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白兩家訂婚宴上發生的事情終歸是紙包不住火,很快就散播開來。
事件在第二天就開始發酵,那麽多警察都出動了,首都瀚城都戒嚴了,老百姓們還以為哪裡發生了恐怖襲擊呢。
恐慌情緒一旦產生,如果不能及時糾正和疏導,那是會產生巨大災難性的後果的。
各種謠言乘虛而入。
搶購食品潮出現了!
搶購清水、各種物資,各種謠言四起,渾水摸魚,犯罪率急速上升……
本來就是一件普通的綁架案,只是因為被綁架的人非同尋常,興師動眾搜尋了一個晚上,結果是毫無收獲。
“白兄,杜兄,道路封鎖和戒嚴令必須在今天中午十二點之前解除,否則,我瀚城的秩序將會徹底的亂套,謠言四起,人心惶惶,這個責任你們負擔的起嗎?”文若虎匆匆趕回來。
一回來了解情況後,就將白澤和杜騰海兩人請了過去。
也不怕得罪白家和杜家了,他是瀚城市長,必須為瀚城的百姓的生活以及城市的治安秩序負責,若是繼續戒嚴封鎖下去,又不給老百姓一個明確的說法,整個城市是會亂套的。
“不行,小女未曾找到,決不能解除戒嚴!”白澤一拍桌子,怒聲道,態度很明顯了。
“文兄,說到底,在瀚城發生這樣的事情,你這個做市長的也難辭其咎吧?”杜騰海現在也只能跟白澤站在一起。
盡管他明白這個道理,出事兒後的十二個小時是最佳的破案時間,時間拖的越長,破案的難度就越大。
而現在他們一點兒有用的線索都沒有掌握,完全就是沒頭的蒼蠅一般。
文若虎眉頭微微一挑,他要不是瀚城的市長,這件案子,他是根本不會沾上一點兒的。
“發生這樣的事情,文某也不願意看到,可杜兄,白兄,你們也看到了,對方這一次是精心謀劃,有備而來,我們能夠想到的,對方必定提前一步想到,想要找到令千金,還需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等你們計議好了,我女兒的命就沒有了!”
“這樣把,我把戒嚴時間再往後順延六個小時,兩位盡可能想辦法去尋找,瀚城軍警全員候命,如何?”
“就先這樣吧。”白澤站起來,哼哼一聲,他若是在糾.纏下去,也不能將文若虎怎樣。
杜騰海也知道,若是逼迫太甚,對他們也沒好處,只是這綁匪到底是什麽人,居然知道他們在訂婚的戒指裡動了手腳。
誰泄露的消息?
杜家這十年來風光無限,樹敵自然不少,有人想要破壞杜、白兩家的這一次聯姻,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有這個能力做下這件事的並不多。
難道是那位嗎?
如果真是的話,那就麻煩了。
但是那位素來不喜歡弄這些陰謀詭計,一旦轉過彎來,那可真是可怕了,有些人本來就已經很可怕了。
“白兄,請留步,我有一些事情請教?”
“……”
“不瞞杜兄,我輩軍人,一直服役在外,家中一切事務都交由夫人打理,小絮的事情我也是回來之後才知道一些,至於我在軍中,雖有一些宵小之輩嫉妒,但他們都不在此處,而且也不可能有這樣的能力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若綁匪不是衝著白兄來的,那必然就是衝著杜家或者我們兩家聯姻而來。”杜騰海嚴肅鄭重的道。
“嗯,我也正要跟杜兄說這件事。”白澤道,“世人都知道,你我兩家聯姻,必定會引起軍中多人的猜忌,而最擔心的就是你我兩家結成聯盟,所以,破壞聯姻是他們密謀綁架小女目的。”
“可如何查起?”
“借此機會,拔掉我們眼鼻子底下的釘子,看一看這些人的反應?”
“好,有道理。”杜騰海點了點頭。
杜騰海、白澤計劃議定,兩人便開始分頭行事,開始對瀚城以及首都1號星上的各種暗藏的勢力發動了凌厲的打擊!
一股腥風血雨隨之而開始了。
“報告,文市長,杜家的人衝進了艾麗機車行,抓走了經理以及雇傭員工共計三十四人……”
“瀚城娛樂周刊網站被不明人員闖入,所有資料被搶走,大樓焚毀!”
“大華酒店……”
“孫氏機車修理行……”
……
這一個個名字,文若虎多少都聽聞過,它們背後都有一家家或明或暗的勢力,黑.道的,世家的,甚至還有聯邦軍隊情報總局,聯邦政府安全局的外圍機構等等。
“白澤和杜騰海瘋了吧,他們敢這樣肆無忌憚?”文若虎真是頭疼的快要裂開了,這麽搞下去,瀚城的真的要被這兩人給攪亂了。
“文市長,他們這麽做顯然是想逼綁匪主動跳出來。”
“恐怕他們是會徒勞無功的,如此周密的綁架計劃,不管是哪一家背後策劃此事,都不會輕易的跳出來的。”
“綁匪綁架白絮小姐,難道就沒有任何目的嗎?”秘書問道。
“目的,除了破壞白、杜兩家的聯姻,還有什麽目的?”文若虎苦笑一聲道,“這要是有別的目的到好辦了。”
白、杜兩家的激烈行動,也引起了瀚城地下勢力的強烈反抗。
一天之內,整個瀚城內發生的衝突和火並多達上千起,人員傷亡直線上升,多處路段發生交通癱瘓,商場關門,地鐵停擺!
牧風也是從學院的內網上看到了一些新聞報道,他知道這件事發生後,白家和杜家肯定會做出激烈的反應。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居然會如此肆無忌憚,甚至不顧一切的破壞公共設施,對無辜之人下手。
他們的目的已經不僅僅是想要找到白絮,而是在利用這件事在鏟除異己,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同時,他們也有一個目的,就是逼自己現身。
太陰險,太歹毒了。
原來這些世家豪門貴族,一個個衣冠楚楚,滿口仁義道德,骨子裡都是衣冠禽.獸,毫無禮義廉恥。
“你都看到了,這都是你惹出來的禍。”
蘇夕月重重的將一本書摔在牧風的面前。
“蘇老師,雖然我們做的不對,可我們也沒有傷害到任何人,白、杜兩家分明是借題發揮,他們想要用這個辦法逼我出來,他們黔驢技窮了。”牧風道。
“你怎麽知道?”
“若是有第二種辦法,他們會如此瘋狂的四面樹敵嗎?”牧風道,“除非這兩個人的腦子壞掉了。”
“可這件事的因在你?”
“我知道,誘因在我,可杜,白兩家一旦通過聯姻的關系增加關系,甚至是聯盟的話,後果會如何,蘇老師不會不知道吧?”
“杜家那位的野心不小,恐怕區區一個戰區司令長官的位置都難以滿足。”
“眼下還不能這麽說,杜重一旦上位,以他刻薄寡恩的性子,恐怕以前得罪過他的人都要遭殃,所以,這就逼的一些人聯合起來對抗他。”牧風道。
“看來你對時局相當熟悉,這些連我都不清楚,你卻如數家珍?”
“蘇老師知道我是有情報總局推薦過來的,有些事情對我來說不算是秘密。”牧風笑呵呵道,事實上他連情報總局大門朝哪邊開都不知道,他知道的這些也都是藍馨斷斷續續的告訴他的。
“不過,白家在這個時候站隊,有些不同尋常呀!”
“有什麽不同尋常的,現在大多數人都看好杜家,白家看好杜家又有什麽奇怪的?”蘇夕月反問道。
“蘇老師,政治鬥爭,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知道贏家是誰,白家屹立東大戰區三千余年,經過無數次的大風大浪,又掌控白起學院,在軍中威望巨大,不管是誰上位,其實對白家而言,都是一樣的。”
“你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可這一次為何白家會站在杜家這一邊呢?”
“所以說,才看不懂嘛!”牧風一攤手道。
“叮!”
“……”
“白絮醒了,我們回去。”
牧風估算的有些錯誤,白絮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蘇醒過來。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一張陌生的床上,要不是牧風給了她留了言,她正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六姐,怎麽樣?”
“小穆哥哥。”
“這位是蘇老師。”
“我知道,蘇夕月教授,鐵老師的……”
“小絮,你的事情我都聽小穆說了,你安心的在我這裡住下來,不過,不能走出這個家門,也不要靠近窗戶,家裡吃的,喝的都有,需要什麽跟蘇老師說,悶了可以看書,我家裡的藏書雖然不多,也夠你看一陣子的了。”
“謝謝蘇老師。”
“我去給你們做飯去。”牧風嘿嘿一笑,在食堂幫忙切菜,跟大師傅們學了一些,他的手藝可比當初強多了。
蘇夕月雖然自己不愛開火, 不過家裡的冰箱裡的食材還是有一些的,牧風下廚,簡單的弄了一個三菜一湯。
很快就端上來了。
“二位美女,請嘗一嘗我做的菜!”
“嗯,不錯,好吃,小穆,你比食堂做的都好吃……”
“蘇老師若是喜歡,我天天給您做。”
“讓你給我做飯,鐵頭非跟我打一架不可。”蘇夕月嘴裡嚼著一塊肉,含糊一聲道。
白絮也是餓壞了,這麽好吃的菜肴,她也忍不住放下了淑女的形象,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小月月,我回來了……”
鐵猛一開門,屋子裡的三個人都呆住了。
鐵猛也瞬間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