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一定在這裡,李維一定在這裡!”
這段時間,盧迦在不斷派人不停地在皇宮四周搜索,他幾乎掌握了奧古斯都衛隊也就是隨行禁衛軍當中的絕大部分人的詳細欣喜與去向,可是這個李維,在當時進城盧迦感覺到他的存在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了。
仿佛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他就這麽憑空消失在盧迦的眼皮子底下。現在條件如此簡陋的情況下,在尋找李維的蹤跡好比大海撈針,時間一分一秒度過,瓦倫提尼安這段時間變得格外熱情,無論是什麽活動,或大或小,只要瓦倫提尼安要去,盧迦就一定要跟隨其後,寸步不離。盧迦也要承認,瓦倫提尼安,這個任性的奧古斯都並不是一個好的君王甚至是好的丈夫,因為內務都是埃提烏斯自己他手下的官僚們全權負責,他唯一需要擔心的,不過是提防著埃提烏斯,怕這個獨裁的家夥篡權。現在有了盧迦跟李基尼婭,他大可放心,因為他無時無刻都被狄奧多西二世罩著的。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這恐怕就是他的人生信條,對於懷孕在身的李基尼婭,他根本不管不顧,縱然李基尼婭曾經將他迷的神魂顛倒,可是畢竟老大不小了,李基尼婭對於他的冷漠態度自然是讓瓦倫提尼安再明白不過了。縱然同床異夢,還不如自己找點樂子,好在現在又想起了盧迦,這個能給他奧古斯都位置的保障,自然是要極力拉攏的。這怕也是他的母親普拉茜蒂亞的意思,畢竟這個考慮深遠的女人不可能就這麽放走盧迦,哪怕是盧迦帶領著軍團走到天涯海角,普拉茜蒂亞也要時時刻刻跟盧迦建立聯系,因為埃提烏斯。
瓦倫提尼安看上去無比輕松,當然在他左右護衛的算是身穿紫色裝備的禁衛軍,但是都是陌生的面孔,根本見不到李維這個人。每次回到軍營中,這件事因為是賽巴斯提安努斯與安德魯負責的,所以每次回來盧迦已經學會了看他們的臉色,和他一樣眉頭緊鎖,那就代表沒戲,當然盧迦每次回來都沒有見過他們倆的眉頭舒展過。
“莫非李維已經回到埃提烏斯的麾下?”盧迦一度這麽懷疑,每到晚上他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軍營中桌子上得到的情報李維那一條永遠都是空白。這個人,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因為他的失蹤對於所有人都沒有任何的影響,日子還在照常度過,羅馬城內,沒有一個人因為他的不知所蹤而受到影響。要說有一個,那一定就是盧迦,盧迦恨不得發動整支軍團在羅馬城中挨家挨戶地搜查,但是他不能這麽做,留下的只有日複一日的失望與對明天新的希望。
“要不要,做出一個坦白,對於瓦倫提尼安。”盧迦心如死灰,感覺一切都不可能之後,望著那昏暗的火光,自言自語道。
第二天,也就是盧迦來到羅馬城一個月以後,早上,瓦倫提尼安的特使自然是如約而至,像是專門叫盧迦起床的一般,現在盧迦有了一個新的工作,那就是成為瓦倫提尼安的玩伴,到處陪他在這巨大的羅馬城裡遊玩,要麽洗浴場,要麽在鬥獸場,要麽就在各大廣場,再不濟的也不過是騎著馬在禁衛軍步行跟隨在在羅馬的街道上無目的得遊蕩。總之哪裡都要比那個在羅馬城中首屈一指的皇宮要好,至少沒有那個整日囉哩囉嗦的老女人,還有一見到他就冷著臉的混蛋婆娘。是的,這是瓦倫提尼安的原話,可見他對這一家子的怨念到底有多深!
“凱,凱撒!”像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氣一般,
盧迦就像是小時候犯了什麽錯誤要向老師坦白那般,吞吞吐吐地呼喚瓦倫提尼安道。 “怎麽了?我的侄子!”瓦倫提尼安又用這讓盧迦抓狂的稱呼,現在經過了一個多月的折磨,盧迦也看開了,反正這樣的日子總會是個頭,到時候去了大塞誇諾倫天高皇帝遠的時候,看他瓦倫提尼安怎麽叫,打電話嗎?笑話!
“呃,我只是非常好奇!”盧迦在心長舒了一口氣,這一次可不能馬虎,所有的關鍵,就要看看這一次的奮鬥了!盧迦擺正心態,讓自己的嘴巴不再哆嗦,然後不慌不忙地說道:“若是我記得不錯,從我見到凱撒你的時候,就沒有見到過你的侍衛長也就是禁衛軍的長官李維閣下。話說那李維閣下本應該是對凱撒負起保衛的責任,所以要寸步不離才是,怎麽過去這麽久了,他一直沒有出現在凱撒的身邊,這樣,是不是會讓奧古斯都你處在不安全當中呢?”
“哦,你說那個該死的家夥!”在盧迦一提到李維之後,瓦倫提尼安不由得冷哼了一聲,這樣的態度足以能體現出對於李維那是絕對的不屑。
“看來李維閣下的工作,並沒有讓凱撒從心裡感覺到滿意啊。”看到了瓦倫提尼安明確的態度,盧迦自然是心中有數了,所以他的膽子便大起來,是在不行,幫著凱撒將這混蛋罵上幾句,只要把凱撒哄開心了,那麽李維在哪,還不是分分鍾便能夠知曉的事。
“那個家夥,自從當了我的禁衛軍軍官之後,我就從來沒有開心過,只要他在身邊我就玩的不開心,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死死地盯著我,你知道麽,盧迦,我的侄子,哦,你一定沒有這樣的感覺,因為整個帝國之內可能也就只有我會有這樣的感覺,哦,這個該死的家夥!……”令盧迦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麽小小的一挑撥,那怨氣竟然像是決了堤的洪水一般傾斜而來,滔滔不絕地讓盧迦應接不暇。
“喂喂喂,這些我可沒有興趣知道!”
雖然表面上是一臉賠笑著連連稱是,可是在心裡不由得尖叫:你這個奧古斯都能不能按照計劃來一個一個慢慢說,說的這些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啊,至少對我!
可是瓦倫提尼安怎麽可能在沒有組織的情況下隨便收斂住自己內心的不滿,他可能早就看那個李維不慣了,奈何埃提烏斯在李維的身後,不僅是他,甚至攝政女王普拉茜蒂亞自然是不敢隨隨便便就除掉這個該死的家夥。
“既然凱撒對這個混蛋這麽憤怒,那麽不妨將他的位置告訴我,待侄子幫你收拾了這個不知好歹的混蛋!”乘著瓦倫提尼安越說越生氣,盧迦便乘機問道。
“他!哼,那個渾蛋說自己生個病,要去盧迪南養病!你說你一個人高馬大壯得如一頭牛的家夥動不動就生病,在拉文納待著不行非要去盧迪南,也不知道為什麽?不過也好,滾蛋了,我也就輕松了!”
“這麽說!李維,在盧迪南!”就像久經乾旱逢甘露,這個消息讓盧迦的眼前一亮,真可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瓦倫提尼安微微點了點頭,這下好了,盧迦可等不及了。
“那麽凱撒要是這般憤恨這家夥,就待我現在出發除了這個該死的李維,替凱撒消火!”
還不等瓦倫提尼安說什麽,盧迦早已經策馬飛奔消失在下一個路口中了。瓦倫提尼安就算是怎麽呼喚,也將盧迦喊不回來了。
“奇怪。”瓦倫提尼安撓了撓頭說道:“要不了這麽積極吧。”
“安德魯!安德魯!出來。”
一衝進軍營,盧迦從馬背上縱身一躍跳下,顧不得落地後震得腳疼,他一路衝進了軍營中的指揮室。此時安德魯跟賽巴斯提安努斯還在整理各種資料呢。
“不要再整這些沒用的了!”盧迦衝進去一把打掉他們手中的羊皮紙。
“嘿,盧迦,你這是幹什麽?”望著自己幸幸苦苦整理出來的線索被盧迦打落在地,安德魯自然是氣不過想要理論。
“李維,李維!”盧迦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我把李維找到了,現在就收拾,我們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