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他,他是我的戰利品。”
盧迦提醒著,望著士兵們將昏厥過去的野蠻人比爾五花大綁抬了下去,這時盧迦不由得暗暗想到:“什麽黃金跟白銀都是虛無的東西,只有這個人,才是我勝利的證明,是後來獻給紫室或者元老院最好的禮物。”
“好的,先生們!”盧迦提高聲音回過頭來望著身後這幫停下腳步的前叛軍首領們,他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可以這麽認為,阿格裡披那以及周邊的村莊、要塞,現在已經從叛軍的手中歸於羅馬的統治了是嗎?我想對於這一點,沒有人會有異議吧!”
盧迦站在總督府的台階上,他的下巴微微抬起,一副似笑非笑的高傲模樣看著台階下的這幫前叛軍各個大小首領。這話的意圖是在明顯不過了的,以阿格裡披那暫時的城主野蠻人比爾為鮮活的例子,盧迦想要傳達給他們的是如果誰要自認為自己能夠比野蠻人比爾更加強大的,那就盡可能的來試試!
盧迦的話引來了冷場,台下的各個大小首領們在聽完之後臉上的笑容都凝固住了,他們面面相覷,拚命揣測著盧迦說出這樣的話來到底是什麽意思,恐怕在這麽長的時間裡他們已經猜出了盧迦所說這話的言外之意。只是他們內心的打算各不相同,其中最多的疑問就是拿下了這座城市以後,這個羅馬人莫非是想反悔不成?
看著他們一言不發,又有些遲疑的表情,盧迦大致能夠猜出他們現在所遲疑的到底是什麽,只見他哈哈大笑說道:“這點你們可以放心,只要我之前的予以各位的允諾,我一定會執行,只不過是提醒諸位,你們當中如果有軍旅出身的,我希望能夠加入我的麾下,當然,城外的村民等緊緊是歸順地區的平民都可以成為阿格裡披那的市民或者羅馬公民。”說完,他朝這些大小首領擺了擺手,示意這裡已經沒有他們的事情了,他轉身踏上最後一節台階,再往前走便是熟悉的木門。
他推開,一股非常不和諧的味道迎面撲來,這讓盧迦忍不住捂住鼻子。大廳裡一片狼藉,翻倒的桌子散落一地的酒杯跟食物的殘渣,這裡空無一人。只能聽見窸窣的聲響,再是看見那凌亂當中的小活動,饑餓的老鼠已經開始在裡面覓食了。
盧迦邁出腳步,在這一地的狼藉當中尋找著一處能夠落腳的淨土,然後一步步走得小心,大概是鞋底的血腥味嚇到了這處環境當中的小生物,它們爭相逃跑,鑽進那黑暗的角落。
“看來這幫邋遢的家夥並不知道吃過後還需要收拾一下。”盧迦說著,將手從自己的鼻子處拿了下來,我想他已經適應了這樣的味道。
走了很久,盧迦這才來到那最裡面的那台階上的做工精細的椅子上,那曾經是阿雷西歐安置臥榻的地方,那個華麗的臥榻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有這個不知道比爾從哪裡搬來的椅子。
這處地方盧迦可謂是在熟悉不過了的,他還清楚地記得這裡有一個用來逃生的暗道,一想到這個暗道,盧迦就犯了嘀咕,心想如果當初野蠻人比爾是攻陷阿格裡披那的指揮官,那麽他不可能不知道這裡有一條逃生的暗道,而且一晚上的時間也是盧迦忽略的那一點,為什麽野蠻人比爾不會利用這個暗道逃出生天,難道這死心眼的野蠻人根本不知道什麽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嗎?
懷著這樣的疑問,盧迦專門上前看了下那個暗道,搬開椅子只能夠看清那個暗道的輪廓,盧迦伸手摸了摸,不由得冷哼了一聲,
搖了搖頭罵道:“這個愚蠢的家夥,我終於知道他為什麽不跑了。”原來這個家夥不知道是腦子缺了根弦,難道就僅僅是沒有的梯子所以認為這個洞已經沒有任何可以使用的必要了還是他自己已經自信地認為自己已經能夠在這裡當土皇帝當到死。竟然能把自己最好的退路給用土跟石頭堵住,自己還端坐在上面,一想到他坐在上面滑稽的舉動,盧迦就忍不住想笑。 “盧迦。”
安德魯呼喚著他,並且踩著那滿地的狼藉來到盧迦的身後,對他說道:“你昨天吩咐好的傳令騎兵已經上路了, 我想要不了多久他們就能把阿格裡披那收復的消息傳達到大塞誇諾倫行省的貴族,到時候高盧地區散落的貴族會啟程來到阿格裡披那的,但願是這樣。”
“是啊,剛剛收復的城市,還有很多不確定的因素,更何況我們在這幫信得過我們的貴族到來之前我們必須要穩定住這個城市,開城門讓村民進來,還是要杜絕巴高達叛軍的內奸。”
“那麽巴高達的內奸威脅太過巨大,我們必須要明白新的市民大多是巴高達份子,雖然給予了他們寬厚的待遇必須要提防他們為外面的敵人相互勾結。”安德魯說道。
“所以我們要兵貴神速。”盧迦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裡拿下叛軍在比利時高盧最後的城市杜洛克爾托蘭姆,只要將這個被拔除了,那麽這幫巴高達叛軍內奸就沒了效忠的對象,自然就會安安分分的當本分的羅馬公民,當然這只是我們的假設,如果樂觀的話,我們甚至可以認為這幫公民當中根本沒有人願意再為巴高達叛軍效忠。”
“那麽盧迦,”安德魯接著問道:“你現在又有什麽打算?”
“擴充實力,用洗劫阿格裡披那城的資金。”盧迦接著說道:“就從這幫巴高達叛軍當中招募,然後將馬列尼烏斯麾下的兩個輔助軍團重新整編一下成為主力軍團,名稱就叫第四軍團輔助,然後讓願意歸順的叛軍士兵整編一下變成輔助軍團,暫時負責北部萊茵防線的防禦問題,也緩解一下軍隊的壓力,畢竟我們現在還需要更多的兵力集中能力進攻叛軍最後一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