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陽子最終還是做了選擇。
其實,他也沒有了選擇。
他內心如何不憋著一股火?
他的目光,不善的看著諸葛明!
看似正場的談話,這諸葛明都在他的威勢裡,脆弱如同風中飛絮,任由他威脅和拿捏。
可這諸葛明硬是在任他擺布裡,就將局勢變成了如今的局面,硬是扭轉頹勢,將自己完全置身於事外。
他甚至懷疑,其實著諸葛明一開始,就打算選擇了輔助唐明陽,只是他一直差一個契機,如今在他的逼迫裡,正好順理成章,光明正大的投靠唐明陽。
如果真是這樣子,那麽道陽子內心對於諸葛明的殺機,那就更強烈了。
因為,他要選擇輔佐的對象,可不是唐明陽!
道陽子,也有他的野心。
不愧是智者!
如果讓諸葛明和造化丹尊聯手,再加上那個雪。
這就是三個智者在聯手了。
想想,道陽子都覺得頭疼起來。
“道陽子老師,我勸你還是不要問。因為,就算知道她的身份又如何?相反,知道了,反而是一種心理上的負擔,甚至讓你害怕。”
諸葛明說道。
“說!若再敢廢話半個字,我現在就殺死你!”
道陽子怒聲說道。
他終於還是把控不住他的情緒了。
已經不知多少年了。
上一次他把控不住情緒,還是被造化丹尊給氣的。
現在,這諸葛明也做到了。
“她不是我們這方寰宇世界的人,她來自一個神秘的地方,這個地方叫做沁園,她的代號,叫做春。沁園,春!這便是她的身份!”
諸葛明說道。
他說完,站了起身,他看到道陽子在為“沁園春”三個字皺眉沉思,他也不去打擾,而是悄然的轉身,遠著石階小道,慢慢的走下去。
原地上,道陽子心裡不停的默念著“沁園,春”這個名字和代號。
他總覺得在哪裡聽到過,可他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毫無疑問,這“沁園,春”是這三十三萬寰宇世界裡,一個非常高級別的秘密,這個秘密即便是道陽子這樣的存在,也只是略有耳聞,沒有資格全部知曉。
他想要再問些什麽,可這時候,他發現諸葛明不知何時,早就溜走了。
“可惡!這‘沁園,春’到底是什麽含義?這絕非一個名字和代號這麽簡單,可我竟然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道陽子有些急了。
他這樣的存在,通宵天地、窺察命數,記憶驚天,哪裡會有什麽遺忘的?
唯一能夠使得他記憶不清楚的,只有那種事關天機和命運走向的事情,這些事情,有著天機和命運的掩蓋,這才使得他想不起來的。
就在這時候,道陽子目光一凜,他有些喜出望外起來。
“師兄,你終於肯出關了?”
道陽子大喜的說道。
“我終於想明白了,有些事情,逃避是逃避不了的。”
這時候,在道陽子的面前,剛剛諸葛明做過的位置上,出現一位中年男子。
他身穿著和道陽子一樣的陰陽道袍。
他看上去一點氣息都不存在。
他便是道陽子的師兄道天子,也就是紫宇聖主和青宇聖主的師尊,造化丹尊的師伯。
他是一位幾乎被所有人都遺忘了的存在。
甚至很多存在,都以為他早就死了。
……
在道天子重新入世的這一刻,這方寰宇天地裡,有不少存在立刻感應得到了。
諸葛明才剛剛走出道陽子的秘境,他沒走多遠,突然臉色一變。
他太起眼來看向虛空。
他的眸子裡閃爍著七星之芒,他在觀察這方寰宇的氣運走向。
這方寰宇的氣運走向,原本混亂不堪的,可就在這個瞬間,竟然像是受到什麽東西的牽引,竟然開始有規則的朝著聖盟的方向聚集,開始以聖盟為中心來旋轉。
“這是怎麽回事?是什麽東西,能夠改變了氣運的大勢走向?”
大驚失色的諸葛明,他搖了搖手中的羽扇,一隻手快速的掐動著。
他在推演天際,窺探命數。
可他的臉色,卻在推演天機,窺探命數的過程中,變得無比蒼白起來。
最後,他一口血噴了出來。
身形晃蕩,差點站立不穩。
“好厲害!我的修為和對方相差太大,對方強行掩蓋天機命數,我窺探不透了!到底是誰!道陽子麽?他厲害是厲害,可他並非智者,於天機、命數的造詣上,總是差那麽一絲火候!而這個人,修為實力比之道陽子更厲害,更恐怖的是他於天機、命數的造詣,也達到了非常恐怖的地步,他也是一位智者!”
諸葛明不敢再用窺探天機和命數,他只能夠用腦子來思考。
突然之間,他的腦子裡,浮出了一個名字……道天子。
“難道是……是他?”
諸葛明越想越覺得可能。
他剛剛看似被道陽子壓迫,實則是擺了道陽子一道,內心裡正有些沾沾自喜呢。
可現在,在得知道天子出世後,他笑不出來了。
他聽說過有關道天子的一些傳聞。
傳聞黃泉冥帝和道天子有過八場對賭,四勝四負,各贏四場。
這是一位和黃泉冥帝不相上下,甚至在某些時候還更勝黃泉冥帝一籌的智者。
“難了!他出世了,除非黃泉冥帝重新歸來,否則這寰宇天地的局勢,誰能夠爭得過他?”
諸葛明不知不覺間,已經捏緊了拳頭。
可隨後,他整個人全都充滿了鬥志。
他被道天子的威名震住,可不代表他就認輸了。
……
蘇曉唐孤獨的行走在路上。
她遵循著內心指引的方向而走,朝著離她最近的一處呼喚而去。
走出孟家鎮。
她朝著東邊而去。
沒走多遠,她就來到了海邊。
這是無盡風暴海。
“在海裡。”
她有些憔悴的面容,不知道是不是這些天都疼痛的緣故。
她踏入了海水裡。
海水冰冷,無盡風暴海裡的浪很大。
可對於蘇曉唐這樣的境界來說,一切都如履平地。
她走在海底,也不知道走了多遠。
周圍的很多海族從她的身邊有過,可卻直接將她當做空氣。
“就是這裡了。”
她來到一處海溝處。
她念頭一動,海底的淤泥全都向兩邊移開,整個海底方圓百裡全都清理出來。
淤泥散盡,出現面前的,是一個祭壇。
一個和孟家鎮廣場,幾乎一模一樣的祭壇。