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啵啵啵的流了下來,止也止不住,在場的劍閣之人一下子炸了鍋,紛紛大罵起來。
“無恥小人!”
“背後偷襲的敗類”也算是群情激奮,就連丐幫的人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上官蕭落也顧不得旁人的話,連忙點了自己左肩的幾處穴道,止住了流血,一手無法用力自然用不得掌法隻好找了一把劍,比劃了幾下,這才接著動手。但是看向朱九的眼神卻越來越奇怪。
他認得朱九剛剛用來刺自己的那一招明明是七七四十九手回風扶柳劍法裡的一招,他雖然不確定名字,但是招式是一定記得的,可是朱九之後攻擊上官蕭落時使的卻是飛龍大九式裡的五福駢臻,這劍法前四招和普通劍法別無二致,招式也極為簡單。但是其後的五招卻一個賽一個凶狠。
這些招式並不在雲州流傳,他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知道的,看來對方的身份呼之欲出了。
兩人掌劍相交,各自退開一步,不禁一怔,顯然是心中各有思量,
朱九忍不住想:“這家夥的武功果然了得。”跟著又想:“他的身法怎麽會這門熟悉,隱約間像是見過!”當下回頭向上官蕭落說道:“你已經被我打傷了,認個錯,我今天就放你一馬。”
這話著實有些恬不知恥,但,配上朱九真誠的表情,卻怎麽也讓上官蕭落沒辦法生氣。
他笑道:“不礙事,不礙事,我這人打架是看心思的,也許明天就不想打了!”
朱九道:“我看你的身法還湊活,倒也不算含糊。”
上官蕭落一反常態的嬉皮笑臉的道:“多蒙讚賞。”
朱九橫了他一眼,說道:“我本來不願意佔你的便宜,既然如此我便不留手了,你可要小心!”她說著回過頭來,突然“咦”的一聲,瞪著上官蕭落道:“你……你……你的胳膊好了?”
她和上官蕭落不過百招,時間不過一盞茶,上官蕭落原本受傷的左臂居然又行動如常了。
上官蕭落道:“我這人皮糙肉厚,受傷好的比較快!”
朱九當即明白了他的用意,知道他不願意把自己的秘密說出來,也隻好吧長劍一舉,說道:“既然你左臂好了,那麽我便不算是佔你的便宜了!”言下顯然是說,既然上官蕭落受傷的手臂恢復了,那麽剛剛的偷襲便不作數了。
上官蕭落微微一笑,道:“那還要朱幫主請手下留情。”
朱九說道:“你真的沒關系了嗎?可別出什麽問題,搞得我勝之不武!”
在場的眾人不由氣結,尤其是一旁的季春,更是怒氣上衝,叫道:“姓朱的,你偷襲我們少主在前,現在還有臉提什麽勝之不武?”
只見朱九卻並不理會和上官蕭落對面而立,一把寶劍在日光下閃爍不定,可是上官蕭落卻扔掉了手中劍,身子筆直躍起,在空中輕輕一個轉折,撲向西首一棵柳樹,左手一探,折了一枝柳枝下來,這才回身落地。他手持柳花,緩步走入四人之間,高舉柳枝,說道:“在下便以這柳枝當兵刃,一下朱幫主的飛龍大九式。”
那柳枝上疏疏落落的生著十來片柳葉,看上去一折就斷,那裡是朱九那把寶劍的對手。
眾人聽他如此說,都是一驚:“這柳枝一碰即斷,怎能和對方的寶劍利刀較量?”
朱九卻問道:“你認識這飛龍大九式?”
上官蕭落道:“在下不光認識,還學過一段時間,不過資質愚鈍隻學了8招。”這句話細細聽來到是沒什麽,在場的人也都沒有聽過這門武功,可是一旁的朱九和他的幾個仆從卻不同,不約而同的吃了一驚。
上官蕭落緊緊地握住了柳枝,像是捏著一柄寶劍,只是隨隨便的站著,就如同一座大山般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可是,還不等兩人動手。
情況居然又發生了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