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不錯,不過媚術又不是神術,說到底就是一門功夫,她們若不是本來就喜歡我的這具皮囊,又怎麽會被我趁虛而入呢!”
流蘇摸了摸自己的面龐,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無恥。”朱嫣的眉頭一擰,罵道:“用邪術害人還這麽理直氣壯!”
“無恥嗎?”
流蘇顯然並沒有生氣,還是淡淡的笑著。
氣氛馬上凝重了起來。
“此時卻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上官蕭落並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結太多,對於流蘇的好壞,他並不在意,畢竟,他已經在江湖上闖蕩了十幾年了,早就過了富有正義感,衝動魯莽的年紀了。
“不錯。”許無殤瘦削的臉龐浮現出笑容,又喝了一口酒,說道:“不管我們以前是幹什麽的,不管是高貴,還是下流,現在都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囚犯。”他雖然在不停地說著話,手裡的酒杯卻沒有閑著。
“不錯!”
現場的眾人除了劉虎,都點了點頭。
自己都是階下囚了,什麽除魔衛道還是都見鬼去吧。
“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
劉虎還打算說什麽。
但是才剛剛開口就被上官蕭落打斷了。
他苦笑著說道:“你嫉惡如仇的名號我是聽過的,但,現在卻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你。。。哎!”劉虎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這道理他也明白“好吧,我暫且就聽公子的。”說罷就自顧自的坐在桌邊喝起酒來。
熱騰騰的飯菜與一壺壺美酒,是現在最好的食物。
可,各懷心事的幾個人卻沒有心思享受,每個人都想著其他的事情。
“看來還有幾個人沒來!”
許無殤見屋子裡氣氛尷尬,就岔開了話題。
“不錯,我剛數了一下,一共有七間房間,我們在場的五個人裡,公子和這位姑娘是一起的,也就是說還有三個人沒來!”李虎點了點頭,說道。
“準確的說是兩個。”
上官蕭落糾正道。
“兩個?”
許無殤有些不解。
“不錯,兩個人。”上官蕭落又重複說道,“準確的說應該是兩個活人一個死人。”
“死人?”
這話顯然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死的是肉山。至於活著的是誰,我就不知道了。”
“肉山?死了?”
在場的人只有朱嫣無動於衷。
許無殤和劉虎對視了一眼,並沒有再說話。
既然已經有人死了,想必危險是不言而喻的。
一時間,屋子裡又沉默了起來。
屋子裡有一個圓盤似得物件,上面分成了七個格子,一個白色,六個紅色,看上去頗為精巧,不過想要表達的意思卻讓人看不明白。
太陽已經下山了。
幾個人沒辦法知道準時的時間,只知道太陽下山了,饑餓感向每個人襲來,活像是好幾天沒有吃飯,看來他們失去的時間不止一天。
“他娘的,剩下的人哪去了?餓死老子了!”劉虎皺著眉,對著坐在隔壁的許無殤說:“他們到底來不來,直娘賊,餓死了!”
“啊?”許無殤好像正在想別的事,一時會意不過來,但是,隨即恢復了正常,回答說:“啊,是啊、是啊。”
“公子,不如我們吃了桌上的東西吧!”劉虎見許無殤心不在焉的,又轉頭看向了上官蕭落,
他拉動椅子,稍微離開桌子,說道:“我實在是餓了!。” 他的提議讓上官蕭落有些認同,旋即也點了點頭。
他們不是鐵人,餓了自然要吃東西。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左右的兩扇門卻同時開了。
兩個人一左一右的走進了屋裡。
一個是個約莫五十歲上下的老者,衣著破舊,看上去邋遢極了。
另一個是一個帶著青銅面具的怪人,身材高大,衣著卻不是中原的樣式,再配上黃褐色的頭髮,活脫脫的東胡人的打扮。
“啊!公子!”
許無殤等人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那個衣著邋遢的老者卻看到了上官蕭落,還大叫了一聲。
“是你!”
上官蕭落顯然也認識這個老者。
“吳定山!”
他一口就叫出了老者名字,語氣裡的殺意毫不遮掩。
這個樣子本來把四周的嚇了一跳,畢竟,這位脾氣不錯的公子很少殺人,是江湖的共識,如今卻對一個衣著邋遢的老頭殺意畢露,這著實是奇怪的緊。
不過,許無殤等人一聽說老者的名字,馬上就了然了。
吳定山,劍閣二十年來唯一的叛徒,害死了七公子孟星魂的罪魁禍首。
遇到這個人,上官蕭落沒有直接拔劍殺人就已經是出奇的平靜了。
屋子裡的氣氛越來越詭異。
劉虎自然是在看戲,許無殤和上官蕭落卻打算出手了。
與上官蕭落的私仇不同,許無殤作為劍閣分舵的舵主,見到叛徒,不出手實在是說不過去。
劍拔弩張,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