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三大將的皇甫嵩,此刻的他雖然是神將修為,神域卻是沒有的。這個情況,很多人都不知道,包括天子劉宏!
稍顯年輕一點的朱儁,都有了神域元靈,就他沒有!
盧植其實知道皇甫嵩的情況,他想要凝結那個非常厲害的神域,而不是普通的神域!
“可能吧……不過,我感覺他可能是非常看重那個叫文淵鎮的領地。”
“經過了解,揚州刺史王朗和會稽郡太守,可不止一次來去試探文淵鎮,都無功而返,想必他也是猜測會有這樣的事情出現,故而沒有帶那個神階出征。”王越輕歎道。
他真沒想到,那個偏僻小城,居然藏龍臥虎。
異人常說的到世界第一領主,名副其實!
其實,林牧領地還有一個神將是出世的,就是黃忠,不過他的出世,卻只是袁術知道。就是那次於袁術謀害林牧,他傳送去援助的那次。
只不過袁術沒有聲張而已。而和典韋等鬥將,黃巾軍肯定不會向龍廷說什麽啊,若是把黃忠和風仲調去核心戰場,他們還能那麽舒服?!
林牧也應承了不會勠力進入三大戰場的!
盧植點點頭,繼而沉默起來。就在這個時候,沉默的盧植身上陡然傳來一股蒼茫神異的波動。
敏銳的王越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
“咦……”須彌間,盧植輕輕驚叫了一聲。
“帝師……這個林牧,有些奇異啊……以後,盡量少和他交惡吧。”沉吟半響,盧植驀然開口道。
“哦?!中郎將用了真言領域來查探了一下?!”王越驚奇問道。
真言領域,可是一個非常厲害且神秘的神域。剛剛的查探,也只是其一個小小的功能分支而已。
“看不透……感覺林牧此人籠罩在一陣陣金色的迷霧中,那些迷霧,好像不斷傳來陣陣龍吟虎嘯之聲,仿若醞釀著數百條真龍猛虎一般,恐怖無比。”盧植直言道。
“嘶!!真的?!”聽到盧植之言,王越進入營帳後,第一次臉色發生劇變。
“而且……”盧植剛想再說什麽,卻頓了頓,搖搖頭沒再說了。
對林牧使用了一次真言領域後的盧植,再次把林牧的名字記在了心裡。
要知道,能被他記住的人,可不多,之前的那些韓馥袁基等等之流,都不會如此的。
至於那個潘鳳,他印象還是頗為深刻的,但也沒有銘記於心。
“看來,蔡大家選的這個女婿,是有深刻用意啊!”盧植凝聲道。
王越震驚後,臉上浮現一抹難色。
根據盧植的信息,林牧此人,肯定是那種人!
他想不到一次還人情債的機會中,竟然遇到了這樣的人
數百條真龍猛虎!!!
“果然,還是人情債難還啊!”王越感慨一聲。他隱約能感覺出,和林牧的交集,以後還會有!至於時好時壞,不好說啊。
“無需擔憂,能讓荀爽那家夥重視到如此程度,甚至還捎帶上了蔡大家,林牧此子,應該不是那種剛愎自用、氣度狹隘、胸無溝壑之人的。”盧植輕笑道。
“也對!這類人……應該……不凡……”
“多事之秋啊!大漢……還能撐多久呢!”盧植呢喃道。
而王越,聽到這句話,渾身一震,後背冷汗直冒。
龍廷悍將、中流砥柱的盧植盧子乾,竟然說這樣的話?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
饒是經過大風大浪的王越,此刻都如墜冰窟,好像被卷入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中。
盧植望著王越,意味深長一笑,半響後,道:“帝師無需如此。大漢龍祚,數百年延綿而下,不是那麽容易被消亡的!至少陛下在位,就一定會天下穩固!”
“對!有陛下在,天下無恙!”王越點點頭。
這句話,說是這樣說,可換個角度來說,若無陛下,那這天下,就不穩固了?就不會無恙了?
今天盧植特意和他說這些,是在準備著什麽嗎?要知道,盧植可是忠實的保皇黨啊!
兩人沒有再說話,都沉默起來,直到酒食上來,兩人才推杯換盞。
“中郎將,我麾下有個不成器的弟子,目前還未有表字,我懇求中郎將為他墨龍點賦一次,賜予其表字。”中途,王越輕聲向盧植請求道。
“哦?!可是那個已經去王景興麾下當將的史阿?!”盧植嘴角噙著莫名的意味,驚異道。
“沒錯,就是那個不成器的小子。”王越點點頭,臉色有些肅穆道。
“可以……等誅滅了張角,返回神都,就為他點賦一次。若是你能交好碩儒荀爽和蔡大家,說不定我們三人合力,效果會更好!”盧植沒有看王越,自顧自地舉起酒杯,痛飲了一下。
王越聽到盧植的輕描淡寫之言,若有所思。盧植這家夥說話,就是這樣,說話都是點到為止,竟然還要他猜……無奈。
不過,他也聽出來了,無它,就是讓他交好林牧!
這個忠義耿直的儒將,想不到也有偏袒的時候!
之後,兩人繼續用膳。
……
第二天中午,浩浩蕩蕩的漢軍,如同一條條鋼鐵真龍,遊蕩而來。
那股彌漫在軍隊上空的殺伐之氣,猶如實質一般,讓人感受到一抹凌厲感。
“好!大軍就位,就是屠戮典韋之時!”盧植舉起中興之劍,嘶吼一聲。
“報!急報!!”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急促的聲音傳來。眾將士都不由望向那位傳信兵。
“啟稟中郎將,前線遊騎兵打探消息傳回來,城牆上的黃巾軍,好像……好像撤離了!只有少數黃巾軍在舉著軍旗!”傳信兵臉上浮現著一抹躊躇之色道。
“遭!中計了!”盧植聞言,馬上驚呼一聲。
“沮縣令的魏郡官兵,危險了!”盧植猛然一揮中興之間驚呼道。
“這個情況,是什麽時候發生的?怎麽現在才來匯報?!”盧植再次急忙問道。
“是剛剛發現的。看情況,應該是昨晚夜裡,黃巾軍撤離了繁陽城。”
“昨晚城牆上還是漆黑一片,看不到變化。”傳信兵低頭道。
“可惡……典韋此人,竟然在數天前就開始把城牆上的火熄滅,原本以為他是趁黑襲營,卻想不到只是為了今天之局而設定下的,看來,城內有謀士啊!”盧植又是一歎。
“那這樣的話,典韋是傾巢而出,專門去對付北面的郡兵了?!”韓馥此刻也是驚了。
耿武,你可不要死了啊!
旁邊的潘鳳見到主公韓馥這樣詢問,‘幽怨’地望了韓馥一眼。
“全軍集合!擂鼓!!吹號!!強攻繁陽城!”盧植果敢下命令道。
“盧中郎將,這會不會是敵人的詭計?專門讓後面的疲憊之軍倉促去攻城,然後他們躲在城內以逸待勞,滅我們一波?”這個時候,袁基站出來,規勸道。
袁基的猜測,其實也不無道理。恰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這樣的事情,說是巧合,卻更可能就是人為設計的。
袁基的話語,讓緊張的氣氛陡然一凝。
然而,盧植卻沒有回應,直接一舉中興之劍,嘶吼道:“吹號!”
“嗚嗚嗚!!~~~”緊接著,一道蒼茫的號角聲響起。
“咚咚!!!~~”一陣陣急促的擂鼓聲緊隨而來。
戰爭,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