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跟在一乾狼狽的士兵們相互攙扶著從盧迦的兩側擦肩而過,他在盧迦的身邊停頓了片刻,抬起頭來看著盧迦,眼睛裡滿是感激之情。
可是他現在灰頭土臉的模樣,盧迦根本就沒有把他認出來,所以也不怪盧迦目不轉睛的模樣。
等到最後一個士兵回到城門以後,盧迦便對弗雷德裡克小聲說道:“我期待下一次的見面,現在,趕緊帶著你的走狗們消失在我的視線當中!”
說完,還不等弗雷德裡克點頭,盧迦便猛地抬手將弗雷德裡克推開。
弗雷德裡克一個浪嗆向前猛撲幾步摔倒在地,重摔加上傷口的掙裂讓他痛不欲生,身旁的侍衛們連忙上來將他扶起,再回過頭來,只看到盧迦被他的侍衛們護送著回到了城門裡,城門緩緩關閉,隻留下弗雷德裡克望著緊閉的城門。
“後退,給我盯緊他們!”
弗雷德裡克左手緊緊攥著盧迦當時暗算他的自然,抬起頭來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座高聳的城牆與金幣地城門,心想著自己絕對不能放過這個一再羞辱他的不得好死。
“凱撒,凱撒!”
回到城市當中,安德魯跑過來現在盧迦的面前,他此時一身的汙泥,根本看不出身為一個指揮官應該有的模樣來。
他低著頭,一言不發地,似乎是在等待著盧迦的責罵因為這一次的失敗。
“你實在是大意了,我的朋友。”哪曾想盧迦並沒有發火,而是拍了拍安德魯髒兮兮的肩膀,“去吧,回去去看看士兵們損失多少,我們立馬出發,現在的情況有變!”
夜晚,乘著一片漆黑,特雷維爾的城門洞開,大量的騎兵湧出城市來,手持火把在通往南部的通道沿途照明,此時大量的市民在一架架馬車上緩緩走出城門,雖然這看起來悄無聲息,可是火把倒是成為了墜落在凡間的星辰,即便是一英裡以外都是格外刺眼。
阿勒曼尼人不可能因為白日的行動善罷甘休,他們隨即派出軍隊,哪怕是傷痕累累的弗雷德裡克都要強忍著傷痛親自指揮。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報仇了。
火把照明的空間畢竟有限,更可以說是因為分散的騎兵讓防守的力量分散,這對抗潛伏在山林當中的野獸好說,可是對於埋伏著想要進攻的阿勒曼尼人,這樣的力量聊勝於無。
綿延的隊伍悠長近兩三公裡,看來是奧古斯塔-特雷維爾的市民們打算在這麽短的時間裡全部搬出了。
在經過前幾隊作為誘餌的隊伍之後,羅馬人發現並沒有受到襲擊,所以抱著僥幸心理,他們大量出動,想要在天亮之前達到大塞誇諾倫。
“刷刷刷…”
一片黑暗當中飛出大片標槍跟斧頭,直撲向根本沒有防禦的市民還有負責戒備的騎兵。
“哢哢哢…”
不斷有人翻身墜馬,還有現在馬車上心有余悸的四處張望的市民。
“戒備!戒備!”
幸存的騎兵見到此情況立馬彼此招呼著,他們抽出鐵劍,將火把擲向不遠處的灌木叢中。
“嗚嗚嗚——”
悠長的號角在這寂靜地夜空當中格外刺耳,此刻只看到兩旁的樹林都在顫抖,野蠻人的怒吼聲瞬間如同驚雷一般響起。
“轟隆隆…”
大量的腳步聲從兩側響起,位於路中間的平民們嚇壞了,馬車上的女人緊緊相擁再一起大聲尖叫著,膽小的男人更是從馬車上跳下來,不管是朝前還是向後,只要不顧一切的逃跑就能行。
“防禦!防禦!”
騎兵軍官們大聲呼喊著,陪同的步兵更是十人十人為單位地在一塊組成盾牆。
“轟隆隆…”
蜂擁而至的阿勒曼尼人高舉著長劍與斧頭大聲怒吼著撞向羅馬士兵組成的盾牆,他們人數太多,真的可以說是到處都是,只要有火把照亮的地方就有阿勒曼尼人的身影。
“呼哈!呼哈!”
阿勒曼尼人怒吼著,瘋狂地屠殺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羅馬人,他們掀翻馬車,將反抗的騎兵生生連人帶馬砍翻在地。
陪同護衛的羅馬步兵雖然竭盡全力,可是抵擋不住野蠻人龐大的數量,可以說就像是一堵堵勢單力薄的牆壁,在洶湧而來的洪水當中被淹沒。
“哈哈哈!殺吧!殺吧!殺光這幫該死的羅馬人!”
弗雷德裡克現在樹林外面放肆的狂笑著,他享受著這場眼看就到要眼前的勝利果實,他在心裡暗暗打賭弗拉維斯.盧迦沒有出城市。
在一番血戰之後,被連連挫敗的羅馬人被迫退回城中,在天亮時分,弗雷德裡克坐在戰場中央傾覆地馬車上,他抱著一副欣賞的態度環顧著這一地屍體。仿佛看著他們在這裡一動不動成為野獸與烏鴉的食物讓他都要忘記了自己一身的傷痛。
報復的快感讓他隻想笑,並不想哭,若是要哭,那更有其他人會哭。
“瞧瞧吧,這幫文明的雜種,都是死在我的手機成為了漸漸腐爛的屍體。”隨後,他回過頭來望著近在咫尺的奧古斯塔-特雷維爾,冷笑著說道:“當然,下一個就是你, 弗拉維斯.盧迦。”
第二天黃昏,距離蘭斯城外幾公裡的一座哨塔,在這裡駐守的士兵發現了北部道路上出現了大量的人群,士兵跟平民相混雜,每個人面露疲憊之態,他們定睛一看,為首的騎兵手持羅馬的拉伯蘭旗,走進才知道這是奧古斯都的軍隊。
“我們終於到了,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心驚肉跳的噩夢。”到這裡,盧迦長舒了一口氣,招呼著士兵們加快速度。
“哈哈,看看他們當時畏懼的模樣,我敢打賭,這一次的教訓讓羅馬人徹底打消了逃跑的念頭,他們一定會選擇在這所謂堅固的城牆中瑟瑟發抖,等待著我們突破,然後大開殺戒!”
弗雷德裡克在向他麾下的士兵們款款而談,“想想吧,一地地黃金,還有貴族們居住的別墅,進去之後什麽都屬於我們的,好好享受吧!”
在一陣陣歡呼聲中,弗雷德裡克走進洞開的營地大門,這時候他才感覺到一絲絲怪異,隧抬起頭來朝著哨塔上的守軍嚷嚷道:“喂,你在幹什麽呢,為什麽敞開大門,難道你就不怕羅馬人會來襲擊嗎?哦,該死的,雖然羅馬人並不會來,他們不過是嚇壞的家禽!”
可是說到這裡,探出頭來的竟然戴著羅馬的頭盔,這讓弗雷德裡克有一絲疑惑,直到那站在哨塔上的士兵舉起梭鏢的時候,他這時候才恍然大悟!
“羅馬人!羅馬人在這裡!”
他大聲呼喊著,士兵們立馬戒備起來。
“當!”
從上落下的梭鏢死死地釘在距離弗雷德裡克最近的士兵高舉起的盾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