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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魏武元勳》第8章 英雄出少年
靈堂就設在祠堂外,這是高夜特意授意的。對於這些直到戰死都沒有絲毫退縮的勇士,無論給予怎樣的榮耀都不為過。屍體太多,沒辦法進入高家的祠堂停放,蔡琰就命人在祠堂外搭了一個棚子,雖然比較擠,但好歹是都放了進來。所有人裡只有裴元紹的屍體,放在了祠堂之內。如今祠堂的門大開著,也勉強算是讓所有的人進到了裡面,接收了高家的香火供奉吧。雖然這些不過是迷信的說法,可在這個時代,這,卻是高夜的家臣私兵能獲得的最大的榮耀。

坐在門檻上的高夜,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們,從天亮看到了天黑掌燈,也沒有挪過地方。往日裡高夜身邊的近衛也會戰死,身邊的士卒戰死的就更多了,可是高夜卻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傷感。或許是因為進入了戰鬥狀態的高夜,心中根本裝不下這些生生死死的事情,戰場之上只有勝負的緣故吧。可這一次,這些人打了一場本不該打的仗,死在了最不可能死的地方。或許正是因為這一點,才讓高夜覺得,生離死別居然是這樣的扎人心。

當年高夜讀著“可憐無定河邊骨”的時候,還嘲笑著儒生酸腐,畢竟家要保,國要衛,面對異族的入侵怎麽可能不打仗,只要是打仗,那哪有不死人的?也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心態,高夜才能在每一場戰鬥中,保持最理智的大腦來指揮。可如今當高夜站在了旁觀者的角度去看才發現,其實文人也不是酸腐,只是這種喪夫喪父喪子的苦痛,對於一個家庭來說,實在是太深了!

高夜就這樣坐著,周倉就這樣站在高夜的身後。明日就是頭七,頭七一過,他們的屍體也要送回各家,是停置還是下葬,全由人家的家人說了算。高夜的祠堂裡只是多了靈位罷了,屍骨還是要送進人家的祖墳去才是。高夜就這樣坐著,腦海裡閃過一個又一個的念頭,直到月上中天依舊停留在自己的頭腦風暴之中。就連蔡琰的到來,都沒有引起高夜一絲一毫的反應。

蔡琰也是擔心高夜的身體,畢竟還是冬日,寒風凜冽。高夜又操勞了這麽多天,沒有好好休息過。如今聽下人說高夜就這樣坐著,蔡琰生怕高夜著了涼,這才拿了一件厚厚的裘衣來準備給高夜披上。哪想到高夜仿佛根本沒有看到她進來一樣,依舊一個人默默的坐在那裡,嘴裡不知道念叨著什麽。

直到走到高夜的身旁,這才勉強聽到“……邊庭流血成海水,武皇開邊意未已。君不聞漢家山東二百州,千村萬落生荊杞……”兩句。其實就連高夜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想起杜甫的這一首《兵車行》。但不得不說,這一首詩卻把戰爭的醜惡,以及戰爭帶給人民的傷害鞭笞的體無完膚。尤其是最後那句“新鬼煩冤舊鬼哭”,更是聞之讓人淚下。蔡琰也是詩文大家,可對於這首詩,卻根本無法捕捉到它的深邃意境。

當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蔡琰雖然從小隨蔡邕顛沛流離,可無論到什麽地方,也都還過得去。蔡邕海內大儒,哪怕是黃巾之亂這樣的事,都沒能殃及他一分一毫。蔡琰從前有蔡邕守護,後來嫁給了高夜更是養尊處優。別說戰場了,她連多少真正的窮苦百姓都沒見過,哪裡能明白這些百姓的疾苦。這首詩在蔡琰聽來,無非是覺得百姓命運悲慘,哪會像高夜一樣,背到淚如泉湧。

直到蔡琰將裘衣披到了高夜的身上,高夜才從自己的世界中猛然驚醒。看著蔡琰滿臉擔憂的看著自己,只是輕輕的拍了拍蔡琰的手,讓她早點回去休息。和高夜多年的夫妻了,

蔡琰知道,今晚高夜是不可能去睡覺的,這個時候的高夜,恐怕隻想再多陪著這些弟兄們一些時間吧。雖然蔡琰不能理解這種情感,可她卻了解高夜。因此蔡琰就連一句勸高夜早點休息的話都沒有說出口,只是笑著點了點頭,叫高夜“別凍著了”,便盈盈而去。高夜這種悲傷的狀態就這樣一直持續著,一直持續到所有的屍骨都被家人領走,持續到高夜對每一戶前來的人家都行禮致謝,持續到高夜在大堂裡見到在喝茶的司馬懿和陸遜二人,才算是真正的過去。

高夜之所以把這兩個人叫來,可不是無的放矢。如今的局勢,自己走一遭西面恐怕已經不可避免了,可說實話,自己手下可用的人手卻實在是沒有幾個。司馬懿、陸遜這兩個小子,雖然還很年輕稚嫩,可從這些時日的沙盤推演上就能看出來,天才就是天才!高夜一方面想要帶著兩個人做一個行軍參謀,給自己查漏補缺,提提意見。另一方面也算是給兩人有一個鍛煉的機會,讓他們早日能夠獨當一面,畢竟也沒有哪個名將是一出生就會打仗的。

既然是討論戰略,個人的情感自然再不能參雜其中。就這一點而言,高夜做的還是很好的。從高夜進門開始,到他坐在椅子上這段時間裡,就已經把剛剛的悲傷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心無波瀾的和二人相互行禮。

三人全都落了座,高夜這才問起了二人對當前的局勢有什麽看法。不過說起來無論是司馬防還是蔡邕,對這一場鬥爭都是一知半解,對很多細節,很多消息都是一點也不知道的。雖然司馬懿和陸遜都就著已知做了諸般推測,可聽完高夜對於眼前局勢的描述之後,還是忍不住,齊齊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高夜大概描述完後,隨即言道:“如今的局面就是這樣,你們兩個覺得,該如何應對啊?”

司馬懿和陸遜二人隨即陷入了沉思之中,高夜也不著急,雖然自己和荀彧、郭嘉等人已經商討過一個比較可行的方案,可獨立的思考也同樣是鍛煉的一眾方式。況且今日曹操那裡開會,自己也沒去,也不知道到最後方案會變成什麽樣。

過了好一會兒,司馬懿這才開口道:“依學生之見,如今孫權雖然殺奔廣陵,可兵馬只有三萬,能力有限。西方還未有消息傳來,我想馬騰、劉表縱使派兵,恐怕也不會傾盡全力。這樣來看,袁紹依舊是司空最大的敵人,這一仗,司空的重點還應在河北袁紹的身上。只要勝了袁紹,不但其他各路兵馬自解,司空還能趁勢奪取整個河北,一統北方,奠定霸業之基礎。”

“有什麽具體的想法嗎?”高夜點點頭繼續問道。

司馬懿拱了拱手道:“依學生之見,當集中精銳,北上迎擊袁紹。南方孫權有長江之險,進之無功。西方勢力眾多,兵馬亦多,當放棄長安。據守宛城、洛陽、河內一線。司徒有句話說得好,叫‘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嘛。”

高夜聞言,臉上倒是不動聲色,不過心中卻是暗歎,這司馬懿果然是謹慎之人。行事用計倒毫不弄險,穩妥為上。不過高夜卻發現一旁的陸遜聞言,卻是眉頭略皺了皺。陸遜眼看著高夜看著自己,也隻得拱手道:“仲達兄所言,袁紹仍是司空最大的敵人,學生也是讚同。江東之事學生更是心中清楚,孫權也是不足為慮。唯獨這西方,若是直接放棄長安一帶,讓西涼兵馬長驅直入到洛陽附近,和並州高乾,荊州劉表的力量合而為一的話,只怕是不好應付啊。我軍要在沿線上千裡的區域駐防,兵力分散。力散則弱,只怕是擋不住敵人的猛烈進攻。”

另一面的司馬懿亦是眉頭微微一皺,思慮了片刻點了點頭道:“伯言說的有理。有弘農、長安在,則南北不能合擊,河內、宛城就是敵人必爭之地。若是讓三家合流, 西線確實難以防守。若是這樣,西線只怕要以攻代守才行。”

“卻是如此!”陸遜點了點頭道,“這三家若來,必然是來勢洶洶,並州高乾還要援助袁紹,到還好說。可劉表和馬騰這兩路人馬,必須要能迅速擊破一路,才能緩解西線戰局的壓力。在這兩支兵馬當中,最弱的還要數荊州軍,也就是說我們的突破口,還是在荊州軍的身上。”

“不然,那劉玄德征戰沙場幾十年,深通軍事。手下又有關羽、張飛這等猛將,再加上有劉表的支持,這荊州軍實力大大增強,只怕是難以輕易擊潰。如今的荊州軍與西涼軍孰強孰弱,還未可知啊。”

“西涼兵馬亦是久經沙場的精銳,當年董卓帶著兩萬西涼鐵騎,就讓京師十萬禁軍俯首帖耳,只怕是更難擊破啊。我看還是得找荊州軍的麻煩,只是該如何才能盡快擊破荊州軍呢?”

高夜就坐在那裡,聽著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商討著,一言不發。兩個人討論的熱火朝天,仿佛高夜已經不存在了一樣。在這大堂裡仿佛又一個沙盤推演已經開始,高夜仿佛又一次成為了仲裁者這個角色一樣。

兩個人直討論了好一會兒功夫,司馬懿卻是猛地一拍大腿道:“伯言,你我也太蠢了,光想著怎麽打仗,怎麽就沒想一下,劉表和劉備哪有那麽好的關系啊!”

司馬懿話音未落,陸遜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了聲“說的對啊!”隨即搖起了頭。只有高夜聽到了這句話,放聲大笑了起來道:“好啊,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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