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成學長,有事?”
澤村奇怪的看著結成哲也,他倒是不認為結成他們是來找茬的。
青道的學長,格調還沒有那麽低。
“有!”
結成點點頭。
“請說。”
澤村的眼睛眯了起來。
結成猶豫了一會,最終沒有說出口。
旁邊伊佐敷純看不下去了,他從來都是有什麽說什麽的性子:“小子,我們要算兩年前的帳。今天你累了,我們也不欺負你。找個時間,再來一場吧。”
結成,伊佐敷純的臉色都很堅定,顯然這件事,他們想了很久。
“亮介學長,也是這個意思?”
小湊亮介笑笑,沒有說什麽。
他的態度,顯然是跟結成,伊佐敷純,同進退。
“我當然沒問題,不過,你們確定要這麽做麽?”
澤村認真問道。
結成猶豫了一會,臉上帶出一絲掙扎,最終說道:“小純,小亮,我們走。”
說完,他率先離開了。
伊佐敷純和小湊亮介,不解的追了上去。
“怎麽了?”
“不是說,有心結,無論如何都想再較量一場的麽?”
結成也不回答,一路走到偏僻的角落裡。
“教練不會同意的。”
“為什麽?”
伊佐敷純奇怪問道。
一旁小湊亮介,恍然的笑了起來。
“王不見王麽,沒想到我們會被一個一年級的小學弟,教訓到這個程度。”
“什麽王不見王?”
伊佐敷純最討厭別人當著他的面打啞謎,秀智商。
好像他伊佐敷純是個粗人一樣。
“豪門裡的規矩,王不見王。只不過青道已經好久沒有出過像樣的投手了,這一點也就被人淡忘了。”
小湊亮介笑著解釋。
“所謂王不見王,就是球隊裡的強打絕對不能輕易和球隊裡的王牌,交手。”
王牌?澤村!
“那個狂妄的小子。”
伊佐敷純很不爽,澤村剛剛進入一軍,竟然就把自己當成王牌了。
“什麽破規矩,教練怎麽會管?只要訓練的時候,他自己願意當打擊投手,誰也不會說什麽吧。”
“不,可沒有那麽簡單。”
小湊亮介笑呵呵的說道:“教練一定不會答應的。”
王不見王,除非那個球隊的主教練,腦子裡有坑,否則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王牌和強打直接交手的。這就像手裡拿著最強之矛和最強之盾的那個商人,非要讓兩者相碰,那肯定是要虧本的。
王牌投手和隊伍裡的強棒交手,不管是誰虐誰,都很有可能把另一方給毀了。投手也好,打者也好,都講究一個狀態。這要是大賽前被虐的找不到狀態了,教練上那哭去?
當然這是說隊伍裡,王牌投手和強打都有一定實力水準的。如果雙方本身就有明顯的實力差距,那當然沒問題,不會對心態造成太大影響。
結成身為青道的隊長,當澤村提出這個疑問的時候,結成當然要以大局為重。
至於他自己心裡的那點小心結,現在顯得就不那麽重要了。
一切都是為了隊伍!
結成走了,可把澤村給急壞了。
他都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了,你說他直接答應多好,為什麽要多嘴呢?
跟現在的結成交手,同樣是澤村自己的心願。
你說你們興師動眾的來都來了,怎麽能說走就走呢,太沒原則了!
看著結成走了,澤村自己又很犯賤的追了上去。
“學長!”
結成他們回頭不解的看著澤村。
“臭小子,有事?”
伊佐敷純氣呼呼的問道。
“你們說那較量的事,怎麽弄啊?”
澤村笑嘻嘻的問道。
結成,伊佐敷純和小湊亮介傻傻的看著澤村,不明白他什麽意思。
剛剛不是他說要慎重麽?怎麽一轉頭,他自己就把這茬給忘了。
“教練當然是不會允許,不過我們私下裡對決,他也不知道。這就叫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什麽時間?”
既然澤村都不怕,結成當然也就沒了顧忌。
“春大半決賽之後,當天不是不用訓練麽?我們的對決就安排在那時間好了。正好我們都有時間,而且教練也不會查。”
“可學校裡,到處都有人訓練。”
伊佐敷純遲疑說道。
就算主力當天下午和晚上不用訓練,可還有二軍,還有替補,還有三軍的人,還有新生……
青道根本就沒有那個地方,是真的清淨的。
他們不管在那裡對決,都會有人看到。到時候,教練要是來阻止,可就太掃興了。
“學校旁邊有條小溪,那裡平日裡很肅靜。雖說晚上的時候,二軍的選手,有人在那裡練習揮棒,但下午是沒人的。”
澤村把地點也想好了。
這就是典型屬驢的,牽著不走,打著倒退。
當初人家找他,他還推三阻四的,現在倒好,他自己主動舔著臉,來給人家出主意了。
“現在就差一個捕手來當搭檔了!”
澤村自己很興奮,就少個搭檔,不然一切就都齊了。
“克裡斯回來了,那天的比賽他也會參加,你可以請他來當你的捕手。”
克裡斯師傅回來了!
澤村當即臉上驚喜交加。
“人呐?”
“明天來學校,你們應該就能見面了。”
“他的傷?”
“痊愈了!”
“克裡斯才不會被那點小傷病難住呢。”
……
克裡斯回來了,痊愈歸來!
從知道克裡斯受傷以來,澤村第一次放下自己的心結。當初知道克裡斯更早受傷,澤村腸子都悔青了。數次來青道探望,他跟克裡斯的情誼也是那段時間裡結下的。
“這次,可要跟克裡斯師傅好好搭檔一把。”
三年級的結成,可是曾經被職棒直接指名。
這樣的實力,澤村自然想要見識一下。
自己現在的投球,究竟到了什麽樣的水準,澤村也很想知道。
“這可是好機會,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對於這件事,澤村的重視程度,是要遠遠超過這場紅白戰的。
等澤村回到宿舍的時候,倉持和增子都已經睡了,他也悄悄的上了床,然後倒下。
這一夜,澤村無論如何都睡不踏實。
他太興奮,興奮的要命。
全力的投球,從鳳翔從中學畢業之後,澤村可是再也沒有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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