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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魏武元勳》第35章 徐州糜竺
糜竺聞言,自然也是尷尬一笑。自己在徐州的處境,自己最清楚,就因為自己家是商賈出身,如今雖然也算是鍾鳴鼎食的大戶,可是在徐州官場之上並不受人待見。陶謙之所以征辟自己為從事,主要還是看上了自家的錢糧。說起來自己也算是飽讀詩書,可是一個商人的身份,就使得趙家、徐家這樣詩禮傳家的家族看自己不起。自己想要搏名聲,還得靠市井傳言,這如何能讓自己不覺得悲哀?

 高夜所言,又何嘗不是自己所想?這一次陳登給陶謙出謀劃策,何嘗不是只有自家最虧?那陳登輕輕松松,就拿到了三郡的屯田大權,除了廣陵由趙昱負責,琅琊由陶商負責之外,彭城、下邳和自己所在的東海,一應農務皆由陳登負責,陳家的權勢一下子就壓過了其他三大世家。至於廣陵的趙昱,他本來就不是很願意跟著陶謙乾,陶謙因為他的名聲,這才屢次征辟,他才不情不願的當了這個廣陵太守。因此對他來說,能不能拿到徐州大權並不重要,只要他家族的利益得以保證,也就足夠。可是自己不一樣啊,自己自從跟著陶謙開始,就對陶謙忠心耿耿,一應事物更是做的兢兢業業。糜芳每年行商,都有兩成的利潤分給陶謙,可即便如此,陶謙依舊從未正視過糜家一眼。

 就說這一次,陳登讓糜芳和陶應一起管理軍隊訓練事宜,看似是給糜家分了不少的利益,可實際上呢?糜芳和陶應在一起,又如何相爭?因此軍權更多的是分給了陶謙罷了。況且往日裡徐州兵馬一向是有曹豹父子控制,如今自己把曹豹父子贖回去,曹豹定然不會甘心軍權被奪這件事。他在徐州軍中威望深重,陶應是陶謙的公子,他不敢明目張膽的和他對著乾。可是糜芳呢?在曹豹面前毫無還手之力,最後的結果只能是被曹豹灰溜溜的趕回家中而已。

 這樣一來,自己的糜家不但沒有撈到任何實際的利益,就連自家在東海的屯田利益,也被陳登搶走。而自己如今更是身處險地,還要幫陶謙盡力談判,自己也知道陶謙的底線,若是談不攏,必然獲罪於陶謙。即便是談得攏又能怎樣,自己的功勞再大,陶謙還能賞賜自己不成?

 不過話是如此,該乾的活還得乾不是?尤其是如今大家見禮完畢,曹操便問起了自己的來意。也是,雖然曹操也想談判,但如今自己親自前來,主動權自然在人家的手上。雖然自己也建議陶謙,等著曹操主動談判,可以佔據主動,可惜陶謙並沒有同意自己的想法。他滿心想的,都是如何能退了曹操這一路威脅而已。

 “啟稟曹公,我家刺史大人,特讓我來問問曹公,因何不宣而戰?不但抓了我徐州的官員,更是佔了我徐州治下的小沛。”

 “放肆!”糜竺的話剛剛說完,一旁的夏侯惇便大怒道。這個糜竺當真好膽量,居然敢如此當面指責自家主公。更何況他這話說的也忒無理,好像不宣而戰的是他徐州才是吧。

 夏侯惇的話音剛剛落,一旁的郭嘉卻開口道:“子仲先生此言可就有點無理取鬧了吧。若非你徐州兵馬入侵我泰山郡,我等今日又如何能在此處呢?”郭嘉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配合著這樣一句話出口,活脫脫一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無賴模樣,偏偏糜竺對這話又不好還嘴,畢竟這是事實,若不是曹豹進軍魯國、泰山,又怎麽會讓曹操軍有機可乘呢?

 “魯國、泰山二郡,盜匪橫行,民不聊生。這泰山本是兗州治下,可是兗州兵馬卻對泰山郡的盜匪不聞不問,故此我家刺史才決意出兵,還這二郡百姓一個安穩的生活。又何來入侵之說?”糜竺這句話說的可就厲害了,自家的大軍進入泰山,不是入侵,而是因為你兗州軍無能,不能剿滅盜匪而已。如今我徐州軍幫你剿滅了盜匪,你卻恩將仇報,打入了小沛,如此行徑如何能使天下人信服?

 不過郭嘉卻不會被這樣的詭辯難住,若論詭辯,郭嘉才是鼻祖。“子仲先生何故強詞奪理?曹洪將軍兵進泰山之時,也未見你徐州軍馬自行離去啊。這不是據為己有,又是什麽?況且你徐州軍和黑山張燕勾結,圖謀兗州之地,你以為天下人都不知道麽?”郭嘉說著,語氣又凌厲了一些,“陶恭祖身為徐州刺史,不思盡忠報國,反而和盜賊勾結,禍亂地方,如此行徑,他不怕自己晚節不保麽!”郭嘉說完,更是哈哈大笑,仿佛看到了什麽極其好笑的事情。至於糜竺,此時已經眯縫起了自己的眼睛,他已經發現,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果然一副好口才。一旁的高夜依舊在莫名其妙的打量著自己,不知道在圖謀些什麽。至於曹操,則是在主位之上,一臉玩味的看著自己。

 只是郭嘉搬出了陶謙和黑山軍勾結的話題,這就由不得自己不小心。雖然黑山軍勾結的是袁術和公孫瓚,可是自己做為袁術的盟友,被人家說成是勾結黑山賊好像也沒有什麽問題。陶謙這個人最好名聲和面子,如果這件事傳了出去,只怕陶謙一世英名就要毀於一旦了。因此糜竺只是苦笑一聲道:“我徐州何時和黑山賊相互勾結?如此無憑無據之事,天下人又豈會相信?”

 糜竺話音剛落,只聽一旁一直打量著自己的高夜忽然開口道:“我曾聽聞,昔年子仲你從洛陽回東海,離家數十裡時,路遇美婦請求搭車。同行二十裡,目不斜視,那婦人因敬佩子仲的德行,故而告訴你她乃是奉天帝之命,去燒你家的。因為有感於子仲的德行,故而據實相告,讓你速歸家中,移出財貨,你糜家雖熔於祝融,可是財貨卻毫無損失,不知可有此事啊?”

 糜竺聞言就是一愣,此事不正是當年自己為了揚名聲,故意編出來的故事麽?當初自己因為身份的原因,不為士人所重,故而自己燒了自己的家,自編自演了這一場大戲,就是為了讓所有人知道,我糜竺的德行之高,就連天帝的使者都敬佩不已。自己能被陶謙征辟為從事,很大程度上也是由於這個原因。只是此事已經發生多年,而且也只是在東海、下邳等地多有流傳,沒想到高夜居然也知道。剛要開口,只聽高夜幽幽的說道:“如此無憑無據之事,徐州百姓都信了。陶恭祖和黑山軍聯手攻打兗州,這是天下人都看到的,天下人又為何會不信呢?”

 說實話,這個故事就連曹操等人也是第一次聽說,而且這個時代的人多少還是有著封建迷信的思想。雖然孔子說:“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是從這個時代的人們對誓言的重視程度來看,很明顯這句話並沒有真真正正的成為人們的信條。也是,即便在後世,也有許許多多的事情無法用科學來解釋,更何況是一千八百年前的東漢呢?只要看張角、於吉、張魯等人,輕易間就能收攏幾萬信眾,就知道神神鬼鬼的故事在這個時代很有市場。

 糜竺聞言不由得大驚失色,沒錯,這個故事就是自己編的,也正是自己通過百姓的口,給自己揚名聲。畢竟無論你自己說你自己有多麽好,那都是假的,只有別人都說你好,你才是真的好!哪怕別人說的都是假的,你也是真的。

 可是高夜此時提到這個故事,就是要警告自己,自己那個虛無縹緲的故事都有人信,又何況是如今的這一件事情?若是陶謙真被曹操搞一個晚節不保,估計他殺了自己的心都有。而且要不是因為自己的糜家,每年能給陶謙帶來無數的收益,只怕自家的財產,早就被陶謙圖謀走了。畢竟五年前的陶謙,可和現在這個頹廢的老頭不一樣,那時候的陶謙,殺伐果決絕不下於袁紹、袁術、曹操這些諸侯。可是現在的陶謙,卻愈發的愛惜起了自己的羽毛,可能他也是覺得自己沒幾年活頭了, 這才更在意起了自己死後的名聲吧。因此一旦這一次自己和曹操沒談攏,估計回去了,會有性命之憂啊!

 不過高夜卻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反而是拱手對曹操說道:“主公,如今天色已晚,倒不如先開宴席。子仲遠來是客,我等也不能失了禮數不是。”

 曹操聞言一笑,道:“明曦說的在理,子仲先生倒也不必著急,此事我等明日再議倒也無妨。”畢竟今日的初次交鋒,是自己這一方佔了上風,糜竺很明顯被高夜這段話噎的啞口無言,如此尷尬的局面,也就沒什麽再繼續商討的必要了,倒不如開席,讓這段討價還價暫時搞一個段落。

 而且高夜今日的表現很不尋常,因為他對糜竺實在是太感興趣了,感興趣到就連自己都覺得奇怪。而且自己知道,高夜絕對有話要和自己說,多年的老朋友了,這點暗示自己還是能體會的到的。因此曹操即刻命人先帶糜竺下去休息,大家也先散了便是,靜候晚宴的到來。至於他自己,則是拉著高夜,似笑非笑的道:“行了明曦,你有什麽話就說吧。莫不是,你想著要我招降此人不成?”

 高夜聞言也是哈哈一笑,道:“知我者,主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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