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冷靜點,要是那東西爆炸了‘鑰匙’也會一起被毀掉的!”
魔導師眼見魔優娜打算把那可怕的東西扔過來嚇得冷汗直流,立刻把玉片緊緊握在手心裡警告著她。
“是嗎?”
魔優娜右手握球,左腿高高抬起做著準備投擲的姿勢,異界人可能看不懂她想幹什麽,路比倒是一眼就看出她是在模仿棒球運動的投手,該說她童心未泯還是怎麽樣呢,居然在這麽嚴肅的場合玩的那麽開心。
“我可以告訴你‘鑰匙’的秘密,還有許多的情報!”
眼看魔優娜真的沒有收手的意思,魔導師毅然決定出賣自己所有的情報換得生存的機會,可惜他遇到的是連鑰匙是什麽都不清楚的人。
“嗯...沒什麽興趣。”
隨著魔優娜的左腳落地,她扭動著身體扔出了手上的元素濃縮球,白色的小球帶著不可阻擋的氣勢...是不可能的,異世界是公平的,給了魔優娜無與倫比的魔法天賦,卻沒有給她多好的身體素質,法神妹子其實是一個力氣很小的弱女子,投出去的球也是在空中慢悠悠的飄到了反派四人組的面前。
“姿勢零分,力度零分,飛行軌跡零分,要是讓你投球比賽早就輸的一敗塗地了。”
路比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做出了客觀的評價,不客氣的說這樣的魔優娜他能打十個。
“你好煩啊!”
原本對自己這一球很滿意的魔優娜真是恨不得把路比的嘴巴堵上,話說這些話不是她剛剛諷刺對方用的嗎?居然轉眼就落到自己頭上了。
在一片耀眼的白光中小球猛地爆裂開來,刺眼的光線讓路比微微眯起眼睛,不過出色的動態視力還是看到了魔導師最後的遺言,他的聲音被某些東西蓋住而沒能發出,路比卻從他的嘴型裡讀出了這樣的話語‘果然傳說是真的,白發紅瞳的惡魔...’
“結束了。”
本該毀天滅地的元素濃縮球造成的傷害意外的小,除了在地面上炸出一個半圓形的凹坑之外根本沒有波及到什麽人,這也是因為魔優娜在小球外壁布置了一個魔力結界擋下了爆炸的衝擊波,不過爆炸內部的人就連骨頭渣滓都沒剩下了。
魔優娜不喜歡殺人,但也不是無法痛下殺手的無知少女,她清楚地明白世界比想象的要險惡,更何況對方已經觸及了她的底線,如果那道風刃只是衝著她來的那也無所謂,但是它明顯是把路比也算進了攻擊范圍,讓路比受到傷害是法神妹子絕對不容許發生的事情,雖然她自己也沒想過理由。
“誰還記得我們只是來吃飯的。”
路比並沒有對魔優娜的所作所為發表什麽意見,作為地球最後一個人類經歷的磨難是誰都無法想象的,他走到還在麻痹中的艾特邊上對魔優娜招了招手,對方也沒用他開口就知道該怎麽做了,在治療魔法的運作下艾特的傷口迅速愈合,一起生活久了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你們兩個...不,沒什麽,不管你們是誰我都是因為你們才得救的,謝謝。”
艾特目光複雜的看著兩個人,在道謝之後便抱住了自己昏迷的孩子和拉爾放到一起,用治療魔法為兩個人恢復。
“大叔,那個叫鑰匙的東西究竟是什麽啊?”
魔優娜忍不住開口問道,雖然在她眼裡對方不堪一擊,但是對方不惜派魔導師帶隊過來搶的物品還是讓她很好奇。
“我也不知道,這是每一代家主代代流傳下來的東西,
我父親給我的時候隻告訴我它很重要,鑲嵌在身體裡就能加速修煉,還能讓身體變得更加強壯,就知道這點作用了。” “聽起來好惡心,嘛,反正也毀在爆炸裡了。”
魔優娜覺得這東西對自己實在沒什麽用處,修煉?法神還能練成什麽呢,至於強壯什麽的更加不能接受了,她可不想變成女漢子。
“既然已經消失了就隨它去吧,要是再來幾次這樣的事情我可受不了。”
艾特很是灑脫的揮揮手,他並不清楚‘鑰匙’有什麽值得用性命去保護的地方,所以他才會輕易的巴塔交了出去。
“魔優娜,問你點事情。”
路比把魔優娜拉到自己邊上,在她的耳邊輕聲問了幾個問題。
“嗯,嗯,理論上是這樣沒錯,你怎麽知道的?”
“猜的。”
在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路比才回到趴著不動的拉爾邊上,說出了令人震驚的事實。
“拉爾先生,你可以起來了,或許我該叫你幕後主使先生。”
“不起來也沒關系,安靜聽我說就行了,剛剛我問魔優娜了,威廉所表現出的樣子並不是直接受人控制,而是類似於在催眠中心裡的黑暗面被無限放大,而這樣的精神控制魔法只有在長期的蓄意引導中才能實現,他最親近的人無非就兩個吧。”
眼見拉爾不起來路比也沒對他幹什麽,只是繼續說道,路比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個人在裝死,在地球知識的幫助下路比清楚的明白假昏迷和真正的昏迷差別還是有點大的。
“你現在是不是在想我是怎麽發現的?確實隨著那四個人消失威廉也昏迷了,不過這只是你製造的假象,因為實在是太巧合了,我們剛好過來吃飯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但如果是有預謀的就不是巧合了,從一開始你就打算把我們當做殺害鎮長的凶手吧。”
“你們的人數和實力完全就是壓倒性的,直接動手明搶鎮長也拿你們沒辦法,不過你們不想把事情鬧大,也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所以才會暗中行動,不惜用這種麻煩的方式達成目的,原因大概是不想讓其他人察覺到鑰匙的存在吧。”
“你們很謹慎,鎮長在交出鑰匙後絕對會被滅口,滅口的方法卻成了難題,要偽裝成事故卻又不能顯得太浮誇,今天遇到我們應該是天賜良機吧,所以你很快就制定了這個計劃,你帶我們來的時候特地去人多的地方,為的就是讓這裡的人們都知道我去鎮長家作客一點,很不巧我對德裡斯的街道基本上摸的一清二楚。”
“之後只要把現場布置成發生爭執而引起的意外就行了,畢竟這樣的小鎮鎮長出意外死了帝國也不會多麽重視。”
路比說完就安靜的看著地上的拉爾,很快這個管家便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笑眯眯的看著路比道“我還真是小看你們兩個了,我承認沒去查探你們兩個的實力是我最大的失誤。”
“拉爾,你真的...但是為什麽!十年了,十年你對我一直忠心耿耿不是嗎?”
艾特臉上帶著痛苦的表情,他明顯無法接受自己的管家是幕後主使的真相,對他來說這個一起生活了十年的人不光是自己的得力助手,還是他的摯友。
“沒錯老爺,已經十年了,實在是太久了啊!這個任務本來我只打算花三年完成的,都怪你把‘鑰匙’藏得太好了!結果三年之後又三年,這他媽都十年了我還沒能完成任務,你以為我願意整天待在這個偏僻的鬼地方嗎?”
拉爾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猙獰,對於他的話魔優娜倒是不反對,這地方是挺鬼的。
“這十年來我不斷地待在你身邊打探情報,因為我們一直無法確定‘鑰匙’是否由你們家族掌管,貿然出手只會引起其他人的警覺,直到最近你打算把‘鑰匙’傳遞給威廉少爺我才確定它就在你手裡。”
“其他人?還有人知道這東西的存在嗎?”
“明明是自己祖上流傳下來的寶物你卻一無所知,不過我也沒有告訴你的義務。”
拉爾說完便閉上眼睛等死,剛剛的情況他都看到了,有魔優娜這樣的人在抵抗完全是徒勞的,還不如死的有尊嚴一點。
“他怎麽辦?砍了嗎?”
“雖然他利用了我的兒子,還想對你們做了如此過分的事情,但我還是想把他交給帝國處理,他背後應該有一個很大的組織。”
即使知道自己的管家不是好人,艾特還是不忍心看到他就這麽死在自己面前,於是開口求情,打算把他送進監獄裡面再說。
“我明白了,魔優娜,走了。”
路比點了點頭,叫上魔優娜離開了鎮長家裡,拉爾的實力不過是魔法師,正面交鋒不會是大魔法師的對手,至於結果如何就看艾特心軟到什麽地步了,這也不關他們兩個的事了。
“路比呐,沒想到你平時傻乎乎的還挺聰明的,這樣的轉折我都沒想到呢。”
在回家的路上魔優娜細細品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笑嘻嘻的說著,原本以為路比就是個打醬油的,沒想到他居然還有破案的能力,總之她很開心。
“我哪裡傻了...你手上的這東西是?”
路比沒好氣的看了魔優娜一眼,卻發現她手裡正在把玩著那片白花花的玉片。
“鑰匙啊,那麽有趣的東西我怎麽會眼睜睜看著它毀掉,在爆炸的瞬間我就收進空間戒指裡了,救了人家起碼也要拿點報酬嘛。”
“你這人...”
“對了,那種麻痹藥劑對我來說用魔力暴力清除就行了,你是怎麽抗毒的?”
在路比開口吐槽之前魔優娜就率先開口把他的話堵了回去,這也是她比較好奇的事情。
“我喝過沸洛西斯的口水,普通毒素對我基本上沒什麽用。”
“哦。”
“咦咦咦!?”
下意識哦了一聲之後魔優娜又去研究玉片了,不過很快她就回過神來驚訝的叫了起來,腦子裡只剩下對路比的驚歎--連龍都不放過的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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