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如既往的平靜。
盡管方家已經盡力封鎖了消息,但是對於有些人而言這個消息是根本不可能封鎖住的。
比如說八族中的其他幾家!
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八族的老爺子幾乎都下了相同的命令,尋找葉逐生的下落!
蕭家,蕭老爺子坐在太師椅上,手中把玩著兩顆玉石健身球,望著面前的蕭亮。
“小亮啊,你實話實說,葉逐生被綁架跟你有沒有關系?”
蕭亮搖了搖頭道:“沒有,我雖然很不喜歡那個家夥,但還不至於去綁架他,況且如果我真要找他的麻煩,那殺了他豈不是更直接。”
蕭老爺子眯著眼緩緩點了點頭,沉默片刻後道:“去,派人去找,我倒想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後搗鬼。”
不光是蕭家,八族中其他幾家的老爺子也幾乎是同時派人去尋找葉逐生的下落。
這些老家夥那可都是人老成精,不管他們懷裡揣著什麽心思,但他們都知道葉逐生在這個時候被人綁架,那可絕對不會是巧合!
不知不覺間,葉逐生這個原本無足輕重的毛頭小子卻悄然之間牽動了八族的神經。
與此同時,京都郊外,某廢棄工廠。
破敗的廠房和那遍地的荒草都證明著這裡似乎已經荒廢了很久很久。
但是沒有人知道在這廠房地下卻別有洞天!
陷入昏迷的葉逐生歪著腦袋坐在椅子上,他的雙手被綁在椅背上,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在他的身旁小心翼翼的幫他縫合著額頭上的傷口。
若是細心不難發現這醫生此刻面色很難看,時不時的還會偷偷瞥一眼那正倚靠在門框上吃著蘋果的男子。
片刻之後,醫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收起東西衝著那男子道:“傷……傷口已經處理好了,我……我能走了嗎?”
男子聳了聳肩道:“當然。”
說著,衝一旁的黑衣人道:“送送醫生。”
那黑衣人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望著那中年醫生道:“請吧。”
醫生見狀心中悄然松了口氣,用袖子擦了擦額前的汗水,跟著那黑衣人走了出去。
但是不多是,外面突然傳來他的驚吼聲。
“你……你幹什麽。”
“送你上路。”
“求求你,饒了我,我還有老婆孩子,我不想……唔……唔……”
“……”
不多時,黑衣人走了回來,衝男子點了點頭。
“找個地方把屍體處理了,做乾淨點,別留下什麽線索。我估摸著這個時候整個京都應該都在找這小子,要是被他們找到,那可就麻煩了。”
“我明白。”黑衣人道,說完再次走了出去。
男子關上房門,拉過一張椅子來到葉逐生面前。
伸手拍了拍葉逐生的臉,但葉逐生卻並未轉醒。
男子見狀嘴角微微上翹道:“小子,別裝了,我知道你已經醒了。”
葉逐生聞言身體輕輕一顫,隨後睜開了雙眼。
“你是怎麽發現的?”
男子嘴角一咧道:“在我的人解決掉那個醫生的時候我看見你的眼皮跳了跳。”
葉逐生面色一沉,沒有說話。
其實在那醫生幫他縫合傷口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
不過他任然裝作一副昏迷的樣子,他想要看看是否能弄清楚對方究竟是什麽人?又為什麽要綁架自己?
可是當外面傳來那醫生的驚叫聲時,他還是沒能忍住露出了破綻。
畢竟那是一條人命啊,他怎麽可能淡定得了?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真的很想幫幫那醫生,但他知道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
“你為什麽要殺了他?”葉逐生盯著男子問。
“如果我放他離開,誰能保證他不會報警?”
“這就是你殺人的理由?”葉逐生眼中泛起些許怒意。
那人攤了攤手道:“不是,我殺人從來不需要理由。”
“你個王八蛋!”葉逐生緊攥著雙拳掙扎了一下。
“噓,別激動,現在你自己都是砧板上的魚肉,還有心情管別人的死活?如果我是你的話,這會兒應該多擔心擔心自己。”男子邪笑道。
葉逐生嘴角抽了抽,惡狠狠的望著男子。
雖然他不清楚這些人是什麽人,也不知道對方綁架他有什麽目的。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對方並不想要他的命!
否則對方也不可能會找醫生來幫他處理傷勢。
對葉逐生而言這顯然是一個好消息,只要對方不弄死他,那他能和對方周旋,找機會脫身!
想到這裡,葉逐生面上的神色漸漸恢復平靜,他望著面前的男子問:“說吧,你們費盡心思把我抓過來究竟想幹嘛?”
男子嘴角微微上翹,正準備說話,外面傳來腳步聲。
他扭頭望去,房門被人推開,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男子趕忙站起身,恭恭敬敬的退後幾步。
看他那樣子似乎很懼怕眼前這女人,而且除了懼怕之外,眼底深處似乎還隱藏著些許迷戀。
葉逐生朝那女人望去,隨後瞳孔微微一縮。
女人很漂亮,單論容貌絲毫不比柳沫兒、雲汐瑤她們差。
一頭波浪長發,同樣的烈焰紅唇和如絲的媚眼,乍一看她和柳沫兒的風格有些類似。
可仔細一看卻又截然不同!
柳沫兒屬於嬌媚的類型,任何男人見到她都會忍不住想要上去和她套套近乎。
而這女人雖然看上去也很嬌媚, 但卻讓人有種近而遠之的感覺,似乎她很危險,尤其是她那看似平淡實則暗藏殺機的眼神讓人莫名的就會有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你先出去吧。”女人衝著那男子道,雙目卻是緊盯著葉逐生。
男子聞言什麽話都沒說,同情的看了眼葉逐生,然後轉身離開。
待房門關上之後,女人扭動著腰肢緩步來到葉逐生面前坐下,雙腿輕輕交疊,口中淡聲問:“葉逐生?”
葉逐生沉默。
女人見狀嘴角突然微微上翹,毫無征兆一把捏住葉逐生的脖子盯著他道:“我最討厭在我問話的時候得不到回答。”
葉逐生面色一變,他甚至都能清晰的感覺到女人那鋒利的指甲所帶來的刺痛感。
盡管這讓他有些心慌,可他任然不甘示弱的望著女人道:“我也很討厭別人在我面前明知故問,有什麽話就直說吧,何必要浪費時間在這些沒有任何意義的廢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