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位於中心的宅邸內,扮演了一晚上失去父親而痛苦的女孩已經被人送了回來,任誰都不會去懷疑哭到昏過去的她會是真正的殺人凶手。
“嘿嘿嘿,媽媽,我終於為你報仇了。”
躺在床上的金芙妮發出了令人悚然的笑聲,兩行眼淚從眼角劃落滴到了枕頭上,暴露了少女千瘡百孔的內心。
“大半夜笑成這樣怪滲人的啊,你。”
空氣中突然傳來了魔優娜的聲音,法神妹子剛帶著路比傳送過來就看到金芙妮笑的跟個變態一樣,下意識躲到了路比身後朝她說道。
“你來了,還有路比老師?”
金芙妮翻了個身側躺好看著不宣而入的兩個人,魔優娜會帶著路比過來她是沒想到,不過此時她也沒什麽心情去八卦兩個人的關系。
“這家夥想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麽,我一個人沒什麽說服力,就把他帶來了。”
“或許是我多管閑事,但是我相信魔優娜不是濫殺無辜的人,我只是想知道她為什麽要幫你。”
路比看著不想起床的金芙妮微微皺眉,她的精神狀況有些不好,很明顯就是復仇之後被空虛的感覺佔據了內心。
“路比老師,你知道我為什麽要穿成這樣睡覺吧?”
鑽頭少女直起上半身,潔白的被子從她的肩膀滑落,露出了半透明的絲綢睡衣,少女的肌膚清晰可見,就連胸前的兩點也若隱若現。
“哇,你在幹什麽!”
魔優娜驚呼一聲連忙捂住了路比的眼睛,在她的眼神威脅下金芙妮才起床穿好了自己的外衣,法神妹子這才放開路比。
“你沒有別的衣服是嗎?”
路比走到衣櫃面前打開,發現裡面全是同一款的半透明睡衣,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找不到。
“果然和傳言一樣是個非常聰明的老師呢。”
“你父親要求的嗎?”
“那種人根本不能稱之為父親!我和媽媽是被他收留回家的,剛開始我真的認為我是一個幸運的公主,但是漸漸的我才發現不對勁。”
“從我五歲被收養開始,在我每一年生日的時候他都會用記錄晶石記錄下我身體的每一個部分,路比老師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吧?”
“人渣。”
身後傳來了法神妹子輕輕的啐聲,路比雖然沒有說話,不過心裡也對這個城主有了大概的認知,鬼父這種東西地球上也挺常見的,收養她的目的大概也就這樣了。
“小時候不懂事,覺得這樣也沒什麽關系,但是這件事情最後還是被我母親發現了,她哭著喊著叫那個男人放過我,卻被他親手殺害了,這一切都是我躲在衣櫃裡看到的。”
金芙妮說起之前的事情再次哭了起來,這次魔優娜或許心有感觸,走過去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慰了她一會。
“我一直默默忍受著失去母親的痛苦,而他則是為了限制我的語言在我的嘴裡刻下了魔法陣,我不能說出有關他的一切真相,身邊也全是他安排的人。”
“我一直生活在絕望之中,因為我能從他看我的眼神裡知道,在我二十歲生日的時候他就會徹底佔有我,而我又不能對其他人求救,但是在最後的最後,魔優娜就像救世主一樣出現在了我面前。”
“你向她求救了是嗎?”
路比總算明白那天晚上在魔優娜手裡遭受屈辱的少女為什麽還要對她道謝了,應該是她知道魔優娜已經理解了她的意思。
“是吧,
我就說那種在見識到絕對力量的差距後還不停找麻煩的人是不存在的,連阿庫婭都知道惹不起我就躲著,世界上哪有這樣的傻子。” 魔優娜笑嘻嘻的對路比吐了吐舌頭,證明他的主角光環理論是錯誤的。
“魔優娜是校長大人的弟子,和其他同學不一樣,她非常聰明也非常調皮,我想她有可能會看出點什麽,於是假裝每天都去找她麻煩,這樣也沒被女仆們看出來。”
“這裡就由我來考考你吧。”
魔優娜突然不讓金芙妮繼續說下去了,然後對著路比把她們互懟的經過一絲不落的說了出來,考考想要他能不能看出些什麽。
【平民,貴族說話的時候別插嘴,給我豎起耳朵好好聽!】
首先是這句話,金芙妮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不對勁,少了趾高氣昂的態度,人是非常容易從語氣中判斷出想法的生物,所以魔優娜才會所有察覺。
【就憑你這樣的平民,我願意親自過來與你接觸你你就該感恩戴德了,求饒的話還來得及,你明白嗎?】
既然叫魔優娜豎起耳朵好好聽了,那麽下一段話絕對非常重要,路比很容易就看出了這段話的意思是把每段開頭的第一個字連起來讀,也就是救我、求你。
【你怕了?明明是個平民太囂張了啦你,白白浪費我那麽多時間等你回來,對嗎?】
之後就是鑽頭少女潛入路比宿舍時對魔優娜的提問,以‘你明白,對嗎?’這樣的方式再次詢問魔優娜。
【就算你覺得手裡的東西很有用處,你有沒有想過自己該怎麽脫身呢?】
而法神妹子也是給出了‘救你?’這樣的問號,然後把金芙妮捆了個結實。
“植物魔法制造的藤蔓是你的魔力所轉變的,你之所以把她捆的那麽複雜就是想要查看她身上有什麽東西是嗎?”
路比想了想龜甲縛這個綁法確實可以覆蓋到全身的各個部位,在地球廣受好評的綁法沒想到在異世界被法神妹子發現了它的正確用法。
“對啊,之後我查到她嘴裡有什麽東西在就想給她解了,明明只要舔一下我的腳就可以了,被你這笨蛋打斷了。”
“你太惡劣了,明明還有其他方式可以解除的,我拒絕看到那樣的畫面。”
路比腦補了一下金芙妮張開小嘴把魔優娜的腳含進去的畫面,莫名的出現一股躁動,果斷拒絕了這樣的畫面出現。
“和魔優娜這樣的人配合很辛苦吧?”
“我沒關系的,不過確實沒想到會被她強塞著喝下泥水還有那種羞恥的綁法...”
“從金芙妮的隻言片語我是無法理解她為何求救的,直到今天晚上...”
魔優娜大概覺得說起來太費時間,乾脆用手指點在路比的額頭上,讓他親眼看到了事情的經過。
生日宴會會場,休息室內
“來吧金芙妮,成為我的東西吧。”
傑斯對少女張開雙臂想要抱緊她,這個人甚至不願意等到賓客離席,打算就在這兒奪走少女的第一次。
“別過來!求你放過我吧!為什麽你偏要選上我呢!?”
金芙妮慌張的跑到櫃子邊上取出了裡面的短劍,她的雙手不住的顫抖苦苦哀求著這個男人。
“你怎麽能那種東西對爸爸呢,要是事情暴露你很快就會被關進大牢,成為那些囚犯發泄欲望的工具,只要順從我你就還能夠繼續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有什麽不好呢?難道你還想要去過那種流離失所的日子嗎?”
傑斯城主臉上帶著傷心的表情,用簡單的言語就打破了金芙妮內心的防線,短劍無力的掉落到了地上,在絕對的實力壓製下她連自殺都是一種奢侈,況且體內的束縛魔法陣也不讓她這麽做。
“對,就是這樣,乖乖投入爸爸的懷抱吧,從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歡上了你,我麽多年了,我一次又一次的對自己說要忍耐,要等到你成年再把你變成我的東西,現在終於可以了。”
傑斯的眼神越來越柔和,很快他就能品嘗這隻熟透的果實的,但房間裡的兩個人誰都沒想到有一雙赤紅色的眼睛一直都在角落默默注視著這一切,魔優娜釋放的閑人驅散級別就連魔導師都無法察覺。
“嘖。”
就在金芙妮絕望的閉上眼睛之時,一直暗中觀察的法神妹子終於動手了,伴隨著不滿的聲音金芙妮隻感覺面前這個有著魔導師級別的男人沒有了任何魔力,似乎被什麽東西抽幹了一樣,鬼父城主也大驚失色,想要用一個簡單的火球術擺了半天姿勢都沒成功。
金芙妮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立刻撿起了地上的短劍衝進了男人的胸膛,猶如她每天晚上拿著樹枝練習一般,凶狠而又準確的刺進他的心臟。
“金芙妮啊啊啊!!!”
鬼父城主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等到反應過來才發現短劍已經刺入了自己體內,他不甘心的怒吼一聲抓下了金芙妮的一把頭髮,最終倒了下去。
“謝謝...謝謝你。”
看到自己真的復仇成功的金芙妮泣不成聲,眼前這個噩夢般的男人終於死了,在她體內的束縛也一散而空,而促成這一切的人應該就在看不到的角落裡,她現在也只能一次又一次道謝。
“真是,世界大了什麽變態都有。”
魔優娜這才現身出來,看到躺著不動的鬼父還用力踹了他幾下以示心中的不滿。
“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麽?”
金芙妮被魔優娜搞怪的舉動也不哭了,看著她手裡握著的白色霧狀物疑惑的問道。
“這家夥的靈魂啊,要不我給你一起捏碎算了。”
法神妹子做事可是非常絕的,只要她一手捏下去這鬼父的靈魂便會魂飛魄散完全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這也可以杜絕這家夥日後被亡靈法師揪回來詢問凶手的可能。
當然這個世界的亡靈法師都是地下黨,是不合法的,教會最厭惡和黑魔法師們有一腿的亡靈法師了,他們不尊重屍體,玩弄死人的靈魂,是教會的重點殲滅對象。
不過也很難保證忠心於這位城主的手下會不會去找到亡靈法師過來施法,所以魔優娜要做的事情雖然殘忍卻也是最安全的。
“不,不用了,既然他已經死了那就隨他去吧,希望他轉世做個好人吧。”
金芙妮搖搖頭,雖然這是不折不扣的變態,但也算是給予了她和母親許多幫助,要是沒有他說不定她們兩個早就餓死了。
“心太軟...你聽到了,如果你被亡靈法師召喚出來說了些什麽不該說的話,後果你應該明白吧?”
魔優娜撇撇嘴,手裡的靈魂在她的威脅下瑟瑟發抖,法神妹子這才松手,而沒有了束縛的靈魂很快便被拉進了冥界等待轉世。
等待金芙妮匆匆忙忙的離開房間後她才把傑斯手裡捏著的發絲用空間移動抽了出來,最後消失在了房間內。
“路比老師,我有個問題,你是怎麽發現我的?”
事情都已經告一段落,現在輪到金芙妮提問了,魔優娜說過不會告訴路比的,那這位老師可能就是自己察覺到真相的了。
“我從最初就知道是你了,證據就是那把短劍上留下的指紋。”
“指紋,是什麽?”
“你可以看一下你的手指,上面是不是有奇怪的紋路,這種紋路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重複率只有百億分之一,而你的指紋會通過體內分泌的油脂、汗液留在使用過的凶器上邊,我則是讓德拉貢變成指紋收集器在你手上找到了吻合的指紋。”
“這就是同學們常說的物理知識吧,好厲害啊。”
“你準備怎麽做,報警抓她?”
既然路比已經知道了真相,那就該他選擇了,其實這些對金芙妮來說根本無所謂,反正大仇得報,要殺要剮的都能接受。
“別傻了,我既不是警察也不是偵探,這件事情和我完全沒關系。”
“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好活下去吧。”
路比的選擇在意料之內,魔優娜伸出手彈了下金芙妮的額頭,讓她不要擔心受怕。
“那,那我能叫你娜娜嗎?”
“誒?”
看到鑽頭少女那謎之臉紅的樣子,看自己的眼神似乎也有些奇怪,讓法神妹子後背發毛,這劇本,似乎不太對。
“我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喜歡男人了,而且又是你把我從絕望裡拯救出來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等等等等,我是個正常人,我不喜歡這種調調,你可以去找其他女性,那個白羽老師就不錯,胸很大吧,呐?”
“沒關系的,你以後要是有了喜歡的人我會默默祝福你的,或者和你一起嫁了也行。”
金芙妮說著身體越來越貼近了魔優娜,似乎只要她有意願立刻就能以身相許。
“我有點頭疼,先走了。”
魔優娜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二話不說抓住路比帶著他消失在了金芙妮的房間裡。
“魔優娜。”
“幹什麽,我跟你講,別打那鑽頭的注意。”
“為什麽要幫她呢,你不是這麽熱心腸的人吧。”
路比沒理會魔優娜的胡言,只是有些奇怪的問道,以前的法神妹子很根本不會在意他人的感受,更別說幫人那麽大一個忙了,吃力不討好結果還要把自己搭進去。
“啊,是呢,如果換了以前我最多就是感歎一句‘啊,世間險惡’然後冷眼旁觀,但是你這家夥太好人了,要是知道我見死不救心裡多半會為金芙妮感到難過吧,所以重要的不是我想怎麽做,而是你會怎麽想。”
“...像個傻瓜一樣。”
“說別人傻瓜的才是傻瓜,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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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比:歪,妖妖靈麽,有人想綠我,場面快控制不住了!
妖妖靈:冷靜點,我們每天都會接到無數起這樣的報案,我個人建議你先找一頂綠色的帽子戴上冷靜一會然後告訴我事情的經過。
路比:是這樣,有個很漂亮的妹子要綠我,更過分的是她還想和我女朋友一起上我,我該怎麽辦?喂?妖妖靈,怎麽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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