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這是怎麽回事!”連番的打擊,令露絲瑪麗幾近暴走。
雖然在與奎簽約後的百余年間,她一直嘗試著做個優雅的貴婦人,但別忘了,她仍舊是最凶猛的白龍!
“露絲,她是你孩子的第三顆頭。因為龍卵中的養分,無法養活三頭龍,所以最弱的那顆頭就被夜翼和夜煙吸收掉了。”奎遂將喬丹的解釋,說給她聽。
“這消失掉的第三顆頭,也就成了夜翼和夜煙與生俱來的黑暗面,而因為夜翼和夜煙的靈力,被大量盜取,再加上發情期的折磨,令負面情緒激增,而進一步滋生了她。
而她又趁著夜翼和夜煙龍格融合,主意識處於衰弱期,霸佔了這具身體。”
“哇哦……”黑暗門徒不由驚歎道:“野蠻人,看來你擁有的不僅是強橫的身軀。”
“閉嘴!”露絲瑪麗藍發飄張,邁步走到奎的身邊,背後龍影重重,氣勢逼人。
“小東西,快還我女兒!”
“媽媽,我就是您的女兒。”黑暗門徒正欲上前,卻痛苦的捂住腦袋。
奎揮手攔住暴走的母親,輕聲道:“夜翼正在反擊,以前她們三人,就像香爐的三隻腳,還能各自保持平衡,現在,看似她佔優,其實最強的是已經完成融合的夜翼和夜煙。她和她正在爭奪身體的控制權。”
“嗚……”黑暗門徒一聲嗚咽,抓住腦袋的左手,陡然伸平。關節劈啪爆響,她正一點點的失去身體的控制力。
“加油,我的孩子!”露絲瑪麗大聲為夜翼加油。
“騙人的,這都是騙人的!該死的老巫婆,我詛咒你……”嚎叫聲戛然而止,黑暗門徒渾身一僵,仿佛斷線的木偶,無力的撲向地面。
就在她撲落地面的短短瞬間,黑色煙柱從口眼耳鼻,甚至每個毛孔噴湧而出,竟將全身套裝齊齊頂飛!
離解開的門徒套裝,裹著黑色龍卷風,衝破房頂,呼嘯著鑽入雷雲深處。
天幕雷光閃耀,腐雨傾盆,宛如末世。
咣當!
盜賊皇冠被撲到在地的身軀,無力甩出,重重砸落地面。
“女兒!”露絲瑪麗踉蹌奔出,將夜翼緊緊摟在懷中,慌亂的抬頭,卻見奎正仰望著暴雨傾盆的蒼穹。
“露絲瑪麗,夜翼沒事了。剛才逃走的,正是被她迫出的黑暗靈識。”血翼在奎的身後緩緩展開,野蠻人並腿一蹬,衝天而起。
“等她醒來,去蘿格營地,與我會合。”丟下句話,奎振翅飛掠而去。
‘主人,她就藏在雷雲中!’腰帶為奎指明了方向。火靈拖著長長的煙尾,伴飛在奎的周圍,它們已將黑暗門徒的靈識鎖定。
‘主人,我有一種極為不祥的預感,或許,這只是陰謀的開始!’喬丹大聲說道。
‘喬丹,我也有相同的感覺。’無數次的殺戮,磨礪出的戰場嗅覺,讓奎也有同樣的感受。
‘該死,我沒有一點頭緒!’泰瑞莎恨恨的咒罵道:‘從時光回溯,整個事件就全亂了!’
奎猛然側翻,躲過劈落的閃電,哈哈大笑道:‘泰瑞莎,我反倒覺得,越來越清晰了。’
‘怎麽說?’
‘只有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的命運,才會被改變。而關鍵事件中的關鍵人,是無法更改的!’
‘所以,只要搞清楚,哪些人的命運沒有改變,我們就能解開謎底。’血腳接口道。
‘沒錯!’魅影也叫了起來,‘在高塔中,我們遇見的人只有兩撥,
一拔是光之紀律騎士團,一撥就是化裝舞會中的人!’ ‘金麥爾和庫爾溫的命運已經被修改,所以他們顯然不是關鍵人。被主人征服的三頭母龍顯然也不是……’碎鋼順著思路說道。
‘而假面舞會中的男人都被吸乾,女人也全變成了女妖,巨龍乾掉了一部分,剩下的也都被我射殺掉了。’凱南跟著說道。
最後由泰瑞莎做了總結,‘所以,剔除掉一些不起眼的小角色,這裡面只有三個人的命運沒有改變,鋼鐵騎士雷斯戴諾,女巫阿德莉爾,女魔安達利爾,或者再加一個遠在崔凡克的冰拳托克。’
肉叉嘟囔著道:‘我說各位,貌似難度一點也沒有降低啊……’
‘主人,它就在前面!’腰帶忽然開口。
‘嗯!’奎加速穿越一片積雨雲,視線陡然開朗,一條長蛇狀的黑氣就在前方!
奎心中一動,地獄火靈陡然加速,撲了過去。
黑氣似乎感受到了危機,平滑的身軀陡然散開,湧動的惡靈堆積成一條條烏賊的觸手,咆哮著向火靈卷來。
水晶骷髏頭漩渦暴亮,地獄魔符噴火而出。火靈渾身顫栗,體積暴增,長長的利爪化身成一對拖著焰尾的巨大火翼,被黑暗腐雨險些澆熄的黯淡霧尾, 猛地燃起熊熊地獄火。
仿佛一隻隻不死鳥,火靈一頭撞入死靈大軍中!
地獄火焚燒天地,看似恐怖的惡靈大軍,沾之即焚,火靈往來穿梭,死亡之觸旋即飛灰湮滅!
而黑暗門徒的本源靈識,卻玩了招壁虎斷尾,舍棄亡靈炮灰,先行逃脫!
奎豈會讓它如願,次元力場隨即發動。這次不是向下,而是向前。後背一重,仿佛有只看不見的大手,推著他炮彈般衝了出去。
光禿禿的黑煙嘶聲哀號,倒頭扎下。奎拖著濃重的水汽陡然轉彎,跟著衝了下去。
鑽出最後遮擋視線的雲層,奎陡然一驚。
“營地?!”
那股逃逸的黑煙,正直扎向營地!
‘奎!’泰瑞莎的聲音一片冰冷。
奎猛地打了個寒顫,任由次元力場拖著他飛射而下。
‘主人……’魅影欲言又止。
“我早該想到,黃金萬能藥的藥效是有時限的!”涼氣從胸口颼颼往外冒,野蠻人險些咬碎鋼牙!
嘭!
黑煙一頭撞上大十字架籠罩的光幕,炸了個粉身碎骨。而奎卻緊跟著它穿透光幕,重重落地。
碎石迸濺,整個街心都被蛛網般的龜裂撕碎。好在是新修建的上城區,往來的行人不多,幾個恐鳥巡警,滿臉驚懼的放下弓箭,縱獸向奎奔來。
“主人,出什麽事?”
“沒事。”奎仰望著蹲踞在山頂的城堡,箭一般射了出去。
晚上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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