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給奎的只是具漸漸涼去的屍體。/文字音速首發!火靈也無能為力,因為老長老根本沒留下靈魂。
“怎麽可能?”安戴爾滿臉疑惑,“沒有靈魂,哪來的意識和人格,又哪來的智慧和思考?”
潘朵拉一臉無奈的從老長老的屍體上抬起頭來,“主人,這難道是寄生妖的特殊能力?可以不用靈魂的活著?”
奎歎了口氣,“我現在也沒有搞清楚。”
弗拉維柔聲安慰道:“奎,最少我們解除了眼前的危機。馬奎爾還在這裡,你看?”
奎點了點頭,輕輕站起,衝沙撒璧酋長笑道:“馬奎爾,害蟲解決了。”
酋長終於松了口氣,“奎,只有他是麽?”
“對,只有他。”奎指著老長老的屍體說道:“馬奎爾,我需要這具屍體。”
“沒問題。”馬奎爾欣然點頭,大步走了出去。劫後余生的長老們紛紛圍上來,爭先恐後,絞盡腦汁的道出老長老平時種種奇怪的言行,盡可能的撇清自己的關系,並竭力與眼前的結果呼應起來。
馬奎爾足夠睿智,他邊走邊笑著聆聽起長老們一你言我一語的述說,並不時補充兩句,讓整個事件的脈絡更流暢完整。
望著一行人遠去的背影,卡夏忽然笑了,“那家夥確實是個做酋長的料。”
血烏鴉心事沉重的說道:“這一局我們沒有贏。”
西薇婭也歎息著開口,“它成功的在我們中間,埋下了懷疑的種子。沒有靈魂的活著,它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安戴爾卻道出了關鍵,“為什麽是他?”
卡夏點了點頭,“對,沙蟲母皇為什麽要選他?”
安戴爾將目光投向了眾星捧月般離去的馬奎爾,“或者說,沙撒璧人,究竟有什麽,讓魔鬼如此忌憚,或者……如此惦記?”
齊薇格忽然笑了,“我想,打死他們也不會告訴我們的。”
帶著這具屍體,奎返回了綠洲貿易棧。和基得等人告別,正準備重新傳送回矮人的礦洞,而先前那位被眾人懷疑的熏燈師,卻在眾多勇士的護送下,急衝衝趕到了綠洲貿易棧。
“大人,請等一下”熏燈師遠遠的喊道。
奎隨即讓伊莎貝拉停止傳送,靜靜的等待著他攀上高台。
“大人,我的主人感謝您為沙撒璧人所做的一切。知道您要去遙遠的綠洲,終結萬惡的蟲母,所以,主人特意送來了這件裝備。希望對您的冒險,有所幫助。”說著,熏燈師便將背包遞給了奎。
“炎魔皮板甲,沙撒璧的鬼魂釋放者(Sazabi’sGhostLiberator),最後的主件。”法拉看過後,笑道。
“好的,替我謝謝馬奎爾。”奎輕輕頷首。
“好的,大人。”熏燈師恭敬的撫胸行禮,一步步後退著走下了高台。這是遊牧人發自肺腑的最高禮節。
“他在感謝你,為他恢復了名譽。”安戴爾柔柔的開口。
奎點了點頭,“安戴爾,可以的話,你和長老們盡早趕回坎杜拉斯吧。”
“我明白戴爾柔柔的點頭,目送奎第一個走入魔門。
“保重。”法拉輕輕點頭。
“保重。”安戴爾強笑著和眾人一一告別。
目視魔法門砰然消失,女族長才抖動著眼簾,流下了晶瑩的淚珠。
混合著油脂和甲殼燃燒後的異味,撲面而來。魔法的波動也引起了附近矮人的警覺,很快,一隊大穿山甲騎士就衝到了眾人面前。
“大人”矮人喜悅的表情溢於言表。“果然是您一感受到震動,我們就趕過來了,天哪,下面的大坑是您轟出來的麽?”
奎微笑著點頭,“是我,蟲子已經解決了。告訴你們族長,小心那條地下河。”
“是,大人”矮人騎士齊齊敬禮,跟著便向要塞急衝而去。
“奎,現在怎麽辦?”弗拉維輕輕走到奎的身邊。
“繼續趕路。”奎示意伊莎貝拉釋放出魔法門,分分鍾回到荒蕪走廊,頂著狂風繼續趕路。一來一去,耽誤了不少時間,此時紅日已經西斜,參考魔法地圖,眾人距離走廊另一端的出口還很遠。單憑雙腳行走的話,估計要近一周的時間。
但這是奎小隊,唯一的選擇。
先前在七號礦區的遭遇已然說明一切,海市蜃樓真的存在,而魔鬼也會不惜釋放。
直到晚上在一處高崗上宿營,塞拉婭還在對那座沒來及打掃的礦區,念念不忘。
營地一出,走廊頓時窄了不少。
為防止沙蟲們夜晚偷襲,法拉早早的升起了鋼鐵門樓,衝向出口處的魔皮大旗風聲獵獵,虎踞在高崗上的營地,一時聲勢大振。
這座鋼鐵雄堡,也讓女戰士們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騎著地獄犬的亞特瑪一騎絕塵,頭一個衝了進去。
“走吧松心情,弗拉維挽著男人手臂,相伴入內。上鎖的篷車一輛輛開啟,伊莎貝拉設置好防禦,從帳篷內走出,“一切正常,雖說這條走廊,讓我們吃盡了苦頭,但風元素卻非常充沛,我盡可能的將八面體調到外圍,汲取能量。”
“好的,伊莎。”抖去滿身塵土,奎在眾人的陪伴下走入帳篷,開始了晚餐前的洗漱。
最忙的自然是亞特瑪。頭一個洗漱完畢的美廚娘,包著頭巾衝出帳篷,飛快的打開篷車,為眾人的晚餐忙碌起來。
浴室內煙霧繚繞,奎除去全身裝備,正躺在浴鍋裡享受著女戰士們細致的按摩。
裹著薄紗浴袍的女人們,每個人都有明確的分工,雖然手中的工作一絲不苟,卻少了平日裡歡樂的調笑。
感覺到氣氛的沉悶,奎輕輕睜開了眼。環視一圈後,將目光投向了正為自己放松著手臂的齊薇格。“齊薇格,今天是怎麽了?”
作為戰鬥血脈的亞馬遜,確實沒有矜持的必要。既然奎問了,齊薇格就大大方方的將心中的猜忌說了出來,“奎,還是那句話,魔鬼離我們很近,很近。”
奎不置可否的將目光轉投向血烏鴉。正手握雄姿的蘿格精英目光平靜的點了點頭,“奎,或許這麽想不對,或者這對大家來說有些殘忍,可我和齊薇格一樣,心中也充滿了疑問。”
為奎打理著腳趾的西薇婭,跟著揚起頭,“奎,問題既然已經出現,那我們就想辦法解決掉。解決的越早,我們受到的傷害,隊伍遭受的損失也就越小。”
奎笑著挪了挪身子,“我明白,但大家也要記住一件事,我們都是靈魂共通的。”
按摩著肩頸的弗拉維柔柔的開口,“奎是想提醒我們,首先我們都是有靈魂的生命,而且又都簽訂了最高等的契約,是麽?”
還是弗拉維最懂得野蠻人的心。奎舒服的依靠在美婦人豐腴的胸脯,輕聲道:“我身上的器靈,只會對某個屬性的靈魂有感應,比如說,腰帶可以感應紅魂,魅影可以感應綠魂,摩西則可以感應一切邪惡屬性的靈魂,並容納聖靈,但是……”
“卻沒有一個能感應站在主人面前的生物,究竟有沒有靈魂。”從一進門就惴惴不安的潘朵拉,終於綻放出笑顏。雖然她,碧塔麗婭,以及女高侖伊芙都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智慧生命,但卻無一例外擁有靈魂。
從這點來說,奎第一時間洗去了她們的嫌疑。
但不可否認,女人的擔心也是對的。畢竟在攀登龍哀峰前,亞特瑪就說出過類似的疑問。後來因為一系列的勝利,淡化了猜忌的情緒。經過老長老的事件後,理智壓製的懷疑的火苗,又被殘酷的現實點燃了。
奎心中一動,身穿薄紗的安達利爾,旋即掀開門簾,款款而入。
“奎,你想問什麽?”從弗拉維手中接過按摩的工作,折磨女王柔媚的開口。
“安達利爾,跟我們說說寄生妖的情況吧。”
“關於她,我知道的也不多,但確實是她找到的我。你真該看看她當初的模樣。”安達利爾嗤鼻一笑,“她藏身在腐爛的附肢內,仿佛一條蚯蚓,伴著惡心的粘液流出口器。”
奎點了點頭,“當時我們看到她的時候,她甚至已經完全超出了世界容納的極限,被世界之石毀滅。”
用豐腴倚住男人後仰的頭顱,安達利爾柔聲答道:“她太貪婪了,原本,我只是想讓她消耗掉艾弗尼斯聖樹的能量,保持光與暗的平衡,不讓聖樹發現自己早已人格分裂的端倪,繼續我的計劃。沒想到她竟然比吸血鬼還貪婪,不停的吃啊吃,最後連整個世界都無法容納她了。”
奎仍有疑問,“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麽聖樹沒事?”
安達利爾笑道:“因為他發達的根系,分散了能量。這和元素過飽和類似,雖然寄生妖吸取的能量,遠沒有聖樹蘊藏的多,但卻過於集中在她並不算很大的軀體裡,結果……”
奎點了點頭,“比起遍布整個坎杜拉斯的聖樹的根,那種程度的體積確實不夠看。”
“她的結局,你已經親見。至於先前在矮人礦洞內出現的寄生妖……”安達利爾略作思量,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奎,我猜測,每一條腐爛的附肢體內,都孕育著一條寄生蟲。至於它們間的關系,就像嘴和胃一樣,附肢只是養育寄生蟲的工具。所以,我叫它們‘雙重寄生體’。”
潘朵拉很快抓住了重點,“腐爛的附肢寄生在地獄魔鬼的腸道內,而寄生妖寄生在附肢的腸道內,附肢將從膽汁和膿液中汲取的養分,再輸送給寄生妖,這就是所謂的雙重寄生體,對不對?”
安達利爾笑著點頭,“一點都沒錯,事實就是這樣。”
奎也以野蠻人的視角發現了重點,“所以,腐爛的附肢不是重點,而寄生妖才是。”
說到這裡,潘朵拉忽然抬起頭,“主人,或許,雙重寄生體的奧秘不止於此。我想,殺死寄生妖的關鍵,是毀掉誕生它的溫床。”
安達利爾猛然醒悟, “奎,你殺死寄生妖後,怎麽處理腐爛的附肢的?”
回想之後,奎給出答案,“碎骨解決了它。”
安達利爾不出意外的一聲歎息,“奎,只有最聖潔的光,最熾熱的火,最極度的寒,最耀眼的閃電,和最堅硬的岩石,才能徹底殺死它。否則它就會像蚯蚓一樣,即使被切成無數段,也能重生”
潘朵拉掩口驚呼,“所以,它沒有死,所以,它又重新孕育出了新的寄生妖後”
來了,晚上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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