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你們倆就是奧裡烏斯 . 盧迦還有奧裡烏斯 . 安德魯兩位百夫長嗎?”
那號角手還是再用試探性的武器問著我倆,盡管我倆頭頂戴著十分明顯的百夫長角盔。
“是啊,我們倆就是。”
“哦,那很好,非常抱歉!”號角手一臉賠笑地向我們連連致歉並解釋道:“我們是被埃提烏斯元帥囑托一定要找到你們二位,所以我只不過是為了保險起見,並沒有冒犯的意思。”
當了百夫長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就連人跟我倆說話的語氣都變得緩和不少。
看著那號角手現在原地一幅不知所措的模樣,甚至連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擱,得虧了還沒有口袋這個玩意。看把這個號角手緊張的,像是還沒說上兩句話就已經慌了神似的。
“快讓他們過來坐下吧。”
這會兒該我發號施令了,我雖然面帶微笑,看上去是一臉的鎮定,其實在心裡我早已經樂開了花,就差一下跳起來手舞足蹈了。
“哦,好!好!”
這個號角手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回頭連連招呼那兩個百人隊的士兵,他們在我跟安德魯的四周圍成了一個大圓坐下,這讓我感覺安全多了,也得意多了。
不大一會兒,一輛馬車來到了我們營地當中,那馬車夫下車朝對蓋伊說道:“長官,我是來負責送傷兵的,請問有傷兵嗎?”
“有!”首席百夫長蓋伊應和著,隨手指了指身後那些坐著的經過見到包扎的失去戰鬥力的士兵。馬夫會意,上前兩步大喊道:“喂,傷員,上馬車,我帶你們去醫療的地方。”
因為缺胳膊少腿的大都已經被榮譽處決了,剩下的都是那些傷肉沒傷骨頭的傷員,他們被依次扶上馬車,一切看上去井然有序。
“孩子們!”
首席百夫長蓋伊微笑著看著他們眾人,說道:“回去好好養傷,我在新的戰場上等你們!”這話說的倒是讓車上的聽眾人十分受用,他們熱淚盈眶的向首席百夫長蓋伊揮手告別。
“安德魯,要不然我也扶你去吧?”看著那馬車要走,而那蓋伊卻沒有注意到安德魯的樣子,或者是說他就根本是故意而為之的。乘著現在馬車還沒有走,我趕緊試著扶安德魯起身。
“不,不必了,盧迦。”安德魯拒絕了我的好意,只是接著坐下,對我說道:“我不知道這樣一去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回來,總之好不容易得到的百夫長軍銜,我沒過把癮怎麽就這麽隨隨便便的走了呢?”
我靠!我在心裡面尖叫了一聲。你都傷成這樣了,也不需要這麽硬撐著吧,權力的欲望真的是能吞噬你的內心啊,也不是我關心你,你說你天天跟我一塊,這家夥你要被傳染了狂犬病,給我咬了,我找誰說理去?
“唉,安德魯,你還是去吧,沒關系的,你的頭盔都帶上了!”
“不!”安德魯一臉正氣的看著我,“盧迦,我這點傷根本沒有什麽大礙,你就不用擔心我了!”
我真的沒有擔心你啊,我是在擔心我自己!我在心裡面一遍又一遍地解釋道,可是就是不敢說出口。只能隱忍著,將話憋回到肚子裡。
安德魯重新站起身來,試著動了動他的受傷的右臂,向我展示,並得意地說道:“看,盧迦,我說吧,我根本沒有什麽事情!”
我當然知道你沒什麽事情,只不過我,我怕你隱疾啊。
“好了,盧迦,你不知道,自從有了這頂頭盔,
”安德魯指著自己頭頂的角盔,一臉神秘的看著我說道:“我現在手臂也不疼了,身上在剛剛打鬥中受到創傷的淤青,在這個時候,我不疼了!”看著安德魯紅光滿面,要不是那傷著的手臂層層扎緊的繃帶還在往外滲血,我真的信了這個家夥。 “籲籲!籲籲!”
急促的哨聲,就在運送傷兵的馬車剛剛走遠的時候,由首席百夫長蓋伊吹響的。
“好了,休息了足夠的時間了!”
其實這段時間根本並沒有過多久,最多也就是半個多小時吧!這麽著急忙慌地叫大夥起身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懷著這樣的疑問,我緩緩站了起來,倒是要看看這個蓋伊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麽藥?
“起來了!”
蓋伊是感覺自己的招呼還不夠,他扯著嗓子再一次吼了一聲,連連招呼周圍的士兵起來。士兵們因為阿莫爾的下場而對於這個原先認為一肚子壞水的首席百夫長是十分的忌憚,他的命令誰敢不從?
“來,起來吧。”
我也招呼著周圍坐著的士兵們,待到眾人起身重新列隊,這點我感到非常地慶幸,因為這至少能表明,他們都是接受過訓練的,不像是一群新兵一般還要煞費苦心地訓練他們。
“你們,是從哪裡掉來的?”我小聲問我的號角手。
“長官,我們是從第八戰友軍團調來的。”號角手回答地非常仔細,生怕有半點遺漏。
“哦,那麽,你們的軍團長一定非常不滿吧,還有你們原來的百夫長。哦,我忘了。”我笑著撓了撓頭“埃提烏斯就是你們的軍團長, 內部調動這很正常。”
“不,不是這樣的!”那號角手連連擺手,對我說道:“我們的軍團長是利托略,剛剛調過來的。”
“什麽?你剛剛說是誰?”
“利托略,埃提烏斯元帥最得意的將領之一。”號角手更詳細的給我介紹了一下。
利托略,這不是那個第七蓋米納軍團的軍團長嗎?怎麽會,他怎麽沒有死!
為了保險起見,我接著問道:“你們那個利托略,是怎麽調過來的?”
“哈哈 ... ”這個號角手倒是笑了起來對我說道:“那就是原先蓋米納軍團的軍團長啊!虧你還是蓋米納軍團的人,原來的長官這一會倒是不記得了!”
原來這個家夥沒有死,我趕緊回過頭來看看安德魯在哪,哦,還好,這家夥因為當上了百夫長,迫不及待的使喚他的百人隊去了。所以這話安德魯沒有聽到,好,不讓他知道是最好的!
“那麽接下來你聽好!”我壓低聲音對那號角手說道:“這個話題,你誰都不要告訴,特別是那個安德魯百夫長。”
“怎麽了,長官?”號角手一臉驚訝的望著我“出了什麽問題了嗎?”
“不不不,”我不能說讓他閉嘴,這樣反而更是激起了他的好奇心反而會讓情況適得其反。我必須重新找一個借口,一個讓他信服的借口。
“呃 ... ”我的腦袋裡飛速運轉起來“就是利托略看上了他家的一塊地,給佔了,現在安德魯百夫長恨他恨得不行,你要是提起來,他收拾你了,你可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