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安德魯確實固執的很,他還是打算做一條窮酸的狗,搖頭擺尾的向自己昔日的主人示好。”西塞德斯坐在自己的房間中肆無忌憚地諷刺著安德魯,他對於安德魯的真實態度暴露無遺。
很快到了用餐的時間,作為一個上層人士,西塞德斯的家族對於食物不僅僅是追求美味了,更多的是安全性,早晨能夠活著吃飯午飯或者晚飯,換句自戀的話就是:這麽優秀的家夥,白白死掉了,還真是可惜。
只看見試吃員顫顫巍巍地站在食物面前,這是一個女人,有著東部地區民族的血統,黑色的頭髮,黑色的眼珠,不知道是因為試吃員的緣故吃了不少美味的東西,讓她看起來有些圓潤,正好符合希臘人的審美。
她表現得很緊張,畢竟是初來乍到,不過單單就是這種緊張感引起了西塞德斯的注意。
望著這個從東方荒漠中來的尤物,西塞德斯忍不住自己內心的火熱,只看到他的表情中閃過一絲強烈的欲望,但是就像流星一閃而過。
只見他站起身來,大搖大擺的來到了這位試吃者的身旁,當然,他是貴族,在這個屬於自己的小天地裡,周圍的一切不管是侍衛還是侍者都是他的奴隸。
“這麽美麗的東西,一不小心消逝了,該有多可惜啊!”試吃者站在食物前,能夠看得出此時的她到底是有多麽恐懼。
西塞德斯看著這個女人,就像是欣賞一個含苞待放的花朵,表情當中透露出來的盡是貪婪的神色。
只見他淫笑著,伸手拿起那只有兩個叉齒的叉子插起一塊肉,遞到試吃者的嘴邊,冷笑著說道:“常常吧,只有貴族們”
“吃吧,這可是貴族們才能夠吃得起的美味,貧窮的賤民可是見都沒有見過美味!”西塞德斯笑容越發得猙獰,仿佛折磨眼前這個無辜的美女成為了他的樂趣,也是該好好的出一口在安德魯那裡受到“委屈”的惡氣了吧。
就算是這樣的美味,都沒有讓這女人露出任何貪婪地神色,與之恰恰相反,她露出的是恐懼。
這雖然是珍饈,可是要是在耳旁悄悄的說上一句“如果吃了它,你就會死。”那麽眼前這些東西不再是誘人的美食,而是帶著甜味的毒藥。
這可憐的女人嚇得瑟瑟發抖,她瞪大雙眼看著放在嘴邊的食物,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看到她驚恐的模樣,西塞德斯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快點,快吃掉,我已經饑腸轆轆了!”
西塞德斯催促著,手持著叉子就往那個可憐的女人嘴裡塞。
這女人也是掙扎了幾下,最終執拗不過西塞德斯的粗暴,張開口,讓西塞德斯將食物塞進她的嘴裡。
“對,對,就是這樣!”
西塞德斯呲牙咧嘴地獰笑著,仿佛折磨這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女人成為了他的樂趣。
“大人!大人!”
這時候只聽到外面跑進來一個侍衛,他是如此匆忙,一頭扎了進來,粗暴地打斷了西塞德斯的折磨。
“哦,該死的,什麽事!”
這一下嚇得西塞德斯整個猛地顫抖一下,這時候只聽到那試吃者尖叫一聲,原來鋒利地叉子刺破了她的嘴唇。
西塞德斯生氣了,他回過頭來怒視著那個現在他面前闖進來卻又不知所措的士兵,威脅道:“你最好給我帶來足夠好的消息,不然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是,是,我的大人!”這士兵顫顫巍巍地說著,
接著將自己手中的羊皮紙書信小心翼翼地遞交上來,接著說道:“這是行省中傳來的書信,緊急情況。” “好吧!好吧!”西塞德斯不耐煩的說著,放下叉子,走過來一把將士兵手中的羊皮紙書信奪過來,粗暴地拆開,仔細地讀了起來。
“這,這個!”
看著書信的內容,西塞德斯的雙手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強盜,這幫強盜!”西塞德斯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狠狠地將手中的羊皮紙摔在地上,然後感覺還不解氣就在上面跳起來狠狠地跺了兩腳。
“該死的,該死的,這幫該死的強盜!”
這時候,西塞德斯回過頭來看著身旁的那個送信的士兵,“你是從安卡拉來的,你應該知道當時的情況。”
“是,是的,大人!”那士兵遲疑了片刻,接著說道:“伊蘇裡亞的強盜不知因為什麽原因聚集在了行省邊境,他們的數量有上千人,我也不清楚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麽,總之能夠明白的是,他們是衝著我們來的。”
“成群結隊的強盜,還有從我的領地經過的車隊……”西塞德斯在憤怒當中很快就回過神來,他在其中仿佛找到了一絲相應的聯系。
“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西塞德斯恍然大悟,只見他猛地拍打桌面,這樣很難掩飾他此時興奮的模樣。
“走吧,走吧!”
西塞德斯已經沒有心情吃飯了,他大手一揮,對著身旁的侍者大聲喊道:“還愣著幹什麽,現在,去收拾一下!”
“大人,我們要去哪?”
“這裡已經不是我們能夠待著的地方了!”西塞德斯冷冷地說道:“弗拉維斯.盧迦這個下賤的奴隸一定是跟那些伊蘇裡亞的強盜們串通好了, 他們現在打算兩頭施壓,如果弗拉維斯.盧迦回到了君士坦丁堡,他就一定會秘密逮捕我。”
侍衛們慌忙開始著手準備,這時候西塞德斯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只見他一把抓住那個送信的士兵說道:“現在,我要你立馬回去,告訴我的各個城市的駐軍公爵,不要在乎什麽,只要看到了由重兵護送的車駕,立馬出動軍隊包圍並且殺光他們!”
不過在西塞德斯下達這個命令的時候,盧迦的車駕已經沿著卡帕多西亞北部朝著君士坦丁堡進發了,這麽算來,如果卡帕多西亞各個城鎮的駐軍公爵得到這個命令的時候,盧迦已經進了金角灣,回到了君士坦丁堡。
搖晃的車廂上,李基尼婭乘著無聊的時光,所以問盧迦:“對於西塞德斯,你打算怎麽處置。”
“他已經不應該再存在了。”盧迦說得非常果斷,“至少在後續時間段的部署,就必須要首先將這個不確定因素給鏟除掉,至少卡帕多西亞就不應該成為小亞細亞的心腹大患。”
在安德魯的別墅中,安德魯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做了,正在他在忠誠與背叛當中掙扎的時候,只聽到叩門聲響起。
侍女跑去開門,可就在門被打開一個縫隙的時候,就被粗暴地推開。
那侍女尖叫一聲跌倒在地,抬起頭來只看到大量的士兵衝了進來,他們不在乎這個侍女,而是從他們身旁繞過,朝著裡面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