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蓋伊粗暴地打斷了我的話,他指著營帳外面,對我大聲吼道:“剛剛他們的首席百夫長也告訴我了,他們只是去建造工事,如果說他都敢欺騙我,我一定會殺了他的!”
“建造工事?”我是頭一次見隻帶著武器去建造工事的軍隊,他們就連最基本的原材料都沒有攜帶,難道說是勃艮第人都給他們準備好了嗎?
“長官,我好像並沒有看出他們有什麽修建工事的準備。”
我這麽一說,讓蓋伊這個家夥陷入了沉思,他在我倆的面前來回的踱步,好像是我的一番言論激起了他現在內心所擔心的問題。
“喂,盧迦!”就在蓋伊在不住沉思的時候,安德魯把頭伸過來小聲問我道:“你確定嗎,你可是把我給拉過來的,等到時候出事了,我也跑不掉!”
“誰知道呢?”我聳了聳肩,其實這點我也不太確定,只是感覺那個戰友軍團的士兵裝備真的不像是修建工事那般。我著重提醒安德魯道:“嘿,你可別忘了,修建工事的啥都不帶,打仗用的家夥什麽都齊全的,那是幹什麽?用劍挖坑嗎?”
在我的一番慫恿之下,安德魯都開始動搖了,他不住地點頭,看來是要堅定的現在我這一方。
“該死的畜牲!”蓋伊攥緊拳頭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他非常著急,我想一定是和鷹旗有關。
“走,去看看去!”只見蓋伊衝我倆吼了一聲,隨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披風披在自己的肩頭,大跨步地從我倆中間插過走出了營帳。我跟安德魯不敢怠慢,趕緊追了上去,跟在蓋伊的身後,快步踏上了第八戰友軍團剛剛走過的道路。
“喂,長官,現在這裡不讓出去了!”
首席百夫長蓋伊走到了主營們前,負責看守的士兵趕忙來阻攔。
“讓開!”
首席百夫長蓋伊可是一點面子都不給,直接推倒了那個前來阻攔的士兵。
“長官,這裡不能出去!”
又來了個攔路的家夥,不過根據他腦袋上的黃色豎馬綜看來,這個家夥是個十夫長。
“怎麽!這營門上面指名道姓的說不讓我過去嗎?”剛放倒一個,這下又來了一個,首席百夫長蓋伊這下看上去更加地氣急敗壞,他朝那守營門的十夫長大吼道:“告訴我,誰下的命令說不讓從這個營門過的?”
“是,是......”那十夫長可能是被蓋伊給吼懵了,他吞吞吐吐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也不知道是受了命令可以隱瞞,還是真的被蓋伊的質問驚得說不出話來。
“快說!到底是誰!”
見那十夫長一言不發,呆若木雞的模樣,首席百夫長蓋伊的急脾氣立馬就上來了,總所周知的,這個家夥的脾氣一上來就喜歡抄家夥,這一次也不例外。說著說著手就按在了劍柄上,這可嚇得那幾個守門士兵嗷嗷直叫。
多虧了安德魯眼疾手快,衝了上去一把抓住蓋伊手中的劍柄,狠狠地往下壓,好不容易才遏製住蓋伊的怒火。
“利托略!第八軍團軍團長利托略!”
那個十夫長顯然是慌了神,他哆哆嗦嗦的說著那個人的名字。我聽完都有些慌了神,因為這個我雖然早就知道,可是就是不敢給安德魯說,沒想到這個十夫長倒是說了出來。就在這個時候,安德魯頓住了,他呆立在原地,想必是因為聽到了這個不該聽到的名字吧。
“快啊!快把門給打開!”我抓緊了這次得來不易的機會,
乘著那幾個士兵還在懵逼的狀態當中,我趕緊添油加醋一下“你看看給我們的首席百夫長給氣得這個百夫長也快控制不住了啊,我給你講到時候砍到你身上,你就是給埃提烏斯元帥告狀也沒有用!” 聽到了我的一番言論,這些本來還有些遲疑的士兵們哪裡再敢這麽不明事理下去,他們連連點頭,招呼著其他人手一同,合力將那木門推開。
“好了好了,長官啊!”我扶著蓋伊的背,給他指著打開的營門說道:“你看,門開啦!我們快出去吧!”
這句話還真的有作用,這不,剛剛還在嚷嚷著要給那個十夫長好看的蓋伊瞬間安靜了下來。他大口喘著氣,看來是耗費了不少的力氣。他推開了安德魯,安德魯只是很順從的松開了手,低著頭,還是對於那個十夫長的話耿耿於懷吧。
剛出了營門,還沒有有幾步。
“盧迦。”
安德魯在我的身後叫住了我,我回過頭來,看著他嚴肅的表情,想必是知道了怎麽回事了吧。我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裡暗暗告訴自己,無論安德魯這個家夥問什麽,在這個時候我都會如實回答他的。
“剛剛那個十夫長是利托略,是嗎?”安德魯問著我,他的語氣非常地陰沉,想必是內心非常地認真還有,我接下來所說的必須是實話吧。
我回過頭來,注視著他,不去多說一句話,就這麽靜靜地等待著他提問,並點了點頭。
“他說的那個利托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叫利托略的家夥,就是我們的第七蓋米納軍團的軍團長。”安德魯語氣看上去十分平緩,他抬起頭來直直地注視著我的眼睛。
相對於這個我早就知道答案的問題,我並沒有什麽太過驚訝的神色,相反,我的鎮定讓我從安德魯的眼中看出了些許的驚訝。
“你早就知道了這個答案是嗎?”他瞪著眼睛問我道。
“是的!”我沒有回避,而是直接回答,我看到他的表情更加的驚訝,那瞪大的眼睛裡面的眼神當中透露出些許的不可思議。
“你一直在隱瞞這件事情的事實?”安德魯厲聲質問我,他的表情看上去代表他非常地生氣,對,他在生我的氣。
“喔,喔,瞧瞧你們。”
蓋伊走到我的身旁,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安德魯,笑著說道:“兩個出生入死的老戰友現在開始爭論起來你們倆的上司到底死沒有死,不過現在你們給我感覺是,你們巴不得他死掉。”
“可是!可是我明明看到他死了,被哥特人抬走,成為了他們的戰利品!”安德魯失去了控制,他指著沃姆斯的方向衝著我跟蓋伊歇斯底裡地咆哮著:“可是現在他又回來了,他沒有死,然後又去了另一個軍團,這是為什麽?為什麽!”
“他當然沒有死!”蓋伊攤開手,饒有耐心的講道:“那個家夥是埃提烏斯的得力乾將,他沒那麽容易就死了的,當然埃提烏斯為了贖回他,也是花費了不少的力氣,好像,”蓋伊撫著下巴思索了一陣,說道:“好像是,接近上萬奧倫了,真是個不小的買賣,足夠組建半個軍團了的。”
沒想到這個利托略竟然這麽值錢,這一點確實讓我吃驚不少,想必這個家夥,他也值這個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