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警察面色難看的望著莫狂開口道:“莫……莫少,對……”
可還不等他話說完,莫狂便很不給面子的衝著徐向東道:“徐政委,咱們也別來這套虛的了,我本來是想找肖所長,但既然碰到你了那找你也是一樣,找個地方聊聊吧。”
徐向東聞言連忙點頭道:“好好好,莫少這邊請,咱們去我辦公室聊。”
莫狂沒有說話,看都沒看那年輕警察跟著徐向東朝他辦公室走去。
而那年輕警察望著莫狂的背影,面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莫狂?”他不由得喃喃自語,突然,他瞳孔一縮驚聲道:“是他?!”
他終於想起了莫狂是誰了,這讓他不由得面色煞白!
也不怪這年輕警察後知後覺,雖然莫狂在海大名聲很響,不過他和薛紹榮不一樣,人盡管狂了點但並不是很喜歡出風頭,也很少和他們海大派出所打交道。
這年輕警察只是聽聞過他的名字,卻從沒見過他。
所以剛才莫狂說出自己名字時他還真是一時沒能想起來。
此刻想起了莫狂是誰,這年輕警察面如土色,額前甚至都冒出了虛汗。
因為他知道這位爺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家如果要辦他不過只是一句話的事情而已!
這讓年輕警察不由得有些肝兒顫,眼中也滿是忐忑。
不過他顯然想多了,在莫狂眼裡他算是個屁啊?以莫狂那狂傲的性子,還不至於因為這點屁事就去找他的麻煩。
政委辦公室內。
莫狂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徐向東忙著給他泡茶。
“徐政委,不用麻煩了。”
“呵呵,莫少大駕光臨我怎麽能失禮?雖然我這茶不怎麽好,但禮數得到。”徐向東笑呵呵道。
莫狂見狀也不再多言,人家要獻殷勤他也攔不住不是?
很快,徐向東將兩杯茶放在莫狂和徐子浩面前,這才在對面坐下。
“不知道莫少這麽晚了過來有什麽事?”他開口問道。
莫狂也不矯情,直接道:“我有個朋友被你們抓了,我想這其中應該是有些誤會,所以過來了解了解情況。”
徐向東聞言一愣,錯愕道:“您的朋友被抓了?這……這不會吧?”
在他看來能和莫狂做朋友的人那肯定都不是普通人,一般情況下對待這種人只要對方不是犯了什麽大事兒,通常警察都不會太過於為難。
倒不是說他們欺軟怕硬,關鍵是這種人他們也惹不起啊,就算想為難別人那也得有那個能力辦得到才是。
“難道徐政委以為我這大晚上的不睡覺閑的蛋疼來逗你玩嗎?”莫狂輕哼一聲道。
徐向東乾笑一聲,搓了搓手道:“莫少,究竟是怎麽回事,您先跟我說說?”
“我要知道怎麽回事還來找你們?”莫狂眉頭一皺。
“這個……”徐向東頓了頓,然後又問:“那不知道您這朋友叫什麽?”
“葉逐生。”
“葉逐生?”徐向東聞言眉頭一皺道:“就是那個跟涉嫌綁架薛邵陽的海大學生?”
“徐政委,你這話我可不愛聽,涉嫌綁架薛邵陽?就憑他一個薛家不入流的子弟也配讓我朋友綁架?”莫狂眉頭一皺,神色不善的望著徐向東。
徐向東見狀心中咯噔一聲,暗罵自己真是嘴賤,說錯話了。
他連忙道:“是我口誤,是我口誤,莫少見諒。”
頓了頓,他又皺起眉頭道:“不過這事兒到底是怎麽回事我還真是不清楚,我也是剛剛接到消息說薛邵陽在海大被綁架,所以才趕過來的。要不我去叫老肖來?您問問他具體是怎麽回事?”
莫狂聞言點了點頭道:“既然徐政委不知道那我也不為難你,麻煩你去請你下肖所長吧。”
“好的,那……莫少稍等,我去去就來。”徐向東道,說完離開了辦公室。
莫狂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眉頭一皺吐進垃圾桶中道:“瑪德,什麽破茶。”
徐子浩翻了翻白眼道:“能別這麽矯情嗎?”
“我這是矯情嗎?這是講究生活品質!你懂個屁啊。”莫狂瞪了徐子浩一眼,伸手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
徐子浩撇了撇嘴道:“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些大少爺裝逼的樣子。”
“呦,搞得你家裡差錢似的。”莫狂似笑非笑。
“家裡有錢那是家裡的事兒,跟我有屁關系,我選擇不了出生,但是我能選擇自己怎麽過!”徐子浩道。
莫狂搖了搖頭道:“耗子,你還是太年輕啊。你真以為不靠徐家你能像現在這麽自在嗎?”
徐子浩沉默。
莫狂摸了摸他的腦袋道:“既然你生在徐家,那你身上就永遠帶著徐家的烙印!家族的光環給了你別人不可企及的特權,這不是你的錯,你也沒必要去逃避什麽,關鍵看你怎麽利用手中的特權。你如果像薛紹榮他們那樣仗著家族背景不可一世,那我肯定得打死你,但如果你能善加利用手中的特權這就是你保護自己和身邊朋友的最大依仗!”
見徐子浩似乎還有些抵觸, 莫狂輕笑道:“就拿今天的事情來說,你如果直接告訴他們你是我表弟,那個肖鐵成還敢對你們那個態度?你如果真不想利用自己的背景做什麽,那你還找我幹嘛?難道這就不是變相的利用自己的特權?”
“我……”徐子浩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但是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能說出口。
“行了,以後別這麽矯情了,低調是對的,但過於低調那其實就是無能,你堂堂徐家大少爺,本來可以很簡單解決的事情非要把他弄的複雜,這不是低調,這是無聊!除了浪費時間和精力,屁用都沒有!”
徐子浩沉默,雖然身在豪門,但他一直以來都和其他豪門子弟不同。
他看不慣那些所謂的豪門子弟仗著家族特權橫行霸道的樣子,他一直都盡可能的像個普通人一樣去生活,去和身邊的人相處。
但是此刻聽到表哥的這番話他不由得有些茫然了,難道他一直以來堅持的、引以為傲的是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