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的心為之一塞,喉嚨裡就像咽著一隻死老鼠。
胖墩猶如泰山一樣,巋然不動!
草!勞資剛才一連串順暢的小天師架勢,隱隱的透著大佬的霸氣,胖墩接下來是應該按照我的指示,屁顛屁顛的躲到樹後才對啊!
他這一動不動的,分明是....
分明是什麽?我一時也蒙了,反正就是他沒聽命令,感覺很氣惱!
哦!對了,我知道,原來在我心中,一直在模仿豪哥,他一舉手,一投足,都是大佬范兒。
而這死胖子,我唯一的小弟,竟然對我的命令言不聽,計不從的,他喵的,也太氣人了!
“我要見爺爺最後一面。”胖墩說出了理由。
我臉色一沉:“不行!你當這是小孩子在玩過家家嗎?”
“老大,是不是你沒信心hold(把控)住場面?”
看著胖墩那質疑的嘴臉,就仿佛是自己養了一條名種狗,偏偏在自己襠部咬了一口,你是不敢打它還是不敢打它呢?
大伯曾經說過,看天眼的人,最忌諱是看到自己的至親,可為什麽呢,忘記了!
歐!我記得了,那次是在王寡婦家做法事說的,那寡婦穿著喪服還是辣麽大,害得勞資替他老公閉眼時還是硬邦邦的!
呵呵,所以沒聽到後面的內容。
“一天是大佬,一輩子都是大佬,不為難你了,我躲一躲!”胖墩十分理解的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
可那細縫眼,分明是在鄙視我,那鳥人的頭就像一滑稽!
“你他喵的給勞資站住!”
我從口袋拿出兩張道符,往空中一揚,大喝一聲“敕!”
嘭!嘭!
道符在空中自燃,我腳踏八卦方位,翻騰跳躍,好不威風!
額...這就是“安魂術”?
咳咳!不是,跟“安魂術”沒半毛錢關系,這是我從薑傑那裝逼祖宗處學來的,沒點氣勢,顯不出偶正太小天師的本領!
這一招果然湊效,胖墩的表情由滑稽變成了敬禮!
偶眉毛輕揚,要動真格了!
“天清清,地靈靈,奉東華帝君敕令,亡魂...草!胖墩你爺爺叫啥名字?”
“胡某某!”
“亡魂胡某某速來吾前聽令,敕!”
沙....
樹葉輕搖,卷起一陣陰風!
胖墩爺爺如期出現在小榔頭處,正不舍的撫摸著自己心愛的小工具。
“胖墩,爺爺到了,你好好跟他聊幾句,本天師便送他到酆都城!”
我向著胖墩爺爺一指,陰風一甩那飄逸的斜劉海,草!就差一根香煙,這裝逼就完美了。
“老大別刷俺了,那小榔頭上分明只有一隻飛蛾。”
飛蛾?
偶瞬間秒懂,凡是鬼魂,回魂夜都是變成飛蛾的,原因估計是大伯說的那樣,至親見不得。
“那飛蛾就是爺爺,你有什麽事情趕緊交代!”
“我可是開了天眼,別逗了!”
面對胖墩的質疑,我又像日了dog一樣,那酸爽只有自己明白。
偶也不懂跟他解釋啊!腫麽辦?
“老大,算了,不為難你,你把法事做完,趕明兒我去找村頭那陰陽先生吧!”
“福建魚!你他喵的拿那神棍來侮辱本天師嗎?你給我立正站著,等我十分鍾!”
鴨蛋!為了當一回大佬,為了這僅有的一個小弟,偶可是鞠躬盡瘁,
那個精明...的人兒盡而亡了! 我手忙腳亂的將所有香都弄熄了,用力的在一棵芭蕉樹上,掰下幾片葉子,芭蕉樹是聚陰的,正因為聚陰,所以它的葉子可以困住亡魂。
我把芭蕉葉在胖墩爺爺四周一圍,匆匆道:“胖墩,不準動那葉子!”
說完飛似的跑回家,要不讓那福建魚跟爺爺聊上一天,估計連這個唯一的小弟也木有了!
跑回家當然是找偶的金手指,鏡仙子了!
“鍾情,你這矮冬瓜是不是腦子被麻辣燙給潑了?請了陰魂來,你卻將人家困住,還把香給熄滅了,找死嗎?”
一股熟悉的少女清香又縈繞著我,偶滴神仙妹妹又來了。
咯噔!
偶滴小心臟一顫,這就像你百般請求,把人家請來了吃飯,卻把飯菜給倒掉,還將人禁錮了,如果他手裡有一把槍,估計十個人有十一個都會開槍的!
不怕,我有萬求萬靈的鏡仙子!
我雙手捂住耳朵,根本就不聽那神仙妹妹的勸告。
草!我也也做豪哥一樣的人物,要在小弟面前樹立威信!
嘭!
大門被我用力推開,雙手叉在神壇上,氣喘籲籲道:“鏡仙子,怎樣令開天眼的人看到至親?”
“沒辦法!”
由一把十分甜膩的聲音來演繹這三個字,就如同剛才在你身體下,低聲喘息的美女失望的問你一句:“完了?”
對於一般的男人,聽到這話絕對是打擊嚴重,甚至變彎,可我是誰!臉皮像橙子一樣厚的正太小天師,正確的做法,當然是onemoretime(再來一次)!直到她在我身下折服為止!
“求求你,我的好姐姐,就這麽一次,你教教人家好嗎?最多人家給點驚喜你嘛!”
“呸!你這小色鬼能有什麽驚喜?”
鏡仙子的語氣有點動搖了!賓果!
“是大驚喜歐!不要眨眼!”
為了胖端,我決定犧牲色相!站在靈石前,褲頭不斷的下滑。
“行!不要把小牙簽露出來!姐教你了還不行嗎?”
歐耶!姐姐!偶愛死你了!
“這在《禁術》和《天師秘笈》都沒有的,不過你今天確實幸運,隔壁那駝子家殺了一頭黃牛,你去要個牛眼珠回來,在胖墩眼睛一塗,咒語跟‘開天眼之術’一樣!”
“謝姐!回見!”
我飛快的跑到駝子家,駝子平常受了大伯不少恩慰,而且牛眼也不是值錢的東西,一隻牛眼自然手到拿來。
這個下午,我就像長跑運動員,不斷的來回奔走,如果是為了一位美女當然是身心愉快,可偏偏是為了那肥到漏油的胖墩!
終於回到小河邊,胖墩那家夥果然直挺挺的站立著,像哨兵一樣,十分的滑稽,轉眼看了一下爺爺。
咯噔!
我的心臟幾乎停止了!
七個芭蕉樹乾上的香都同時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