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遊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大亮!
昨晚與四娘大戰四五個回合,倒也不覺得疲倦,還是年輕好!
自己前世,天天陪客人喝酒,醉生夢死!很多時候回家,啥也乾不了,老婆意見很大!如今終於不同,這才是男人過的日子!
“郎君,你要起床了嗎?”
楊遊一回頭,發現四娘已經醒了!
“嗯!今日還要去拜訪郭公,問詢一下端午節後的行程安排!”
“來,再抱我一下!”四娘卻又撒起嬌來!
楊遊趕緊又去抱她!誰知四娘依舊赤裸,楊遊肌膚觸及,瞬間又有了反應,便又撲了上去:“娘子!我還要……”
“郎君,別這樣,你不是還要去辦事嗎……”
“等會兒去也不遲啊……”
楊遊不由分說,又與四娘運動了一次,終於把精力耗完了!
那門外,本來蘭兒已經等候多時,聽得門內人說話,準備來敲門送洗臉水。誰知後來又聽到令人耳紅的聲音,便又避開了!
“郎君,你快起床辦正事去吧!日子還長了呢!”
“你歇著吧!我要起床了!”
“郎君都起來了,我哪能再睡?”
……
上午,郭虛己家。
郭虛己五十五六歲,中等身材,精神極佳!他是大隋軍事豪門出身,自然氣質非凡。楊遊在他面前,感到一股無限的氣場!
他已經接到製書,知道了新的任命!只是他上個月崴了腳,還沒有完全康復,如今還架著拐杖!
他已經上書皇帝,準備推遲一個月出發,讓楊遊先走,聖上已經同意!
楊遊把四鬥白酒送上!這郭虛己也是極愛酒之人,一聽說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佳釀,自然十分高興!
“楊判官,這次你先到蜀郡處理日常事務!如今節度使府裡,鮮於司馬不在,裡面只有幾個暫時留守的幕僚,他們都是章仇尚書所聘,必定會很快離開!你先去接手,我還新聘了一個掌書記,他叫薛播,四十八歲!
此人年紀較大,比較老成,仕途不太順利!不過他辦事忠心。這次他與你一同出發!你二人今後要通力合作!你跟了楊公這許多日子,必定學到不少東西!鄙人相信你會乾得很好!”
“多謝郭公信任!卑職一定牢記郭公教誨!”
“你的聘金就按照三百貫!薛播的聘金按照一百八十貫!你到了蜀郡自行辦理即可!”
“遵命!”
郭虛己看著年紀輕輕、義氣風發的楊遊,很是感慨:
“哎!真是歲月不饒人!楊郎的經歷與鄙人倒是有幾分相似!鄙人當年二十多歲一點,也是以監察禦使裡行之職,擔任節度使屯田判官。後來一路升任監察禦使、殿中侍禦使兼節度使判官!你如今的職務與我當年一模一樣!不過倒是比我年輕幾歲,真是難得!”
“晚生哪敢於郭公相比!郭公二十余歲,身為判官,已經帶領大唐勇士驅逐吐蕃寇瓜洲、沙洲的賊盜,斬殺千余人,取得輝煌戰績!”楊遊恭維道。
郭虛己一聽楊遊說起自己的戰績,自然更加興奮:“那倒是!當年鄙人一身是膽!以文職判官身份統兵,依然取得大捷!楊郎也是文職出身,我也希望你能與我一樣,親自帶領大唐勇士,驅逐西山匪寇,穩定西山局勢!把被吐蕃佔領的城堡和土地全部奪回來,為我犧牲的大唐軍民雪仇!”
“只要郭公放心,卑職一定會馬革裹屍,不辱使命!只是卑職能力萬萬不及郭公,怕是有辱使命!”
“不然!我倒是聽說二位李相和高將軍都極力看好楊郎!楊郎必定有過人之才!”
二人閑聊了一陣,楊遊便找了個理由,極力推辭了郭虛己的午餐盛情,趕到宮興慶宮與翰林院的同事告別!
李明義等人一見到他,自然紛紛恭喜!只是那先前譏笑他的二人,極敢無趣,躲在一邊不敢出聲!
“楊判官,你此去,必定立下大功!如今聖上極力賞賜有軍功之人!楊郎興許一兩年,就緋衣加身了!”李明義很是客氣!
“李公過譽!鄙人才疏學淺,能把日常事務辦妥已經有些力所不及!這軍功怕是沒什麽機會了!”
“楊郎是大唐後起之秀,二位李相與高將軍都如此愛護,楊郎何必過謙!你們幾位,都過來與楊判官道別!”
他看著那兩位翰林躲在一邊,心裡很是不爽,於是讓他們過來道別!
那二人不敢違承旨學士李明義之言,隻好滿臉尷尬,來與楊遊道別!
楊遊只是淡淡點點頭,也沒正眼瞧他們,便於李明義拱手道別而出!”
……
時間一晃而過。
五月初四下午,酉時,崇仁坊唐人酒肆。
苟鈞宴請回紇朋友。
今日排場不小,十五人一桌。這是苟鈞第三次請新認識的回紇朋友喝酒,今天的是給他們明日馬球賽壯行。苟鈞這邊參加人的有遊法佐、苟鈞、伍坊正。
回紇人那邊,不僅十個人全到場,甚至連二王子移地健、大商人同羅恩也到了,倒是很給面子。
伍坊正拿起酒桌那個裝滿四斤酒的嶄新銅酒壺,逐一斟滿酒。
“二王子、各位朋友!今日能請到諸位,鄙人深感榮幸!來,這第一杯酒,祝願二王子明日馬球賽旗開得勝!”苟鈞滿臉堆笑,端起酒杯敬酒。
今日這酒杯倒不算太大,一斤酒可以倒八杯左右。這是苟鈞親自挑選的酒杯,屬於喝白酒太大,喝米酒又太小的杯子。這樣的杯子,自然是想辦法把幾位灌醉。
“多謝苟兄!”二王子道。
二王子移地健也就二十二三歲,長相黑壯而凶悍,雙眼如鷹,看著即是精明無比之人。
這些人就同羅恩與移地健漢話流利,其他人卻不太會說漢話。
第一杯剛下肚,幾位回紇人自然被這白酒辣得一驚。
“苟兄,這是何酒?為何如此之辣,而又如此之香?”移地健滿臉驚奇。
“吃酒名為‘九州第一燒’,剛剛試釀出來,整個大唐隻此一家。鄙人也是花了不少功夫才弄了來。”苟鈞用的是蜀黍酒,沒有用普通的米釀白酒。
“怪不得,多謝苟兄尋得此佳釀!來,我等再一起共飲一杯這‘九州第一燒’!”
眾人又一起幹了一杯。隨著三人自然不停敬酒,不一會兒,四斤一壺已經倒完。那侍者卻又趕快拿過銅壺,出去倒上了第二壺酒進來。
苟鈞等人一連敬了五杯,那幾個回紇人卻已經有些受不了,只見同羅恩道:“二王子,這酒如此之辣,明日還要進行馬球比賽,怕還是少喝一點!萬一喝醉了,如何比賽?”
那二王子移地健一聽,卻道:“無妨,既然苟兄盛情邀請,如何能不盡興?至於馬球,我派人偵查過, 這次大唐派監門衛軍將參加。那些人就是再練十年,也未必打得過我等!”
苟鈞道:“二王子之言有理,今日就是多喝幾杯,睡一覺也就沒事了。這馬球賽要明日才開始,怕什麽?來,鄙人再逐個敬幾位兄弟!”苟鈞說完,居然用那杯子逐個敬起酒來!
很快,苟鈞就連幹了八杯,就像喝水一樣。不過眾人都看見是一個銅壺倒出來的酒,倒絕沒有任何一個人懷疑。
他們哪裡知道,這是楊遊特別安排苟鈞找張文素製作的“陰陽酒壺”,一邊裝白酒,一邊裝摻水白酒。那壺蓋上面有機關,可以隨意控制倒何種酒。
那些回紇人看得直愣,那同羅恩不住點頭稱讚:“苟兄海量!”、“勝過酒仙”……
苟鈞敬完後,遊法佐、伍坊正二人依次跟著敬酒。
主人敬完酒,客人自然要回敬。你來我往之後,那些回紇人每一個都喝了一兩斤,四個隊員當場就醉倒在桌子旁。
那二王子酒量驚人,一直喝了接近兩斤白酒,看著也才七分酒意。
苟鈞一看,這二王子才是酒仙,怕是三斤以上的白酒酒量。
不過今日有了楊大使的陰陽酒壺,就算三十斤酒量,也要你倒下。
又敬了一輪酒,苟鈞借口上茅廁,出了房間,來到酒肆馬廄附近。只見一個事先安排的不良人過來低聲道:“稟告苟使典,八匹馬有六匹已經喂了帶過來的加藥馬料。按照使典吩咐,以免回紇人產生懷疑,剩了兩匹沒喂!”
苟鈞點點頭,心想,這下就可以保證萬無一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