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普抬起頭來,看到面前走來一位身穿淡黃衣裙的少女。年紀大約在十七、八歲左右,一張鵝蛋臉,一雙靈動之極的大眼睛,長發烏黑披肩,皮膚如凝脂白玉,小嘴兒紅紅的,鮮嫩得讓人隻想咬上一口……
總之,這是個極為美麗可愛的女孩,相貌比之李小姐還要精致三分,更多出了一種甜美怡人的韻味。加上身材窈窕玲瓏,聲音悅耳好聽,饒是霍寒普這種對美麗事物有點遲鈍的人,這時候都不免呆了一下,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要上前接待。
女孩兒一邊走過來,一邊也是好奇的上下打量了霍寒普一眼。看到他那付有些癡呆的樣子,倒是忍不住笑了一下,又道:“你是新來的嗎?我怎麽以前從沒見過你?”
“啊?”
霍寒普這才猛的清醒過來,一下子,都尷尬得漲紅了臉,急忙從凳子上站起,先是用天眼術看了這女孩一眼,發現她也是練氣期的修為,便迎上去道:“對不起,我的確是新來的。這位師姐,請問你是要使用丹房嗎?”
女孩點了點頭,然後從儲物袋裡拿出兩塊低階靈石,道:“我要使用小型丹爐,時間大約需要兩個時辰。”
“好的,請稍等!”
霍寒普忙取過架子上的登記簿,再拿起一支毛筆。一邊翻開登記頁面,一邊道:“請問師姐姓名?我要記錄一下的。”
女孩似乎也是知道規矩的,便老老實實的道:“我叫林琴詩,你叫甚麽名字?”
“哦,我叫霍寒普!”
霍寒普下意識的回答了一句,然後低下頭來開始登記。剛寫了一個林字,忽然想起來,齊展鵬念念不忘的那個師妹不正是姓林的嗎?而且好像也是喜歡煉丹的人,不會這麽巧,面前這位就是罷?
想到這裡,霍寒普忍不住抬起頭又看了一眼這位女孩,覺得真的大有可能就是。因為齊展鵬說他的林師妹是個超級美麗可愛的女子,而眼前這位,也是個很美麗很可愛的女孩。
但這位美麗的師姐顯然是誤會了,見霍寒普寫了個林字就抬頭看她,便笑著道:“琴是琴棋書畫的琴,詩是詩情畫意的詩,你呢?”
霍寒普一呆,半天才反應過來她是在問自己名字的後兩個字是甚麽,忙答道:“我……寒是寒冷的寒,普是普通的普。”
林琴詩又笑了,似乎她是一個很愛笑的女孩,她笑著點了點頭,道:“嗯,我記住你的名字了,那我的名字你也要記住哦。”
霍寒普竟然不自覺的臉上一熱,啊了一聲,忙低下頭來繼續書寫。心想這位林師姐果然很可愛,難怪齊展鵬這麽喜歡她,為她差點都把命丟了。
登記完名字和使用時間後,霍寒普收了她兩塊靈石,然後取出一張靈符交給林琴詩。林琴詩也沒有和他多聊,接過靈符,便匆匆奔進丹房區不見了。大約過了兩個時辰,她一臉不高興的出來,也沒說甚麽,就這樣直接走掉。霍寒普估計她這次煉丹沒達到她要的效果,所以才這麽一副不爽的表情。
接下來,林琴詩竟然在一個月內每天都來這裡煉丹,有時候她會一個人來,也有的時候有一個或多個男人殷勤的陪著她來。這些男人不用說,都是愛慕和追求她的人。他們圍繞在林琴詩身邊忙前忙後,顯得異常的興奮和活躍。
但霍寒普注意到,林琴詩對這些男人似乎一視同仁,沒有特別親近或者疏遠某個人的現象。以至於一個月下來,他都看不出到底誰才是林琴詩真正喜歡的人。
當然,這一個月裡,霍寒普和林琴詩也算相熟了,畢竟每天都要見面,有時候不免就要聊上幾句。但他們僅僅也就是相熟而已,說到交情,那還遠遠談不上。
一個月後,似乎林琴詩煉丹獲得了成功,就再也不來了。日子還是和以前一樣,周而複始的工作修煉,永遠都是這麽簡單平淡。
有時候霍寒普會想起齊展鵬來,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如何了。假如他已經奪舍成功,想來應該會來找霍寒普的罷?
當然了,霍寒普並不擔心齊展鵬會發生甚麽意外,他的父母都是結丹期的前輩高人,不管怎麽樣,總是會保證兒子性命無憂的罷?
就這樣,時光在悄無聲息的流逝而過。轉眼間,霍寒普來到九微宗已經半年了。 正當他以為自己仍然是個修仙廢材,就算擁有吸入大量靈氣的本領也不起作用的時候。有一天晚上卻又感受到了一次丹田的震動,然後就莫名其妙的升級進入了練氣期第三層。
這次的升級,雖然不至於讓霍寒普欣喜若狂,倒也的確開心了很長時間。無論如何,至少證明了他用念想之力匯聚靈氣吸收入體的修煉辦法,還是有一定的成果的。雖然沒有他原先想象的百倍速度那麽誇張,但比起他從第一層進入第二層所花的時間,的確是有了不小的縮短。
到了練氣期第三層境界,修真者的身體就會自然產生一種叫神識的本領。所謂神識,就是修真者探知感受身體四周一切動靜的能力。修為越高,這種探知的范圍也就越大。霍寒普現在的神識,大概就只能籠罩身體四周大約十丈內領域。超出十丈的范圍,他就有點無能為力。
然後霍寒普就覺得這種神識本領還不如自己的念想之力好用,因為他的念想之力其實也可以做到神識能夠做到的事。而他的念想之力還有許多其他的作用,卻是神識不能夠做到的。最重要的是,他念想之力所能控制的范圍在二十丈左右,整整比神識的范圍,高出了一倍有余。
於是,霍寒普自然而然運起念想之力,代替神識去感知四周。
結果,令他意外的事情發生了。他發現自己念想之力所能探知感受的范圍,一下子多出了一倍,達到了四十丈遠。
霍寒普就愣住了,過了半天,他才喃喃的道:“這個……不會又是空歡喜一場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