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那小子!”
突然聽到這如同甘露般的呵斥聲,落在我身上的拳腳馬上停止,偶滿腔怒火瞬間被淋濕,左手上的神力一下子消失殆盡。
難道來救我的還是冷霜,那除了以身相許,勞資別無他法了!
不對!這把聲音怎麽聽起來這麽令人討厭,有種想揍他一頓的衝動。
擦擦滿是泥土的臉,抬頭一看,竟然是薑傑,不單隻是薑傑,全部同學幾乎都到了,沒到的都陸陸續續的走過來。
“喲,原來是N城四少中的傑少!”其中一名壞人賠笑道。
草!還N城四少,勞資在這城裡活了十六年,米奇,小強(老鼠,蟑螂)等四害就聽過,哪來的四少,我還N城四大天王呢!
“好說,好說,都是坊間戲謔的稱號,這位鍾情是我同學不知有什麽得罪四位大哥呢?”
“這小子,色膽包天,昨晚在夜店調戲我妹子,所以今天來想廢了他的左手,讓他昨晚摸得那麽過癮!可如果是傑少保他,我們也隻能認了,不過日後傑少可欠了咱兄弟一個人情。”
“傑少,那色鬼鍾情今天還在女廁偷窺我呢,不要替他出頭!”胖妞在一旁添油加醋,實際是借故炫耀。
咦....!
我環顧一周,盡是女同學們的鄙夷之音,男同學們幸災樂禍的神態。
他們嫉妒我感受過曾老師的胸前偉大,這個我倒是理解。
“這個!哎,鍾情你也太不長進了。”薑傑一副悲天憫人的神情,俯瞰著從地上拚力掙扎要起來的我,咬咬牙道:“大哥,這鍾情怎麽說也是我的同學,他的事我保了,薑傑欠你一個人情!”
“那好!有傑少一句話,咱兄弟等於在N城多了一條性命,走!”
看著四名壞人在薑傑一句話之下便消失了,女同學的眼睛都變成了桃花狀。
薑傑那自帶裝逼系統又啟動了:“鍾情,夜店裡的小混混惹不得,我能保你多少次,你....”
“廢話少說!”我一擺手:“薑傑,勞資他嗎的想問你,N城四少其中的三少是誰?你說得出,我給你磕頭,叫你爺!”
薑傑搖著頭,歎著氣,那逼樣就像是看著一個屢教不改的混蛋,他倒像是一位春風化雨的聖人一般。
當然,那混蛋isme(是我)!
“大家聽好了,那什麽N城四少的事不許提了。”薑傑轉過頭像聖人一般對著同學說話:“這是外面人對我的稱呼,我倒是喜歡跟大家打作一團,不願意要那虛名,哎,也是這虛名害的,沒有它,鍾情也不會跟我說要鬥什麽法了,我學道術是為了助人,也不是比較。”
“傑少,既然鍾情已經施展過了,而且搞得這麽狼狽,你不showshow(展示)實力,那小子懷恨在心,一直跟你找茬也不是辦法。”
聽著爪牙跟薑傑一唱一和,我已經完全忘記了身上的痛楚,隻覺自己好像喉嚨裡咽著一隻死老鼠,難受之極。
“這比試,我一早就說不必要,傷了和氣,可鍾情那道術不到家,惹了惡鬼出來,我不收拾這爛攤子,恐怕學校也不得安寧,各位同學,我就獻醜,作作法,可說明了,這惡鬼樣子十分猙獰,嚇壞了可不關我事啊!”
哇!人家怕怕!不要看!
那群裝逼的女同學都轉過身去,連那胖妞也移動了如同航空母艦的身體,兩隻肥手捂住那臉盤,故作驚惶。
只見那薑傑一副道貌岸然的神態,
從袋子裡拿出一道黃色的符咒,向著天空一扔。 嘭!
符咒馬上自燃!
哇!
男同學發出一陣驚呼,不少女同學忍不住回頭一看,薑傑立刻連發三道符咒,也是自動在半空自燃,贏得滿堂喝彩。
這種江湖術士的雕蟲小技,勞資五歲已經不玩了,隻不過在符咒上塗了白磷,白磷遇到空氣,產生自燃,我暗自偷笑,這根本不是道術,勞資就坐等那厲鬼出來收拾你!
“惡鬼!見到本天師還不快快退下,小心打得你魂飛魄散!”
薑傑劍指指著亂葬崗方向,聲色俱厲的喊著,煞有介事的。
“軍官!是一個穿著島國製服的軍官,手裡拿著一把軍刀,他要砍傑少了....”
一名爪牙像說書先生一樣,精彩的描述著,我拚命的揉著眼睛,可什麽都看不到。
低頭看看左手上的手印,也沒有紅光透出。
草!那小子在作弊!
薑傑這小神棍,怎能騙的過本天師的法眼,他根本就不敢去驚動那厲鬼,隻是在裝模作樣,而同伴就在唱雙簧!
卑鄙,無恥!
那爪牙口沫橫飛,已經說到薑傑跟厲鬼大戰了五百回合,薑傑終於將他收服!
贏得滿場掌聲和花癡們的尖叫聲。
“薑傑,你作弊,根本就沒把鬼引出來,你捉個鳥蛋啊!”我大聲罵道。
薑傑故作十分委屈的看著我:“鍾情,你說什麽?剛才你是否給一個穿著黃色軍服的島國軍官差點要了性命?我已經替你將他收服了,你為什麽要這麽說?”
“剛才你哪裡有把鬼召喚出來?”我氣急敗壞, 一貫伶牙俐齒的我,竟然被他氣得說不話來。
“鍾情,願賭服輸,你別耍賴,大夥都看見了那島國軍官的鬼魂!”
一名爪牙一臉正義的說著,而幾名爪牙都說看到了,描述出來的樣子,跟我剛才遇到的厲鬼,竟然一模一樣。
可剛才這群人都已經逃走了,哪裡看到?
就算沒逃走,他們也沒開天眼啊。
一個胖圓的身影出現在同學裡,是胖墩!
偶滴天!原來是胖墩出賣我!他剛才什麽都看到了,將情形告訴了薑傑!
我氣得全身打顫,胖墩眼神閃爍,低著頭,不敢跟我目光接觸。
“鍾情!請兌現承諾!”一名爪牙兩腿分開肆意的笑著:“你不是跟我打賭嗎,說輸了要鑽我的褲襠!”
格老子!我哪裡跟你打賭啊?
“大家都是同學,不要當真。”薑傑一邊製止,一邊走過來替我拍打身上的黃土,在我耳邊低聲道
“混蛋,還記得傑少跟你說什麽嗎?我要你付出代價!要麽你乖乖的去舌wen肥妞,要麽做個千年烏龜,去鑽那小子的褲襠!記住,以後還有你好受的!”
“薑傑,握草你麻痹!”
我低聲回了一句,然後衝進人群,雙手抓著胖妞如臉盤大的臉,深吸一口氣,就吻了下去。
啪!
“鍾情,你讓胡同學約我來這,就是看你這場示愛表演嗎?”
我一回頭,曾老師怔怔的站在同學們的後面,地上是一個散成碎片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