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靠!你這麽抱著我幹嘛?”
剛才那突如其來的超級刺痛來得猛烈,去得迅速。王小二一經朱富掐醒,便發現他一切已經完全正常,剛要回答朱富的問話,卻發現自己被這廝以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摟抱著,感覺怪異無比,嚇得驚叫了起來。
“呃!這――”朱富大窘,無語之極。
剛才他為了弄醒王小二,便讓王小二的腰背靠著他的左腿,左手則摟著他的頸脖,一時之間自然還保持著這個姿勢――這他麽的有什麽?
讓王小二平躺著掐人中不是不可以,可是他的便宜師傅跟他說過這法子掐是最見效的啊。
現在事實也有力地證明了師傅的所言不虛。
隻是這大人的這反應――真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莫非大人的腦子剛才抽壞了?
不過朱富可是混過梁山大集團的人,對人心的分析、事情的判斷、場面的把控自然有他的一套方法:不管目前王小二的心意如何,他這個下屬總是要服從的。
立馬彈開手腳,摔這不知好歹的東西一跤?
咳咳咳……朱富可沒有這種犯二亦犯上的心思。
只見他微微一笑,也不分辯什麽,卻是伸出右手,將王小二拉了起來。
王小二自然順勢而起,對朱富這個“笑面人”不再說些什麽。
其實王小二在大呼小叫之後也立即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不過他自然不會跟朱富解釋原因。
原來上一世的獄中,那個“獄中之龍”就極其喜歡以這個姿勢抱著他那些五大三粗的男寵玩擼杆……每每想到那番情景王小二就雞皮疙瘩層層突起、毛骨悚然、龍軟不舉……
這也是為什麽王小二現在這麽激烈條件反射的根本原因。
即便現在再世為人――可那種嚴重汙染環境的事情怎麽能跟人提及?哪怕這個人是對他百分之百忠誠的下屬。
“虎哥,剛才我暈了多久?”王小二搖了搖腦袋,將多余的思緒甩掉,抬頭望了望,感受了一下時空,便出聲問道。
朱富整理好笑容,“沒多久!也就大約兩分鍾!大人,你這是――”
“叫我小二哥吧!身邊和我親近的、熟悉的、認識的,都這麽叫我。”王小二打斷朱富的話,見朱富目露驚訝之意,便又接著說了句:“我喜歡大家這麽叫我!”
小二哥?
喜歡這稱呼?
還真別說,王小二就是喜歡別人這麽叫他,無論上一世還是現在,都覺得這個稱呼特別的親切。
小二哥,本來泛稱市井青年男子,舊時稱旅館、茶店、酒肆的侍應人員。
王小二當然不是什麽侍應人員,可是他的名字就有“小二”二字,別人給他加個“哥”不是挺中聽的嗎?
哪怕別人的聲調中可能帶著某種調戲,王小二也是有呼必應,樂此不疲。
王小二,隨爹姓王,1982年2月2日凌晨2點22分出生於桂西的小鎮鄉村,家中排行老二,因為逢“2”較多又比大哥小,故名小二――其老媽是這麽解釋他的名字來由。
王小二小時曾經想過:假如這因二而二的名字是老爸起的,倒也符合他隻讀過一年小學的水平。可是這名字是老媽起的啊,她不是堂堂本科大學生嗎?怎麽這水平――和她的知識能力極端不相稱!
不過後來王小二明白了……
得!名字嘛,本來就是一個代號而已,叫啥不行啊?
即便人們叫他阿豬阿狗阿貓等,
他不也還是他嗎? 反正不知什麽時候起,身邊的人無論年齡大小、遠近親疏,都喜歡叫他小二哥,最後就是老爸、老媽、大哥、小妹、甚至爺爺奶奶也以小二哥相稱……
總之,叫的人多了,也就習慣了,甚至還有點喜歡,不叫這個反而不太適應。
所以現在,他非但毫不介懷朱富這麽叫他,甚至強烈要求朱富以此相稱。
可朱富生活在水滸界的年代是封建時代,那些酒肆、客棧的服務人員往往是出身於最基層的老百姓,而人們為了方便稱呼,也要給他們取數目字代號――老板叫“店老大”那是當仁不讓,識兩個字能記帳的叫“先生”,至於那些服務跑腿的也就被人們稱為“店小二”或“小二哥”了。
所以,哪怕朱富已經獲得豬腦的基本知識灌輸,但一些根深蒂固的東西,卻自然而然地有所反應,亦是正常。
可是,現在“老大”發話,豈能不從?
朱富笑臉依舊,內心卻變幻萬分,衡量再三,終於還是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小二哥!”
“誒!這就對了嘛!”有呼必應,王小二甚是開心,“哈哈哈……虎哥,孺子可教也!”
“呃!”朱富無語,隻得陪笑。
看著此時有點發窘的朱富,王小二點犯難了起來。
本來想找豬腦谘詢一下朱富的具體情況,可誰料這不靠譜的東西居然突然再度抽風,隻匆匆留下“系統更新”便消失不見,大腦中的系統完全當機,連王小二這個宿主也進入不得,白白腦子挨了一抽,在朱富這個第一手下面前華麗撲街。
超抽系統!超抽系統!莫非這個“抽”主要體現為抽風?
這可不?從系統綁定到現在還未滿12個小時,就連挨了兩抽。得虧這次抽風沒有綁定成功刹那那要人老命的錐心刺骨,否則王小二實在沒有把握還能挨得了幾次這種煉獄似的抽風。
下來還會不會是這種頻率的抽風?王小二心中實在沒底。
可惜“我命由人不由己”,不能當家作主的王小二也隻能用搖頭歎氣來表示自己的無奈了。
系統已死,有事燒紙。
不對,應該是“系統已抽,有事自理”。
所以現在王小二最主要的事情,便是安置朱富這個憑空出現的大活人。
“虎哥,你有什麽能證明你身份的東西嗎?”王小二問道。
身份證?戶口本?有嗎?沒有嗎?這系統製造出來的產物不會都要他來解決吧!?
須知這裡是帝都皇城、天子腳下,全國法治力度最大的地方,真不敢相信一個沒有任何身份的人能在這裡怎麽混。
假如豬腦在,肯定有他的辦法。
可現在……
當然,假如實在有必要,他也不介意撥打一下貼遍大街小巷的“誠信辦證”電話,花個一百幾十塊錢來應應急。
“這個真沒有!”朱富搖了搖頭,果然沒有讓王小二失望,“智腦大人提示過他會幫我的。不過很奇怪的是,智腦大人好像失聯了。”
朱富來自於抽獎系統,自然和掌控系統的豬腦有著特別的聯系方式。
奇怪?
一點都不奇怪!
不過王小二也懶得解釋系統又抽了,反正他知道朱富肯定也明白豬腦隻是暫時性失聯,並不是死亡,所以他決定還是先安置好朱富,其他的稍後再說。
宿舍是不能安排也不好安排的,畢竟室友們都還在,這麽貿然讓一個陌生人住進來――不說室友們願不願意,就是他也覺得怪怪的,極不適應。
給他找個旅館賓館什麽的也不合適,因為那些地方隨時面臨檢查,一不小心朱富就要被當作黑戶口抓走,這可不是王小二所願意看到的。
就讓他晝夜貓在這小樹林?不好吧!這裡是人大那些純潔男女朋友的歡喜場所,整天讓他玩偷窺什麽的――要是這家夥也欲火攻身、精蟲上腦哪可怎辦?須知他可是個實實在在的練家子,雖然不知道這家夥的真實武力值究竟如何,但料想絕大部分的纖纖學子多半是不夠他來的。所以,為防不良禍事的萬一發生,也避免王小二以後落得虐待人才的口實,這個方法絕對不行。
……
這可怎整?
“啪――”王小二對朱富的安置大感頭痛, 冥思苦想之時卻突然一拍腦袋,“得!擇日不如撞時,租房子的事情就今天搞定吧!”
本來吧,王小二打算待歐冠決賽之後,再找個租住的地方好好地研究歐洲杯的購彩方案,擼光膀子乾丫一票,一飛衝天向宇宙。
或許,現在已經到了最合適的時候。
說乾就馬上乾,王小二可不是個拖拖拉拉的人。
王小二先回宿舍拿了套球衣給這個體型龐大的朱富換上,畢竟雖然這個年代的時代男女穿著打扮已經各種的奇葩,但是無緣無故地就出現一個穿長衫的年輕人,也還是太唐突了一點。
本著能低調就低調一點的原則――這個衣服必須換,至於頭髮――這個一時半會倒無所謂,有空再讓他修理修理便是。
果然,兩人一路殺到人大前門那件附近最出名的小小包子店吃包子,也是沒有引起誰誰誰的特別關注。
這也難怪,朱富這廝雖然長發飄飄的有點另類,但是他的笑容卻超具感染力,人見人親,笑面虎的名頭過真不是白喊的。
隻有叫錯的名字,沒有起錯的外號――果然是極。
不過朱富這廝還真有點混蛋,一邊抱怨這包子不怎地,一邊風卷殘雲地乾掉十多個。當王小二反問他什麽樣的包子才算上品的時候,他卻愣愣地說什麽以前吃過,現在沒有什麽印象,直把王小二鬱悶得想跟他AA製。
就在王小二以為就這麽順利吃完包子,然後辦正事的時候,意外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