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葉逐生說話,卓鼎天四下看了看道:“能在這裡遇見也算是緣分,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去我們的營地坐坐如何?”
卓青嬋聞言面上泛起些許焦急之色,拚命的衝他使著眼色,似乎是讓他挾持自己離開。
葉逐生見狀皺起眉頭,但略作猶豫之後他還是望著卓鼎天道:“既然卓老盛情相邀,那我也就不推辭了,正好我也有些疑問想要請卓老給我個解答。”
卓鼎天笑了,那笑容中滿是說不出的怪異。
而卓青嬋則是翻了翻白眼,一副很無語的樣子惡狠狠的瞪著葉逐生。
這家夥是白癡嗎?難道他看不懂自己的眼神?
葉逐生自然看的懂,只是心中的疑問讓他無法拒絕卓鼎天的提議。
他太想要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了,更想要弄清楚夜衍是否還活著!
“現在可以放開我孫女了嗎?”卓鼎天道。
葉逐生聞言手一松,衝著卓青嬋道:“我剛有點激動了,你別在意。”
卓青嬋揉了揉脖子沒好氣道:“白癡!”說完轉身回到了卓鼎天身旁,不過眉頭卻緊蹙著,眼中也泛著些許擔憂。
但她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這個白癡已經錯過了離開的最好機會。
卓鼎天見狀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孫女,然後衝著葉逐生道:“請吧。”
葉逐生沒有說話深吸一口氣蹲下身子,揉了揉白帝的腦袋道:“自己去玩吧。”
從卓青嬋的眼神示意中他知道此行很危險,所以他不想讓白帝跟著他去。
可是白帝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麽,竟然少見的沒有聽從主人的吩咐離開,只是站在他身旁望著他。
葉逐生見狀皺了皺眉頭,眼睛一瞪道:“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白帝嗚嗚兩聲,用大腦袋蹭了蹭葉逐生,但是依舊沒有離開。
“呵呵,好一個靈性的畜生,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如果我想要你的命你根本不可能活到這麽大,旁人不知道你跟你媽媽離開京都後去了哪兒,但我卻一清二楚。”卓鼎天道。
葉逐生聞言心中一驚,扭頭朝卓鼎天望去。
片刻後,他揉了揉白帝的腦袋,什麽都沒說跟著卓鼎天一行人去了營地。
既然卓鼎天都這麽說了,那應該不會對他下手。
畢竟現在的他是人家砧板上的魚肉,人家也沒有必要去騙他什麽。
回到了營地,葉逐生四下打量一番。
六個帳篷呈圓形搭建,在帳篷中央的空地上燃著篝火,此刻有幾個人正圍在篝火堆旁說笑著什麽。
除了卓青嬋外這幾人中還有兩個女人,一個大概也就20來歲的樣子,扎著馬尾,鼻梁上架著金邊眼鏡,雖然長得並不算是很漂亮,但也算是清秀。
另外一個年級稍大,看樣子應該有3、40歲,正捧著一本書和身旁人研究著什麽。
其余的四個都是男性,只有一個20來歲的年輕人,剩下的都是4、50歲的中年。
至於那些傭兵,葉逐生則一個都沒見到,想來應該是隱藏在周圍戒備吧。
見到卓鼎天一行人回來,火堆旁的幾人均是抬頭望來。
那20來歲的年輕人更是起身快步跑了過來,來到卓青嬋的身邊道:“青嬋,你去哪兒了?我剛出去找你一圈都沒找到。”
卓青嬋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道:“跟你有關系嗎?”
那人面上笑容一僵,正要說話卻見到一旁的葉逐生正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他眉頭一皺問:“這位是?”
“我朋友。”卓青嬋道。
那人面色瞬間顯得有些難看,而火堆旁的其他人也均是有些驚訝。
他們都很了解卓青嬋,知道卓青嬋的性子,更知道她特別討厭和男人接觸。
但現在竟然會主動說這個男人是她朋友?
“朋友?看他這打扮應該是生活在這裡的人吧?我怎麽不知道你在這兒還有朋友?”那人面色一沉,神色不善的望著葉逐生。
“我和誰交朋友你管得著嗎?”卓青嬋冷聲道。
那人嘴角抽了抽,深吸一口氣冷笑道:“你和誰交朋友我自然管不著,但這次我們是要幹什麽你也一清二楚,這突然帶個陌生人來怕是不合適吧?”
“高洋,這隊伍裡還輪不到你發號施令!”
“你應該就是葉逐生吧?”那扎著馬尾的女孩兒突然問。
葉逐生眉頭一挑朝那女孩兒望去,眼中帶著些許意外道:“你認識我?”
女孩兒聞言淡笑一聲道:“不認識,但知道有你這麽個人。”
“什麽?他就是葉逐生?!”那叫做高洋的年輕人聞言本就難看的面色更顯難看。
不光是他,火堆旁的其他幾人也均是皺起了眉頭神色不善的望著葉逐生。
“我早就想找你算帳了,可卓爺爺一直不允許我們去找你,沒想到你現在倒是自己送上門了?也好,自己選個死法吧。”高洋陰冷的望著葉逐生。
葉逐生聞言皺起眉頭,一副不解的樣子望著一旁的卓青嬋。
他跟這些人並不認識,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這些人為什麽會對他有這麽大的敵意?
卓青嬋眼中泛起些許複雜之色,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早就說了讓你走你不聽。”
“走?哼!既然來了那你就別想走了。”高洋面色陰沉朝著葉逐生走了過去。
葉逐生扭頭望著卓鼎天道:“卓老,這是什麽意思?”
“我是說了我不會動你,但我可沒說別人不會找你麻煩。”卓鼎天似笑非笑道。
卓青嬋聞言望著他道:“爺爺,您……”
“青嬋,你不用說了,這小子要是想留在這兒那就必須要過這一關。”卓鼎天道。
說完他再次望著葉逐生道:“小子,拿出點真本事吧,要不你死了可別怪我。”
卓青嬋心中悄然歎息,望著葉逐生道:“你自求多福吧。”
隨後她也退到了一旁。
那叫做高洋的家夥嘴角泛著陰冷的笑容道:“想好選什麽死法了嗎?”
葉逐生雙眼微微一眯,雖然他現在還有些一頭霧水的感覺。
可是誰想要他的命,那他可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