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東京大賽的決賽,第七局下半一開始,記者席上的富士夫,就在座位上,突然喃喃自語。
“要開始了!”
這四個字,非常成功的激起了大和田秋子的好奇心。
“什麽要開始了?”
她是真的不懂。
這場比賽,節奏快的驚人,現在都到比賽的收尾階段了,時間卻不過剛剛過去四十分鍾。
棒球比賽一般是不能用時間來衡量的,因為有提前有效比賽的規則在,高中的棒球比賽,四五十分鍾就結束比賽的,也不是沒有。
但稻城跟青道的比賽,顯然並非如此。
比賽之所以進行的快,只是因為雙方的投手,都太優秀了。他們完全主導了比賽的節奏,雙方安打都少的可憐,比賽自然用不了多少時間。
在大和田秋子看來,這場比賽,真正左右勝負的就是澤村跟成宮鳴。只要他們發揮穩定,其他人就很難改變什麽。
富士夫前輩突然說,要開始了,是什麽意思?
不懂就問,大和田自己是一點都不感覺丟人,她瞪著自己那迷人的雙眼,好奇的看著富士夫,直接問道。
沒有人能拒絕美女這種崇拜的小眼神,富士夫自然也一樣。
在大和田秋子柔軟的目光中,他屈服了。
“我是說稻城的進攻!”
嗯?
富士夫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大和田秋子更迷糊了。
富士夫苦笑搖頭,然後耐心解釋道。久看中文網首發
“比賽到現在為止,一直是由投手來掌控節奏的。稻城如此,青道也同樣如此。澤村選手的實力,在這場比賽之前,大家雖然都覺得很厲害,但卻沒有一個準確的定位。但這場比賽之後,澤村選手,就是高中屆,當之無愧站在金字塔頂端的投手了。連續六局,壓製的稻城,沒有拿下什麽像樣的安打。這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做到的?”
大和田秋子點點頭。
富士夫前輩解釋了這麽多,她就明白了一個意思。
那就是澤村選手,真的很強!
這,不是廢話嗎?
看到大和田秋子的表情,富士夫知道自己是對牛彈琴了。大和田秋子,壓根就有聽,沒有懂。
他只能盡量找些她能聽懂的話來說。
“七局下半,輪到了稻城的核心打線。如果他們能夠拿下安打,乃至拿下分數。那稻城實業的核心打者,就有再次跟澤村交手的資格,這也就給了稻城反敗為勝的機會。相反,如果他們不能夠拿下安打,那稻城實業的局面就很尷尬了?”
如果從第二棒開始,接下來的幾棒,一支安打都沒有。
澤村很可能,在第九局的時候,以兩出局的形勢,來面對卡爾多斯。
可怕!
讓人不寒而栗。
連富士夫這個局外人,想起這一點來,都忍不住渾身哆嗦。
更不用說,稻城面對的壓力了。
也許是富士夫解釋的太含蓄了,大和田秋子聽的還是雲裡霧裡。
什麽意思?
這個時候,對大和田秋子迷茫的眼神,富士夫也無奈的放棄了。
他直接說道。
“不要小看稻城實業的監督國友,能夠在西東京稱霸這麽長時間,他對於比賽的閱讀能力和球隊指揮能力,是絕對有一套的。局勢這麽嚴重的情況下,稻城實業能夠反擊的機會,就是現在了!”
這一局攻擊,稻城實業一定會有所行動!
不然,
稻城實業總不能把進攻的所有希望,都放在稻城的中下位打線吧?
要開始了!
這是富士夫的想法。
球場上,禦幸和澤村,也敏銳的察覺到稻城的變化。
是的,變化。
首先稻城上場的第一個打者,就跟之前表現的,完全不同。
“第二棒,遊擊手,白河。”
根據白河的習慣,他在打擊區上,總會做一些小動作,引誘投捕搭檔,往他的圈套裡鑽。
這是一個打擊技巧,不次於小湊亮介學長,陰險狡詐更勝一籌的家夥。
面對這樣的對手,禦幸當然非常留心。
這一留心,他還真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白河這一次站上打擊區之後,竟然沒有任何的小動作。
他規規矩矩的站在打擊區上,手中的球棒也是規規矩矩的,就連眼神,都沒有之前那麽強的侵略性。
一隻狡猾的狐狸突然變成家養的哈巴狗。
還是挺嚇人的。
禦幸一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他還真不知道,現在的白河,究竟想要幹什麽?
投手丘上,澤村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禦幸給他打暗號的時間,出現了遲滯。
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
他左手的拳頭不斷捶打自己右手的手套,發出砰砰的聲音。
捕手的位置上,禦幸如夢初醒。
不知不覺,他竟然被白河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套路了。
太可怕了!
人家有小動作的時候,他一直留心白河的小動作,根據白河的小動作,來制定針對白河的策略。
現在白河突然規矩起來,他反而有一種狗咬刺蝟,無處下嘴的感覺。
直到澤村捶打手套的聲音,把他驚醒。
呼!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禦幸深深的看了一眼打擊區上的白河。
難怪這家夥當初會被阿鳴看中,果然非常有一套。
這樣的話,他們應對起來也不得不小心了!
“沒有必要擺出那麽拘謹的模樣,說到底對方也不是什麽強打。正面對決,輸的未必是我們?”
投手丘上,澤村突然給了禦幸一個眼神。
這個眼神,讓禦幸渾身暖洋洋的。
是啊,對付白河,這樣的對手。就算是正面對決,最後輸的,也未必是他們。
來吧,第一球,怪癖球!
盡管這場比賽澤村已經用了不少怪癖球。
但這種球,就是有這樣的特色,因為每一球的變化都不一樣,所以不怕被瞄準。
打擊準度越好的打者,怪癖球越容易把對方解決掉。
“嗖!”
白色的小球,呼嘯而來。
打擊區上的白河,咬了咬牙,果斷出手。
澤村投球的位置,並不刁鑽。作為一個合格的打者,白河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對這種不刁鑽的球,不出手。
“乒!”
白色的小球被打中之後,歪歪扭扭的飛了出去。
“接球!”
投手丘上,澤村伸手招呼了一下倉持。
“啪!”
青道高中的小獵豹拍馬趕到,把球攔在自己手套裡,然後傳給一壘的結成。
“出局!”
打者白河,被封殺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