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桓正在鏡子前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不知道為什麽,領帶就總沒有系正,好煩!
“你在幹嘛?”
這時候張欣走了進來。
“系領帶啊。”嚴桓道。
“我是問你穿這身幹嘛?”張欣問。
“上班啊!”嚴桓說道。“公司出了點狀況,我要馬上回去了。”
“哦。”
張欣來到他面前,幫他解開,又重新系好,把衣領折了下來,輕輕整理校正。
動作很溫柔,很體貼,像個小妻子一般。
嚴桓盯著她雙眼看了一陣,仍是仿佛沒有情感一般。
“你看我們這個是情侶裝吧。”嚴桓突然笑道。
“不好笑,也不冷。”張欣淡淡道。
嗯,也是啊。
他看到屋外正打掃的身影突然頓住了,不由怔了一下,強忍著內心的衝動。
“要不要抱一下?”嚴桓朝他張開懷抱,輕笑著。
“滾!”張欣沒好氣道。
“好吧。”嚴桓就比劃了一下姿勢。
回房間看了看,倒是想拿兩本書走的,又懶的拿了。
最後還是拿塑料袋把自己運動鞋裝上。
我把它帶走只是因為她們都穿不了,一定是的!
嗯!
“走了啊,有事就聯系我。”嚴桓擺擺手。
“你……吃了飯再走吧。”張芝涵突然對他說的。
嚴桓猶豫了一下,搖搖頭。“不用了。”
按他的劇本本可以很瀟灑的留下一個背影,他雙手插著口袋……
然而怎麽也沒有算到,我還拿著一雙鞋!!!
人算不如天算啊!
總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出了樓道,回頭向那扇窗戶望去時,卻是沒有見到什麽。
也許真的想多了吧。
一路回到了公司,嚴桓感覺沒那麽開心,拿著自己運動鞋先慢慢擦乾淨,尤其鞋底。
然後把抽屜裡的東西拿了出來,把鞋子小心的放過。
正準備玩兩把貪吃蛇找找狀態,然而這時燕婉敲門進來了,開門見山直接問。“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怎麽了?”嚴桓問道。
“偷票房的事情啊……”
“你等等!”
嚴桓突然打斷她,剛才聽到了自己手裡“嘀嘀”的提示音。
看了一下,誰給我發qq信息了,沒幾個人知道我號碼啊。
他打開一看,見是一個自己也意料不到的人,怔住了,隨即反應了過來傻笑了半天。
注意休息啊,,好!
記得吃飯啊,,好!
應酬別喝太多,,好好好!
……真好。
當初教了張芝涵上QQ,可她一直沒有上手,嚴桓感覺是懶,而且也需求不大。
要知道十年之後,一幫老爺爺老奶奶玩微信比我還溜。過幾年也會是一群老家夥偷菜比我還賊。
哎呀,一切努力和付出都是值得的。
嚴桓回復了一個憨笑的表情,又等了幾分鍾,無奈放下了手機,先辦正事。
“你剛才說什麽?”嚴桓問她。
瘋了,這位嚴導回來了之後,她總覺得有什麽跟之前不太一樣了。瘋魔了。“偷票房啊,你還不知道嗎?”
“偷什麽票房?”嚴桓真是孤陋寡聞了。
“《盜夢空間》偷票房。”燕婉說道,無語了。
“有句媽賣批!誰偷我票房?”嚴桓一拍桌子。
我現在戾氣很重呐,誰乾的?
“《盜夢空間》偷《無極》!”燕婉還怎麽解釋不清楚了,丟一份報紙過去。
嚴桓望了一眼,猛然的嚇的站了起來。
“偷票房?什麽鬼??”嚴桓望向她。“你乾的?”
燕婉簡直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不是你乾的嗎?”“我怎麽可能搞這種事情。”嚴桓說道。
燕婉又認真看了他一陣,能夠相信嗎?
“別著急,我先把整個事情理清楚!”嚴桓打開自己電腦,喝了杯水。“你先歇著,有我在。”
“歇不了,估計要開始忙活了。”燕婉道。
嚴桓認真翻找著,在各個論壇、平台。
手上的筆紙不時寫寫劃劃著。
“最早的傳媒報道出來是什麽時候?”嚴桓指了指桌上的報紙。
“就是今天才出現的。”燕婉說道。
早上來上班之後,她已經開始著手調查,了解詳細了。
“但是竟然是從網絡上傳出來的!”嚴桓說道。
標記了一條條在自己本子上,脈絡慢慢清晰了起來。
先是有網友曬出一張“奇怪”的電影票,昨天下午。
從電影票上不難看出打印出來的是《盜夢空間》的票,然而被人手工,用大頭筆塗掉片名和影廳,重新寫上了《無極》,也被換了一個放映廳。
他說買的明明是《無極》,但是去問工作人員的時候說是沒問題可以用的,然後去看了無極。
然後,事情不知道怎的慢慢發酵,有人終於驚呼,這不是偷票房嘛!
相繼的,一些貼吧論壇也有圖有真相,去看《無極》,出的是《盜夢空間》的電影票。
最致命的還是,這是創世影城!
電影票上的字樣,有人還拍了電影廳,拍照了放映銀幕,照片中還能看到影院的椅子上“創世影城”的字樣。
一夜之間,事件發酵傳播開了,好多網媒已經連夜報道這件事。
豆瓣和樂票兒,《盜夢空間》頁面罵聲一片,分數被拉了下去了。
“你怎麽看?”嚴桓問她道。
“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有沒有做?”燕婉認真問道。
“不是我乾的啊,不能因為我有過【案底】所以一出事兒你就懷疑到我頭上吧?”嚴桓快哭了。“我哪有閑工夫折騰這些啊?”
燕婉又望了望他。
“你真的不信我?”嚴桓無語。
“我信你也沒用啊!”燕婉道。“你說怎麽辦吧?這種事情再多拖久一點越是不利,你也知道網上的風向變的太快了,起先還有人替你說話支持你,但是隨著越來越多的電影票被擺出來,他們沉默了,或者臨陣倒戈了。”
“至今我們還沒有作出回應,怎麽看都是理屈的一方。”
“當前我只看到3張電影票!”嚴桓把電腦屏幕轉給她說道。“這個說實在的,很棘手!首先我是相信你的,我也希望你能對我保持著一如繼往的信任。”
“在商品社會,當利潤達到百分之五十的時候,就會有人鋌而走險;當利潤達到百分之百的時候,就會有人踐踏法律;當利潤達到百分之三百的時候,就會有人甘冒殺頭的危險。――這是大名鼎鼎的恩格斯說的,你也知道吧。再想想,改一張電影票只是掙了五十塊錢,於你於我,要多大的利益,要改多少的電影票,我們才肯冒險呢?”
“燕婉,現今我們一定要將相和,這一次我對你實在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你就信我好吧。”嚴桓誠懇的說道。“這一次的對手,看來是藏在暗中的啊。恕我直言,陳愷歌還真沒那個腦子,那麽那個人到底想幹嘛?”
嚴桓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