這話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上個月你的家仆在集市上打死了人,最後不也就賠了那菜農家兩貫錢嗎,按律殺人者死,怎麽,到了丁大人那就不適用了?”

  “那菜農…”

  “夠了,讓你們討論五原的事,扯什麽小廝菜農的!”劉宏沉聲道,“呂布如何處置還是容後再議,先來說說五原郡賑災撫民的事情吧。袁司徒,這事歸你管,你先來說說。”這袁司徒名叫袁滂,不過倒不是袁紹的本家。袁紹是汝南袁氏,而這個袁滂是陳郡人。父袁璋,子袁渙,都是東漢末年大大有名的人。而且這個袁滂雖然官至三公,卻始終清心寡欲,也不爭權奪利,也不構陷他人。因此即便是東漢末年黨爭動蕩如此激烈,袁滂也能中立於朝廷,不被牽連。

  “回陛下,此事還當看此次受災之人有多少,兵災不比其他,百姓多有死者,無論處理屍體,還是重建村落,還是發糧賑災,都需要建立在一個切實的人數之上才好。敢問陛下,督太守和丁刺史就此事可有上奏?若是有的話,還請陛下將之交給微臣一看,這樣微臣也好擬定計劃。”袁滂不急不緩的說道。

  “阿父,把督太守的奏折拿個袁司徒。”劉宏點頭道。袁滂看過了奏折,不禁歎道:“好個匈奴人,竟如此凶殘。”

  “哦?五原百姓死傷慘重?”尚書盧植在一旁問道。

  “是啊,督瓚在奏折裡言道,匈奴人一面圍困五原城,一面派兵四下劫掠,百姓死傷無數,百不存一。”

  “啊!”袁滂的話說完,不單單是盧植,朝中頓時如同炸開了鍋一般。這等損失,百年來都是聞所未聞的,怎麽能讓他們不驚訝。

  “呂奉先自詡名將,卻吃了這般大虧,他不怒誰怒?而且我看不光是他要怒,我等也要怒,要問問那匈奴單於,還知不知道我大漢天威!”盧植說道。

  “不過賑災之事倒是不難,督瓚言道五原城內有一人,名叫高夜,此番不但隨著呂布一同出兵,更是獻出家中存糧三千石,讓太守去救濟災民。督瓚所求,也不過是想要我等多遷徙些罪囚過去,畢竟開了春,田地也不能荒著啊。這高夜我還記得,上次督瓚回來,帶了不少的好酒好茶,據說就是這高夜的所創。”袁滂笑道。

  劉宏這一聽,這才想起來這個高夜是誰,難怪自己覺得這個名字如此的眼熟,不就是那個自己為了賞他而絞盡腦汁的那個人麽?好好好,他這一捐糧食,能為我省下多少錢!好,該賞,不過賞點什麽呢?

  劉宏的心思已經不在五原了,而是在這個高夜的身上,因此對於下面的議論,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大臣們吵吵嚷嚷,一會兒說幾句賑災的事,一會兒又說幾句呂布私自出兵的事,哦,這兩位居然在討論那酒的醇烈,那兩位在說茶的清香。仿佛五原那裡已經不是什麽大事了。

  確實,五原那裡本就沒什麽大事,匈奴人退走了,賑災的糧食也不缺,遷徙罪囚去五原也不是什麽大事,一道旨意就解決了。唯一麻煩的是呂布的私自出兵,也不知道能不能勝。

  不光是劉宏,所有的朝臣都是同樣的想法,如果呂布不出兵就好了,這樣五原的事情就萬事大吉了。現在呂布私自出兵,勝了還好,長我大漢聲威,要是敗了,這可就麻煩了, 不但匈奴人會覺得我大漢好欺負,隻怕其他屬國也是要鬧一鬧的。呂布啊呂布,你可千萬不能輸了,你要是輸了,我們的麻煩也就要來了!

  不過這樣的憂慮在幾天之後就煙消雲散了,隨著呂布報捷的文書送到了劉宏和朝臣的眼前,先前的擔心全都煙消雲散了。殲滅五千匈奴人馬這樣的勝利,應該足矣讓匈奴人驚醒了吧?

  朝臣都放下了心來,不過高夜的心又被緊緊的調了起來。因為就在眾人掃蕩了六天之後,終於傳來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匈奴的右賢王親率六萬人馬,浩浩蕩蕩的殺了過來,準備弄死這一支孤軍。不過很顯然,開始擔憂的隻有高夜一個,呂布聞聽這個消息,隻是冷笑了一聲道:“右賢王這是找死麽!區區六萬人馬,就想吃掉我,也不怕撐破了肚子!”

  或許武藝絕頂的人都有這種自負的心態,總覺得自己有以一當千的本事。或許呂布真的有,可他擋了千人,還有五萬九千人,剩下的士卒都能以一當十麽?不過看宋憲、侯成的樣子,也絲毫沒有退兵的意思,也是,呂布都不準備退兵,他們倆怎麽可能退呢,可是要戰,六萬人太過龐大,直接硬碰硬,絕對得不償失。傳令兵進來又出去,高夜緊皺的眉頭忽然有舒展了開來。

  斥候來報,右賢王親率四萬人馬正面殺來,卻派了手下兩員大將各領一萬人馬左右包抄,高夜面對匈奴人這樣白癡的統帥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本來抱成團的匈奴人殺來,自己這方人少自然難以取勝,可你居然敢分開,這不是擺明了求我各個擊破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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