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出局,攻守交換。
澤村的投球,依然沒有讓帝東高中的人,找到任何的破綻。
“澤村!”
“澤村!!!”
看台上,魔王禁衛軍的兄弟們,齊聲呼喊著澤村的名字。
他們最喜歡就是看大魔王在球場上,翻著花樣的虐對手。
“老大,赤心的人,怎麽還沒來?”
隊伍裡,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問身前的宮本。
“剛剛給大野哥打過電話,沒有人接聽。”
“不會出什麽事吧?”
“別烏鴉嘴!”
宮本氣呼呼說道。
比賽還在繼續。
其實留意到赤心兄弟會的人沒來的,可不僅僅是魔王禁衛軍的人。
現場的觀眾,媒體記者,也有很多人留意到了這個情況。
就連青道高中的小夥伴兒,同樣有不少人注意到了。
只不過大家都非常默契的,誰都沒有說什麽。
論擔心,應該沒有人比澤村更擔心了。
可他現在正在比賽,就算再擔心,又能怎麽樣呢?
“千萬別真的出什麽事才好。”
倉持小聲祈禱道。
別看平時同在一個寢室裡,他以欺負澤村為樂。
但兩人的關系卻像真正的兄弟,平時打打鬧鬧,真正有事的時候,他們還是最關心對方的。
赤心兄弟會如果真的有什麽意外,那澤村的感覺一定好受不了。
“能出什麽事?他們可是整整好幾百人,如果真有什麽事,早就是大新聞了。既然沒有新聞報道,應該就是堵在路上而已。”
禦幸說道。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聲音恰好被澤村聽到。
“你們不用擔心我,我不會被影響狀態的。不然的話,等到他們一來看到我這麽丟人,豈不是很失望。”
澤村的眼神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禦幸和倉持,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
只要澤村沒事就好。
比賽繼續,三局下半,青道高中進攻。
東條,樋立,麻生!
這三人也算是使上了渾身解數,但面對向井太陽的投球,他們也是無可奈何。
三人先後出局了。
三局比賽結束之後,現場的雨越下越大。
最終主辦方不得不暫停了比賽。
高中的比賽跟職棒的不同,職棒的可以另選日子,高中的比賽卻不能無限的延期。
這一場比賽延期了,就要重新安排。到了那個時候,沒準就要跟下一場比賽連在一起。
這對兩支球隊來說都是不公平的。
而且就算沒有這方面的原因,比賽大部分都是安排在了,星期六星期天。另外選時間的話,就不得不在星期一到星期五裡挑。
這樣也會影響學生們的學業。
所以主辦方在能不延期的情況下,一般是不會延期的。
只是眼下這樣的情況,雨越下越大。
再讓選手們比賽下去,明天可能就是一幫人感冒了,後果更加的嚴重……
權衡再三,主辦方最終決定。
等一等再說。
如果時間接近中午,雨水還沒有絲毫要停歇的意思,那這一場比賽就作廢,選時候再重新開始。
三局比賽結束,雙方比分是0:0,就算裁判想要裁決勝負也做不到。
比賽暫停之後。
帝東高中的選手坐在休息椅上。
選手們熱烈的討論著青道高中的實力和選手。
這裡邊兒被提到最多次的,當然還是澤村榮純。
“簡直就是個怪物!”
這個稱號,可以算是帝東高中的選手們,一致送給澤村榮純的。
“太陽,這一次暫停的時間可能會比較長,你注意一下,不要讓自己的肩膀冷下來。”
乾關心的對向井說道。
“放心吧,我知道。”
“搞不好比賽會延期呢。”
向井太陽本身一點不希望,比賽延期,他更希望能夠今天就把這場比賽終結。
今天他的手感好得出奇,原本還沒有掌握嫻熟的三維投球魅影,如今投得也是得心應手。
如果再換一個日子,他未必有這樣的好手感。
根據他之前觀察到的青道高中情報。
如果比賽的時候他的手感一般,很可能會丟好幾分。
而帝東高中的選手,想從大魔王澤村榮純手裡拿下好幾分,恐怕壓根兒就不可能。
“錯過了今天,我們這一支剛剛組建起來的球隊,恐怕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
另一邊,青道高中的休息區。
禦幸也對澤村榮純說出了差不多的話。
“注意保持自己肩膀的熱度,不要讓它冷卻下來。”
澤村榮純正在微微的晃動著自己的肩膀。
盡管他並不喜歡下雨,本身也非常討厭在雨天裡比賽,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沒有任何在雨天裡比賽的經驗。
路走得多了,什麽事情都能碰的上。
就比如說比賽比到一半突然下雨,這種倒霉事,澤村榮純也碰到過不少次。
如何在比賽間隙的時候保持自己肩膀的熱度,澤村還是知道的。
盡管他自己知道,但是禦幸的好心,他也不能不領情。
“我知道了!謝謝!!!”
“你裡邊的襯衣還有幾件?”
禦幸又問。
“連身上這一件,還有三件!”
禦幸一挑眉。
他顯然沒有想到,澤村對於這樣的天氣竟然早有預料。
“你那是什麽眼神兒?比賽之前我也會看天氣預報的,笨蛋。”
澤村笑罵道。
禦幸不自覺的又想起澤村榮純之前的名號來。
盡管跟他們相處的時候,澤村的性格一直表現得非常單純,柔和。
但這絕對不能更改一個事實,那就是這個家夥在中學時代,曾經作為球隊的組建者和領導者,帶領著一支球隊, 兩度稱霸全國。
這樣的一個人考慮事情怎麽可能不周全?
“看樣子是我多此一舉了!”
禦幸苦笑。
“別那麽說,你是我們球隊的隊長,也是我的搭檔,你的關懷對於我,還是很重要的。盡管有些事情我自己想到了,可也有一些事情我可能會想不到,到時候還麻煩你多費心了,搭檔!”
“別這麽灑狗血,我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禦幸心裡暖暖的,但嘴上卻不饒人。
就在比賽的間歇,看台的觀眾席上,兩個身影站起來,向著看台的後方走去。
這兩個少年,一個留著金發,另一個黑發,戴著一副小眼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