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又回到了當初在野外遊蕩的日子,林放找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小山洞,在此修養,至於山洞的主人,應該是在獸潮爆發之初,就已經徹底消失了吧。
身體超負荷之後留下的後遺症比林放想象中的要嚴重的多,以他超凡的恢復能力,也是第三日才能做些比較劇烈的活動,而且生物子彈和手雷,對這種虛弱狀態毫無用處,也沒有收到可以用珍寶點消除虛弱狀態的提示,林放也無法自行使用珍寶點恢復滿狀態。
看來珍寶點只有在傷勢威脅到自己生命或者可能引起殘疾時,才能用以消耗,恢復狀態。
這幾日來,林放全靠背包中保存的大量食物和水維持,當然,這段時間他也沒閑著,腦子裡無時無刻不在思考著第二人格的事。
從目前的狀況看,第二人格對林放的主人格幾乎沒有任何影響,林放也沒有變的暴虐或者嗜殺傾向,性格脾性和邏輯能力和之前沒有任何變化,這也讓林放有了一個新的猜測。
或許,因為技能才誕生出的第二人格,負面影響並沒有他所想的那般嚴重,畢竟他的第二人格算的上是因為疾風怒濤才憑空多出來的人格,與他本身並無承接和直接關系,之前他所想的那般嚴重,也只是做出最壞的打算和猜測。
那麽,如果撇開第二人格可能存在的隱患,林放剛剛獲得的新技能,倒算的上極其強大的存在,即便他沒有親眼見過施展時的威力,單單看他此刻這般狼狽模樣就能猜到,能引起他身體幾乎崩潰的超負荷,絕非一般的劇烈活動能夠達到的。
林放甚至有種窺視第二人格出現時的記憶的衝動,一次了解技能的真正威力,但最終還是被壓下,對第二人格的不安,還是戰勝了這股衝動。
“超負荷究竟是如何達到的呢?如果沒有納米激素的輔助,即便我想超負荷戰鬥,也難以做到。”
“超負荷的方式,大多是像納米激素之類的亢奮性藥物,刺激人體肌肉和神經,或者刺激身體某種腺液的分泌,以此暫時獲得強大的肌肉力量,以此增強力量和速度甚至是反應力,但大部分依靠藥物達到的超負荷,程度較弱,雖然也有副作用,但程度較輕。”
“另外一種,就是精神刺激,但這個比較玄乎,至今還沒有科學上的依據,不過早年間的一些傳聞,卻喧囂塵上,比如有的人即將被車撞到的瞬間,突然爆發出強大的力量,竟能將汽車用人力阻止,再例如,眼看自己孩子被壓在廢墟下的絕望母親,竟能用微弱的身板撐起重達數百斤的斷垣,這種力量已經不是正常人類能夠達到的高度了。”
“精神刺激下的超負荷,獲得的提升往往遠超平時,但身體負擔也更大,比如那位托起斷垣的母親,在孩子脫離危險後,直接斃命,就像獻祭了余生的所有力氣和生命,才獲得短時間內的怪力。”
“第二人格下的超負荷,應是精神刺激無疑,只是,【他】是如何做到的?”
精神刺激說來簡單,但大部分人即便遇到生命危險,也不會獲得超越常人的能力,這就像是某種天賦,有的人可以,有的人則不行,也可能其中有著未知的玄妙或者技巧,可以主動進入超負荷狀態。
林放不明所以,僅僅知道,第二人格可能就掌握著這種秘訣!
想到這裡,林放心中更加糾結了,他完全可以憑借記憶回溯來窺視第二人格出現時發生的種種細節,以此來揣摩推測進入超負荷的可能,但記憶回溯本身危險不說,貿然接觸第二人格,也可能導致無比嚴重的後果。
超負荷的副作用或許很嚴重,但也不失是強大的保命能力,對林放的誘惑不可謂不大,至於第二人格掌握不代表著他掌握麽?
當然不,第二人格從誕生起,與林放就有本質的區別,甚至就像穿越後的林放,寄宿在這幅身體一樣,新出現的第二人格同樣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這種感覺,讓林放渾身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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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清晨的第一縷晨曦落在唐妙妙俏臉上時,眼簾輕輕顫抖著睜開,有些恍惚的用手遮住並不算刺眼的光亮,唐妙妙恍惚的從床上坐起,只是盈盈美目中,滿是迷茫和恍惚。
自從那夜之後,她已經在村子中度過了
唔,一,二,三五六七八日了吧。
唐妙妙默默的數著日子,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對她的影響不可謂不大,甚至對唐濤河也有莫大影響,因為最近幾日,唐濤河都躲了起來,似乎在拚命修煉武技。
他以為,無定村突然出現了這麽一個恐怖的敵人,如果再次遇到,他保命倒是容易,可是想要保護人,以他目前的實力,顯然是做不到的,甚至就連保護唐妙妙一人,都做不到!
或許也有自責吧。
唐妙妙輕垂臻首,白淨的素手從胸前探出一沒乳白色的玉石,用項鏈連著,只是拇指甲蓋大小的玉石上,已經多出了一道裂紋,破壞了美感。
這是母親留給自己的唯一之物,現在卻裂開了,就像在她心頭上劃開了一道裂口一般,唐妙妙捧著它,抿了抿嘴唇。
不過,也正是它, 救了三人一命,每每想到瀕死前的那一幕,唐妙妙心中就忍不住顫抖,並非只是恐懼,還有林放那誇張詭異而陰森的面容,總讓她有種心驚膽戰的之感。
她雖然不知道林放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但那是遇到的林放,顯然不是平時他所熟悉的那個,臉上總是掛著溫暖笑容,還故作深沉的孩子,所以,當逃生的機會出現時,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逃走,而不是留下道破林放的身份,甚至是質問他。
逃離危險的唐妙妙,並未將自己在精神世界中看到的事情告訴唐濤河,這是她下意識的反應,從這次方瑤事件之後,她對唐濤河總有一種莫名的怨氣和疏離,特別是方瑤離開時,抱著自己痛哭流涕時,唐妙妙心中的憤怒再也難以壓抑,但她,沒有反駁的資格,她只能安慰自己,以後總會再次相見的,只是,那時的她們,還會像以前那樣,只是單純的玩伴麽?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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