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宇聖主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坑啊,是唐明陽在坑他麽?
可現在,生死一瞬,任何的質疑、憤怒、不甘,都是於事無補的,他也沒有那麽多時間去追究了。
他絕望。
他絕望的並非是自己即將要死,而是他死了之後,唐明陽會不會信守承諾,復活他的女兒?
每一個人都有執念。
紫宇聖主其實兩隻腳已經踏入了超脫,可他遲遲卻未能夠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與其是說他氣運不夠,還不如說他還有一絲執念未能夠斬斷。
他的這一絲執念,就是他的女兒。
在遠古之時,若非因為他的緣故,只怕他的女兒並不會死。
所以,他的女兒就是他的執念。
氣運也好,執念也罷。
可此刻,都已經煙消雲散了。
直到死,紫宇聖主也不能夠釋懷,也不能夠放下這最後一絲對於女兒的執念。
另一邊,唐明陽聽到了紫宇聖主的傳音,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只能夠看向古樸劍鞘,他內心也很著急。
他見小鞘遲遲不發動反擊,他大聲的對這個小家夥說道:“若是紫宇聖主死了,你這小家夥,看我怎麽懲罰你!”
“幽幽……”
小幽一見唐明陽老大著急,它更著急,它大聲嚷嚷著,它說它小幽也不會放過小鞘。
小鞘見唐明陽老大和小幽老大都動怒,它有些心慌。
它戰意騰騰的嚷嚷著,它說它小鞘可不會將事情搞砸的。
這小家夥本來隻想著勝利,不怎麽想著去管紫宇聖主死活的,畢竟這紫宇聖主和它小鞘可不熟,它小鞘才懶得去救呢。
可聽到唐明陽老大這麽一說,它隻好乖乖的去做。
它念頭一動,整個祭台裡,突然泛起了一股劍鞘符紋,將站在祭壇之上的紫宇聖主給包裹住。
祭壇的突然變化,立刻讓絕望的紫宇聖主看到了希望。
“這是……”
紫宇聖主又驚又喜。
他雖然已經和整個召喚圖騰失去了聯系,但他並不傻,他知道這個祭台突然泛起一股祭祀符紋能量防禦罩守護他,定然是有人在暗中掌控這一切。
他立刻想到了唐明陽,想到了唐明陽背後的掌棋者。
看來,這並非是絕路。
也就是這時候,那帶著寂滅一切的混沌滅天劍圖騰,斬殺而來。
紫宇聖主凝望著這刺向他的混沌滅天劍圖騰。
這一個瞬間,他有種錯覺。
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螻蟻,他無力抵抗。
他以一個螻蟻的視覺,看著周圍的一切,陷入了寂滅之中。
寂滅。
仿佛是太古混沌。
寂滅。
仿佛是洪荒破碎。
寂滅。
仿佛又是新生的開始。
無與倫比的混沌滅天劍,刺入他的祭壇裡。
原本沒有什麽變化的祭壇,此刻卻大放光明起來。
紫宇聖主也不知道著祭壇為什麽會大放光明,因為這一切已經不再他的掌控之中了。
他只能等。
等生,或等死。
他看到祭壇在大放光明裡,似乎是承受不住混沌滅天劍圖騰的威勢,崩潰開來。
他內心一沉。
難道是抵擋不住了麽?
不過,卻在這祭壇崩潰的瞬間,包裹著他的符紋能量防禦罩,卻將他往後傳送開來。
“不……這是反擊!”
紫宇聖主眼眸突然泛起了光澤。
只見崩潰後的祭壇,突然化作無數的劍鞘符紋,縈繞在這混沌滅天劍圖騰的周圍。
這些劍鞘符紋和混沌滅天劍圖騰,較量起來。
這些劍鞘符紋帶著一種封印之力,似乎想要將這混沌滅天劍圖騰給封印住。
紫宇聖主隻覺得心跳加速。
這太瘋狂了!
封印對手?
只有實力遠勝於對方,才敢封印對方的。
否則旗鼓相當的對手,哪裡封印得住?
唐明陽緊張的看著戰局,他也緊張到了極點。
“幽幽!”
小幽見到小鞘竟然還拿不下對手,它很是不滿意,大聲嚷嚷起來。
它要小鞘趕快解決戰鬥。
小鞘一聽小幽老大不滿意,它也有些緊張起來。
它戰意騰騰的回應著,它說它小鞘可不是沒有本事,而是想要封印對手。
它說它要想泯滅對方的劍形圖騰,那也很簡單,不過雪老大讓它只是封印的。
“幽幽!”
小幽一聽,很不服氣。
它大聲嚷嚷著,它問那你是聽雪的,還是聽它小幽老大的?
小鞘這回哪裡敢頂嘴?它說它當然是聽小幽老大的了。
雪趕緊說道:“小幽老大,這混沌滅天劍圖騰,乃是用神水丙八的畢生命元所凝聚,若是這樣毀滅,非常可惜。將它封印下來,對公子接下來渡過死劫,可有很大的幫助呢。”
“幽幽。”
小家夥一聽對唐明陽老大的渡劫有幫助,它也不敢胡來,它大聲嚷嚷著,它說那就封印吧。不過,雪可是它小幽的小弟。
“是,小幽老大。”
雪笑道。
她早就清楚了小幽的性子。
秘境戰場。
在混沌滅天劍圖騰的威勢下,早已經寂滅,裡面的法則,也早就不再受紫宇聖主來掌控。
神水丙八看到混沌滅天劍圖騰寂滅破去紫宇聖主的祭壇時,他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他想要放聲狂笑。
然而,接下來的這一切,又讓他覺得不對勁。
只見紫宇聖主的祭壇破去後,那所化的劍鞘符紋不知道是什麽鬼東西,它就像是一根根的鐵鎖般,將那如同洪荒巨獸出籠般的混沌滅天劍圖騰給包圍住了。
混沌滅天劍圖騰憤怒的掙扎著, 可它竟然一下子無法徹底的掙開劍鞘符紋的封鎖。
神水丙八再看向祭壇的中央,此刻,那由紫宇聖主召喚而出的劍鞘圖騰,此刻依舊矗立在那裡,至始至終都沒有動過。
也就是說,對方還未徹底出手,他這邊的混沌滅天劍圖騰就已經支撐不住了。
神水丙八並不傻,他隱約猜到了結果。
那就是,他要敗了。
他祭祀召喚的混沌滅天劍圖騰和紫宇聖主召喚的劍鞘圖騰,根本不是在一個層次上的。
當然了,他只是以為他祭祀的力量不夠。
可他並不甘心。
他想到的不是逃跑,在這樣的局勢裡,他也逃跑不了。
趁著還有一絲時間,他趕緊聯系他背後的掌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