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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開人群,奎和兩位老爵士穿越繁忙的港口區,並肩走入橋頭堡。
出於敏銳的戰場嗅覺,野蠻人發覺橋頭堡防備松了很多。
“奎,就在你出航的第三天,修女會發動了收復僧院的聖戰,來自暮鍾村的船隊滿載著傭兵,經由營地駛往崔斯特瑞姆。卡夏率領的蘿格精英也參與其中,哦,還有威廉騎士率領的勇者大隊。”羅莎琳德向奎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奎再沒有說話。
除了城頭的碉堡,和一些位置重要的塔樓,城內幾乎找不到蘿格的身影。倒是經常能看見奎的恐鳥巡警隊,在不遺余力的巡視著城市。
修女會也默許了她們的執法,畢竟從某種意義上說,下城區早已成了奎的私產。因為長老將營地內能抵押的東西全部抵押,換成了金幣。
而且,正如阿卡拉所說,她也沒打算還。
只要收復了堅固的僧院,單單是收取往來商隊的通行費,修女會就能自給自足,完全可以摒棄營地的稅收了。
從銀行屋頂的小站傳送回城堡的廣場,只見城堡大門洞開,一條繡著金邊的紅毯從門口一路鋪到傳送陣的台階下,兩邊還站滿了身穿華麗禮裙的侍女。
“越來越有氣派了啊。”克萊蒂姆爵士嘖嘖歎道。
“都是伊莎貝拉的功勞。”羅莎琳德笑道。
“哦……”兩位爵士欣然點頭,想來也只有那位曾令無數貴族瘋狂癡迷的舞會王后,才有這樣的手筆吧。
“歡迎您回來,主人。”每走過相對而站的侍女,女孩們都會從容而優雅的屈膝行禮。
奎搖了搖頭,“告訴伊莎貝拉,以後別這麽做了。”
“好。”羅莎琳德笑著回應。
偷望奎的女孩們不禁抿嘴嬌笑,好容易才聚起的貴族氣場,頓時散了大半。說起來,光為了學穿身上這件華麗的禮裙,女孩們就花費了大量的時間。
進入大廳,侍女們送上香茗,由伊莎貝拉作陪,羅莎琳德帶著奎收集的航行筆記,登上五樓繪圖室,為兩位老伯爵複製魔法航線圖。
“奎,跟我們說說這次精彩的探險吧。”馬克西姆爵士迫不及待的開口。
“如你所願。”奎於是將10天來的冒險經歷,大略道出。
“難以想象,九頭蛇和娜迦竟然是美杜莎的頭髮……”過程太過離奇,聽的兩位老爵士目瞪口呆。
奎忽然想到一事,“爵士,你們對黑暗商會了解多少?”
果然,兩位老爵士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後,由克萊蒂姆爵士開口。
“奎,既然你問到了,作為坎杜拉斯商會的成員,也應該了解這些肮髒的隱秘。其實,黑暗商會和坎杜拉斯商會本是一家。”
坐在奎旁邊的伊莎貝拉一聲嬌呼,“天哪,怎麽會這樣!”
“在崔斯特瑞姆剛剛興起的那個時代,坎杜拉斯崇尚自由貿易。所以,那時候沒有違禁商品、貿易配額之說。只要有市場,一切都可以販賣。而商會也是在那個時代,漸漸興起,並日漸壯大。可以說,是為了一個崇高的理想,讓商人們自發的走到了一起。”
“什麽理想?”奎追問。
“貿易建國。”克萊蒂姆爵士沉聲道。
“所以,
商會的終極目標是建立一個自由的貿易國度?”伊莎貝拉表情無比嚴肅。 “是這樣。”馬克西姆爵士接過話,“眾所周知,西部王國包括威斯特瑪,坎杜拉斯和恩斯汀格,三個獨立的國度。而在李奧瑞克王沒有抵達崔斯特瑞姆時,坎杜拉斯對商人來說,是自由的樂土。”
伊莎貝拉很快相通一切,“因為李奧瑞克王的到來,令商人的建國夢徹底破滅。也因為這個原因,造成了商會的分裂。”
“是的,小伊莎貝拉。”馬克西姆爵士歎了口氣,“如你所見,我們信奉了撒卡蘭姆教派,並宣誓為王國盡忠。”
“公元1230年撒卡蘭姆教派開始在威斯特瑪傳播,這個時候,偉大的北方之王李奧瑞克來到坎杜拉斯大陸,並借撒卡蘭姆教派之名,自封為坎杜拉斯的國王。”伊莎貝拉將這段並不久遠的歷史脫口背出。
“在李奧瑞克統治這片大陸的近30年間,整個大陸的形勢急轉直下,發生了一系列的恐怖事件。
也就是在這種複雜黑暗的情勢下,商會中的一部分人看到了推翻國王的統治,令坎杜拉斯重獲自由的希望。”
“所以他們不惜投身黑暗,與魔鬼結盟,借助邪惡的力量,來達到最終的目的。”奎替老爵士,將話說完。
馬克西姆爵士一聲長長的歎息, “更有甚者,許多商會成員借助邪惡的儀式,將自己轉化為黑暗生命,前任北方伯爵,就是他們中的一個。”
“您知道金麥爾這個人麽?”奎忽然開口。
“當然!”兩位老爵士異口同聲,“金麥爾是坎杜拉斯最大的皮靴商人,擁有令人豔羨的製靴技藝。後來為了久病不愈的妻子,而放棄了事業。”
伊莎貝拉不禁問道:“他妻子得了什麽病?”
“腐魂症。”
原來是不治之症。
沉默片刻,奎還是決定將在漁村的所見告訴二人,“我在漁村的酒館中發現了他投靠黑暗的證據。”
兩位爵士似乎並不意外,“奎,其實他的選擇,我們早就猜到了。畢竟,得了腐魂症的人,除非投靠黑暗勢力,否則就將被聖光淨化,根本無法存活。”
“他妻子死了,五年前。”
“奎,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將自己轉化成吸血鬼和屍巫。”克萊蒂姆爵士平靜的開口,“畢竟,即使身受苦難,還有很多人不會拋棄信仰。”
奎信服的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伊莎貝拉瞥了眼奎,隨即開口道:“兩位爵士,黑暗商會的成員還有誰?”
“我們毫無頭緒。事實上,他們做的很好。若不是奎揭開了前任北方伯爵的秘密,我們都以為他早就死了。
而金麥爾的下落我們是知道的,而且一段時間內還很關注他。雖然我們對他的變節,早有準備,但卻一直沒有發現他投靠黑暗的證據。”
老爵士給出了意料中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