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說話,他低下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有空再聯系。”
果然得到手後的秦宿,下了床就變了一個人,但是小玲畢竟不是初經人事的小姑娘了,明白他的意思,就沒有再挽留他。
秦夏伊被服務員扶到房內,被灌下了醒酒茶,就沉沉睡去,醒來後依然是深夜,但是意識比之前清醒了很多。
她的頭仍然有些疼,自己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麽喜歡喝那個果子酒,並且一喝之後就無法收場……
然而她回想起喝醉時做的事時,竟發現記憶很模糊,她扶著額頭站了起來,蓋在身上的外套掉在了地上,她拿起來一看,辨認出了是黎森的外套。
她出了房門,想把外套還給黎森。於是走到黎森的房間,抬手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發現無人回應,又看了看時間,驚呼一聲,沒想到已經這麽晚了。
猜想他一定是睡下了,就準備折回自己房間。
剛準備走,房門就開了,黎森的手撐在門上,身上的浴袍大敞,露出了性感光滑的肌膚,腰間的帶子松垮地系在一旁,平坦的小腹肌肉若隱若現。
秦夏伊拿著外套站在他眼前,一時看呆了眼,心裡想提醒他把衣服穿穿好。
可能他剛從睡夢中醒來,頭髮有些凌亂,眼眸深邃,在光照下,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怎麽了?”聲線低啞。
秦夏伊立馬把外套遞給他,聽人說是他把喝醉的自己抬回去的,就有些不好意思:“我剛醒來,也不知道已經這麽晚了,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嗯。”
竟沒有否認。
他眯起眼,眼神裡有些疲憊。
“那……我先回房了。”秦夏伊把外套給他後,轉身走開了,才走了幾步,就看見秦宿從電梯口走了出來。
“你給我站住。”
秦夏伊叫住秦宿,快步走到他跟前,正想開口說他兩句,仔細一看,發現他襯衣扣子扣錯了,領子也沒翻好,脖子那裡竟還有幾處紅痕。
她伸手撩開秦宿的衣領,入眼的是一片曖昧痕跡,秦夏伊雖未成年,但還是能猜得出他剛才到底去幹什麽了。
她用手指了指,訓斥道:“你不回我短信,又去糟蹋哪個倒霉的小姑娘了?”
“什麽叫糟蹋?”聽到這詞的秦宿有些不高興,面對著秦夏伊那副裝作大人那樣的訓斥模樣,雖然已經習慣,但心裡依舊不舒服。
她思量了一會兒,隨即好像明白了什麽似的,嘲諷道:“哦?看來,你已經把那位前台搞到手了?”
秦宿聳了聳肩,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那當然!爺出馬,有哪個女人我搞不到手?好了我有些困了,你讓開。”說完揮揮手想回房睡覺。
“哎喲!”還沒走幾步,秦夏伊就用力擰住了他的耳朵,他吃痛地叫出了聲,沒過多久,耳朵就變得通紅。
“秦夏伊……你夠了!”他拍掉她的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狠狠地瞪著秦夏伊。
她回瞪他:“秦宿,我看你日子過得太舒服了吧?媽媽說了,讓我把你看住了,上次你跟蘇雪瑤在操場被老師抓住,上了通告的事把媽媽氣得夠嗆!難道你忘了?”
一番話讓秦宿沉默了幾秒,但又馬上恢復原狀:“關你屁事?”
秦宿說完了這句話後,頭也不回地走過她身邊,快速地往前走。
結果秦夏伊伸出腿,拌住秦宿,用手把他的衣服緊緊扯住,兩人拉拉扯扯到了牆根,秦宿呼吸急促,
很是生氣地喊道:“你這個女人力氣怎麽這麽大!” 他被秦夏伊帶到牆根,背貼住了牆,要不是酒店隔音效果好,不然他們的動靜一定能吵到這個樓層的客人們。
“你怎麽跟我說話的?我發現你越來越沒禮貌了!”秦夏伊臉色也不好看,想起在何謬生日會上他對她做出的行為,心底隱藏的火一下子冒了上來。
但是秦宿認為,禮貌二字在她的嘴中說出來時,覺得可笑無比。
他被她拉扯得衣服凌亂,嘲諷她道:“禮貌?你還懂禮貌的意思啊?我以為秦大小姐平日裡欺負人慣了,從來不知道禮貌這兩個字怎麽寫呢!”
秦夏伊捏緊了手指,感覺站在自己面前的弟弟離自己的距離,越來越遠。
實際上,作為姐姐,她是真的不想看到他私生活變得如此混亂,但是在這幾年裡,她與秦宿吵架頻率越來越高,感覺秦宿對她的態度也慢慢不尊重了起來,但她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出現了什麽問題。
兩人大吵一架後,隨之而來的又是冷戰。
另一邊,小玲出了酒店,拐彎走進了一條小路。
不遠處有一位男子坐在了台階上,月光灑落一地,他指尖夾著一根正發著火光的煙頭。
“阿龍。”
被叫阿龍的男子抬起了頭,看到小玲向他走來,於是把煙頭丟在了地上,用腳踩熄滅。
阿龍皮膚黝黑,留著一個板寸,兩道眉峰凸起,下巴上還留著些許青色的胡渣,高大威武,他神色嚴肅,看著小玲,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麽樣了?”
此刻的小玲眼神不再清靈,卸了妝容的她看起來仍有幾分風塵氣,只見她勾起唇角,有些嘲諷的意味,一字一句地說道:“秦宿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富家公子,還好女色,對於秦家的事從不關心,平日裡他隻喜歡到處玩。”
阿龍聽到後,若有所思:“看來,傳聞的都是真的了?那位秦家大小姐秦夏伊性格嬌縱跋扈,平日裡也招惹了不少人。”
小玲冷笑一聲:“這對姐弟,沒有任何價值,那麽向先生的計劃是不是可以……”
阿龍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擋在嘴巴前,作了個不要說話的動作:“聲音輕點,向先生的事,我們不能替他做決定。”
早晨,秦宿被一陣敲門聲吵醒,起身打開門,就看見秦夏伊端著一個盤子,黑著一張臉,不冷不熱地說:“喏,你的早飯!”
餐盤上放著兩片冒著熱氣的烤麵包,中間夾著黃白相間的荷包蛋,邊上還放著一杯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