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英國人挺傲慢的

　　楊胖子來到前廳，兩個英國鬼子急忙放下茶盞，我們大英帝國人喜歡紅茶好不?給整個什麽毛尖，喝不慣啊，水都添了三遍，還能有個什麽味?見到正主過來，雙雙站起，右首一個高個大胡子，神情挺傲慢，不過一雙褐色的眼珠時時閃著精光，左首年輕人挺陽光，金發藍眼，有點小貝的感覺，熱情的說道“尊敬的楊先生，榮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大英帝國駐天津領事助理約翰-威爾森先生，我叫羅伯特-傑克”這家夥中國話說得不錯，都有點老北京的味了，楊胖子哈哈上前和他握手，嘴裡卻道“我知道，我知道，約翰牛嘛，還有你叫蘿卜頭是吧?”“泄特”大個子牛輕聲罵了句，小蘿卜有點尷尬“呵呵，楊先生開玩笑了，這個你可以稱這位叫威爾森先生，可以叫我傑克也行”一旁的高個子輕聲道“先問他如何處理貝利的事，下面好問出答案”胖子心中暗笑，以為哥不懂英文是不是?臉上卻一片糊塗，傻楞楞看著蘿卜頭。“咳、咳，這個，楊，領事先生問你如何處理貝利的事情，要知道貝利現在還在醫院，醫生說後果很嚴重”“哦?有點意思，一個洋行裡跑腿的值得領事先生，哦不，是助理先生大老遠跑來興師問罪?”威爾森氣哼哼的坐下“直接問他氧氣吹鋼法！”

　　小蘿卜頭臉都有點紅了“楊先生，領事先生的意思呢，這些事我們都可以幫你擺平，隻要你告訴我們氧氣煉鋼是什麽，從哪裡聽到的，我相信你的管家肯定是學錯話了，不是洋氣，是氧氣！”胖子輕聲一笑“早這樣直說啊，和我們中國人繞彎子，會把自己繞進去的”揮揮手讓重新泡茶的柱子出門，看著威爾森的眼珠說道“領事哦助理先生，是氧氣煉鋼，而且是頂吹轉爐煉鋼法，投資是平爐的65%，產能是同等平爐的25倍！您認為光為我解決這個小事情就能得到全套設計和工藝圖紙嗎?”“什麽，窩特?”兩人同時站了起來，大胡子也不裝了，雖然國語說得沒蘿卜頭好，但也能聽懂“你是說可以增加25倍產能，而且你剛才說，已經有了全套設計圖紙?”一又大毛手差點抓了上來，胖子點了點頭“沒錯，耐火材料是平爐的15%消耗，可以直接出重軋鋼，可經煉中、高磷鐵，還可以煉釩鈦鐵。”大胡子很激動“快給我看看，要是真有這工藝，我們可以出一千，不，一萬鎊買下”胖子從口袋裡掏出幾張折疊的白紙，慢慢打開，這是從電腦圖片裡打印下來的轉爐照片，這個時代可沒這種技術，而且看起來也是直接拍的照片，沒有哪個畫家可以畫出如此細致的圖紙的，“哦，上帝啊，你們竟然有了實物，這是生產車間嗎?照這比例的確不大，親愛的楊，你說，要多少錢，兩萬英鎊夠嗎?”見胖子不為所動，就隻好不停加價“五萬、不，十萬英鎊，這是我們能出的最高價格了，你要是再不拿出來，我們大英帝國將會為貝利先生出面！”

　　楊德財氣極而笑，“這就是你們大英帝國的談判風格?也不怎麽樣嘛！有道是討價還價呀，怎麽我還沒開口你們就坐不住了?”“楊，這個我們必須得到，你知道大英帝國有多少鋼廠嗎?一年下來可以節省多少費用嗎?”楊德財哈哈大笑“那好，領事先生，就按你大英帝國十年節省下來的費用談，要不，一半也行?”“不~~”大胡子跳了起來，又進套了“你這是赤果果的訛詐，你會領受我們大英帝國的怒火的”“看看，看看，我們這是在談生意啊，

我開價，你得還價，懂嗎?還價，我已經自動降一半了，你就不能顯示點誠意?”大胡子被打敗了，“說吧，你要多少錢?隻要我們能承受”看來這家夥不是哪個部門的，而是代表上面，這樣更好，也省的扯皮，胖子打開另一張清單遞過去“我也不要多少錢，可以用部分設備什麽的支付嘛”兩個英國鬼子看著清單，越看越心驚，是沒多少錢，可這都是些什麽呀，嚴禁出口的東西，真要被其他幾個大國知道還不吵翻天?　　胖子笑了笑“領事先生，我們可以悄悄的進行，你放心，隻要我不說，沒有人知道的”“可你要的東西太多了，這套圖紙根本不值這個價！而且我們要回去請示才能做出決定的”楊德財鼓掌“這才是談生意嘛，這樣，你們回去時把這個帶回去，以顯示我們的誠意”楊德才又掏出一張圖紙，一種完全由管子做成的槍，“這也太醜了，什麽槍?”“嘿嘿，我發明的管子槍，關鍵這東西成本低啊，隻要9美元，聽到嗎?9美元就能生產一把”兩人有點不相信“這麽便宜?”不過看這上面的東西還真沒有哪個是貴的。“兩位，這是氧氣爐的基本產能數據，放心，都是經得起審核的。”“好吧，請楊先生等我們的消息，另外，為表示誠意，我們將讓貝利去印度治療”胖子高興的和兩個握手“看看，這才是做生意的道嘛，兩位請盡快，要不然我等不急會去找德國人幫忙的”“法克，楊，你不能找德國人，給我一個星期，最多一個星期就來這裡，而且一旦賣給我們，你千萬不能再找德國人，否則我們就是敵人”小蘿卜頭也和胖子握手“楊，你是撒旦！”“放心，我們中國有句俗話，叫禍害遺千年，哈哈哈哈”

　　兩個人馬不停蹄跑回天津，用電報把資料上所有的數據都發了回去，然後靜靜地等待答覆，結果，第三天晚上就收到了國內來電，‘完全可行，管子槍也已按數據造出，性能不錯，大批量生產價格更便宜。盡快談妥’並給出了底線，不過再次到山西的卻是威爾森和副領事詹姆斯-亨利了。

　　楊胖子沒空去管這些，晚上得到人員資料後，不停的選擇，房間內的電燈也一直亮到早晨。穿上大表哥以前在大學時的運動膠鞋，沒辦法，小肚子有點大，一點都看不出腹肌，得練啊，最後沒辦法，還是套上表哥的運動背心，不然帶著小肚子出去跑步還不把人笑死。邊跑邊想，昨天尉家、劉家都來了，從資料上就可以看出，把許多可以運用的力量都顯示了出來，就是不知道兩位美女來了沒有，算了，來了也不敢見。一邊想著心思，一邊跑步，今天也是對自己發狠了，整整跑出8公裡，不是不想停，只因為大表哥家這院子太大，繞一圈得十來裡。

　　前面就要到大門口了，不好，要糟，路邊各站一人， 一個亭亭玉立，一個英姿颯爽，剛要找地方先避一下，遠遠的聲音傳了過來“喲，胖子，能耐不小嘛?居然開始鍛煉身體了”另一個則冷冷的喝道“過來！”

　　胖子慢慢跑到兩人跟前，“呵呵，兩位美女早啊，哦，今天的天氣真好，太陽也好看，回見了您哪”“別打岔，太陽還沒出來呢，聽說你要留下?”尉小雲抱著胳膊笑眯眯地問道，“你有沒有長槍?教我打槍好不好?”哎喲我去，哥是有長槍，可也不能現在打呀。“還有，我是清華機電系的，我對電機等可精通了，你和大表哥說說，讓我留下來吧?”小美女一臉憧憬“留下來我就可以帶人遊行示威了，還沒人管我，呵呵呵呵”這邊還沒完，另一邊又發話了，語氣冰冷“我是學醫的，我可以開醫院，必須留下”完全是命令式的，一點沒有商量的余地。德財小眼珠亂轉，“死胖子，打什麽主意呢?告訴你，想都別想”劉二小姐道“我也不感興趣，隻想開醫院，醫治傷員。”楊大少跳了起來“一個個都能了啊，還沒怎麽樣就想上房揭瓦了怎麽的，告訴你們，給我去你們學校拉人，誰拉得多誰留下，誰拉來的人水平高誰留下，現在就去寫信、發電報去”“哼，去就去”兩美女一齊轉身，“哎，我說，你們倆不是要決鬥的嗎?”尉小雲回頭“我們有自己方式”劉二小姐劉如玉則對德財的小肚子瞄了一眼。完了，被鄙視了，赤果果的鄙視。胖子直接往地上一躺，找個樹根，開始仰臥起坐。

　　小春挎著藍子路過，看到這情況，扔下竹藍就跑“不好了，表少爺抽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